“葛老头,别在家装孙子,快出来”
“这都快一个月了,说好的傀儡呢”
“你找的傀师靠谱吗怕不是你葛老头昧了灵晶”
“别看葛家村护着你,要是再见不到傀儡,我们非把你活剥了不可”
“长远啊,听叔的,这事你把握不住,要不,我们凑些人去找苏青吧,一万枚灵晶送过去,这些天一点信都没有,大家心里都不踏实哩”
深夜,葛长远家的院门被人敲的震天响。
院子内,葛灵帮着袁爱兰,借着月光,编着捆妖索。
母女两虽然早习惯了门外村民们的吵闹,但今日似乎本村的村民都来问了,不由让她们心里一紧。
袁爱兰抬头看了眼闷在门后面抽着大烟的葛长远,欲言又止道
“当家的,要不去苏道友那问问得了,看他炼制了多少,先带几具回来”
不等葛长远回话,葛灵反倒急了,眉眼一横道
“不能去,苏哥哥什么人,别人不清楚,我们还不清楚吗
说好了弄好了一齐交货,现在去打扰人家,不摆明了我们不信任他嘛”
葛长远虽然这几日被村民们催的烦不胜烦,但也跟葛灵一个态度。
“去不得哩,说好了一個月交货,眼下日子还没到,苏道友是个信人,老汉信他。
乡情们虽然心里打鼓,但只要没到说好的日期,他们也不敢过分逼我,再等三天,若是苏道友还不来,老汉再去生活区跑一趟。”
此时的葛长远,有些后悔之前的大包大揽了。
当时他只顾着能帮上村里的忙,又能给苏道友介绍一门大生意,就在村长的请求下应承了下来。
现在一想,这可是三万多枚灵晶的大生意,但凡其中有个差池,卖了他葛长远,也担待不起。
虽然他觉得苏青不是那等拿钱跑路,食言而肥的人,但是,这世道最不缺的就是意外。
万一呢,万一苏道友走夜路被人劫杀了呢,万一苏道友修行出了茬子,爆气而亡呢,甚至,苏道友最近运气不好,炼制傀儡一直失败呢。
这可都讲不好。
葛长远心里愁苦,不由的又吸了一口大烟。
咕咚咕咚的水烟,喷着烟圈,外面的村民们一看就知道他猫在家里。
但却都没有破门而入的想法,叫唤了一阵后,便就各自散去。
终究,他们也不确定这单生意是不是真给人骗了,不敢逼得太紧,万一那位跟葛长远交好的傀师,真能按时交货,那他们不把葛长远跟这位傀师得罪死了吗
傀师在灵田区村民心中,是个大人物,能借着葛长远攀上傀师的交情实属不易,日后麻烦人家的机会还多着呢,可不敢随便得罪。
待到外面陷入寂静,葛长远让葛灵跟袁爱兰回房休息,这些天,她们日里忙,夜里忙,不好好休息可不成。
至于他自己,却是蹲在原地,将水烟吹得飞起,淡淡的烟雾,就跟老汉心中的愁闷般,经久不散。
一夜未眠。
直到门外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又再响起。
“哪个不懂事的崽子,白日里也敢敲门老汉非敲烂你的头不可”
葛长远憋了一夜的火,腾的蹭了上来,拉开门一看。
屋外站着的却是一只金闪闪跟个牛犊子般大小的大狗。
大狗背后,是一具老汉仰着头才能看到胸口的铁皮熊。
这一看可把老汉吓得不轻,手中的烟筒都哆嗦掉了。
亲娘唉,至于吗,还没到日子呢,怎弄出这么大阵仗找我闹
老汉心里慌乱,就要退回院子。
这时候,却传来了乡亲们的声音。
“长远叔关什么门啊,苏道友亲自来了,还不请人到家做做”
“我就知道长远道友是个有本事的,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一阶上品傀师呢,也就长远道友有这个本事跟他攀上交情”
“谁说不是呢,上次交灵晶的时候,说是把事托付给了长远道友,我就放了一万个心,知道准错不了”
“这位苏道友真够威风的,两具铁甲战熊,十二具蜥蜴战士,这得花多少灵晶啊”
“人家是傀师唉,还缺傀儡吗,不过,苏道友能操纵这么多傀儡,修为定是炼气巅峰了吧”
“长远道友跟这位有交情,就是葛家村跟这位有交情,就是跟我们十里八乡都有交情,日后若是有散修欺负我们,就报苏道友的名字”
“那可不敢,别犯了人家忌讳。”
乡亲们的声音中,带着三分热情,七分讨好,像是他刚跟苏青谈好生意回来时的样子,那时候他也威风八面,人见人夸。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可好久没感受到了。
待葛长远从铁甲战熊的跨间缝隙,看到蜥蜴战士跟苏青的身影后,这才恍然大悟。
老汉果然没看错人,我就说苏道友是个信人吗
刚从后面熊二身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