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投了。
本来他以为自己和部下会被义军放回去的,毕竟岐山大营身处绝境,留他们下来只会凭空消耗义军的粮草。
谁曾想,林有庆和部下们却被发配到了一个未知之地,作得筑城的苦力。
这城旦古代的一种修城墙的刑罚苦力是真的苦啊
林有庆只干了三天,就有种要崩溃的感觉。
她这辈子何曾吃过这般的苦头。
不过那些个普通兵丁和民夫倒是真的很适应这种苦役活,虽然劳累了点,但一个个却都干得有滋有味。
当然这其中最大的缘由,就是二狗为一众干气力活的人们制定了极为丰厚的饮食配给。
二狗规定,一个下死力气干活的苦力,一天至少要吃三顿饭,共配给大米八两三百克左右,麦饼六个每个约莫四十克左右,菜蔬两碗,肉食一斤,水果两个,腌菜一小碟约莫十克,羊胡汤三碗。
这般待遇直接把一众民夫和降兵们给干懵逼了
这不年不节的,就算是地主老财也不敢吃得这般奢侈啊
大王,您确定这是给俺们这些个下里巴人们吃得东西
没犯迷糊吧
几乎所有的人都对这般丰盛的餐食心怀不安,包括义军中的些个头领都是如此。
但是二狗却还是力排众议,坚持将大家伙儿的伙食标准定得这般高。
白花花的大米饭,焦香的麦饼,还有那肥嫩嫩的炖羊肉放在眼前,众人就算心里再有甚么不安,却也抵不住肠胃的催促。
管他呢,咱们先享受一番吃饱肚子的感觉,然后再说其它便是。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人是真能吃啊
一碗大米饭下肚,再吃一大块巴掌大二指厚的肉片子,菜蔬、果子亦下肚,再饮一碗淡羊汤,可很多人却还不觉得饱。
吃饱了喝足了,然后就该面对“吃大饭”的后果了。
所谓的吃大饭,乃是古代华夏特有的一种说法。
只有两种人吃得饭才叫吃大饭,一种是敢死卖命的人在拼命之前吃得慰劳饭;再一种就是死囚在临刑前吃得断头饭。
这两种饭食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极为丰盛。
当然,民夫和苦役们自不会认为他们吃的是断头饭,那就只能是卖命的餐食。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一点华夏民族的一个特性了。
那就是懂得感恩。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如果一个富豪给穷人施舍些吃食财物啥的,这要是放在其他的大部分民族身上,他们或许会在面上说些感谢的话,但背地里有很大可能会认为富豪犯傻,然后心安理得的占便宜。
而大多数华夏人或许说不出多少感谢的话话,但却会把这种恩惠记在心底,然后想着回报富豪的善意。
当然,也会有极个别的忘恩负义的败类,但是华夏民族整体上却是这么个懂得感恩的民族。
后世有两个最为明显的对比例子,就是约翰拉贝与奥斯卡辛德勒。
两人都在周围人性最黑暗的时候,展现出了最崇高的光辉。
不过最终一个收获了一整个国家和民族的感恩,甚至连子孙后代都跟着受益。
而另一个则不但潦倒死去,沦为某些人赚钱的工具,更被别有用心的剖析所谓的人性的复杂甚么的,称其为“机会主义者”。
话题扯远了。
这些个来自大宋的民夫和降兵们在吃了极为丰盛的“工作餐”之后,甚至不需要些个义军监工的督促,便自发卖力工作起来。
他们是真的下死力气干活,几乎毫无一丝偷懒耍滑的念头。
嗯,倒也不是没有那等比较聪明伶俐的家伙,想着偷个闲啥的,然后他们就被周围那些实诚干活的“傻子们”给揍了。
若不是有义军的管事拦着,那些个“不知道恩德的泼才”怕不是要被人活活的当场打死矣
这就是华夏文明内核中的一个特性,用比较文雅的话来说就是。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君以国士待吾,吾必以国士报之。
顺便说一句,林有庆林提辖,就是那些个被苦力们围殴的“聪明人”中的一个。
虽然他有一身的好武艺,但是赤手空拳之下,面对几十个壮汉的围殴,却也不曾落得了好。
说起这些个苦役力夫们,林有庆就觉得有一些不可思议。
在大宋,但凡干苦役力夫的人,或许很有力气,但绝大多数都生得精瘦无比,少有五大三粗的壮汉。
但是义军这边的力夫们干得活儿更苦累,却都生得粗壮无比,说一句人均膀大腰圆绝不为过。
林有庆当然不知道,这是力夫们连续三个月放开肚皮狂吃滥造般的进食的结果。
充足的营养,下死力气的锻炼干活,却才造就了一批人数在近三万人以上的优质兵源,甚至比当前的义军正兵的基础素质还要好一些。
当然,想要为数万人足以吃到撑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