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那些对佛祖不敬的轻慢之徒。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一次不仅仅佛门出动了高手,大宋密探组织皇城司也派出了得力的人手,准备跟在和尚们的身后捡点漏啥的。
而在皇城司高手密探们的身后,大宋将门第一高手高公纪亦整装出马。
而这个时候,已经在封丘县城里正经歇息了一夜的二狗一行人,却正驾车乘马大摇大摆的离开封丘。
昨夜时分,二狗却自去封丘城外见过了师兄陈广。
相比于上次别时,陈广的身材稍显清瘦了些,气质更是与当初见面时大相迥异,变得有些平淡,感觉就跟一般的普罗大众没甚分别。
若不是二狗早知道陈广的底细,只凭肉眼看的话,他绝不会相信眼前之人竟是天底下最强的那一小拨人之一。
当然就算陈广的气质再怎么变化,二狗也绝不会相信他就此沉寂了。
或许韫匵藏珠,返璞归真才是对陈广当前状态最好的注解。
二狗见得陈广的第一句话却是“师兄救命”
陈广却笑道“师弟何出此言你在汴梁城里作得好大事,便是俺这乡下之人都听得你的名头俺却不信这世上能有谁可以威胁你的性命”
二狗却叫苦道“实在是冤枉啊师弟我自入得汴梁城,却秉持着与人为善的态度,行事作人十分的谨小慎微,哪来的甚名头可言师兄却是说笑了不是”
陈广苦笑道“伱这厮说话不尽不实若非有阿娘的书信,更有刘堡兄弟亲言作证,我还真信了你的诡言妄语矣说吧,你到底惹上了哪个,竟还找我求救”
二狗被拆穿的谎言,却也无有丝毫尴尬之色,只笑嘻嘻的说道“师兄果然明见万里我在京城却见识得好些对手,别个倒还罢了,唯有那将门高家有个唤作高公纪的,十分难缠。其人在京城当中有将门第一高手之称,师弟我遍观所遇之人,怕是只有师兄勘与他相匹敌也”
陈广能在青年时便将武艺练到绝巅,自然也是个心有猛虎之的好斗之人,只不过以前他大都在迷雾空间与邪祟异魔之流厮杀,于现实世界却少与高手争斗。
近些时日因着曾经的念祗被二狗无意中破坏,却是再不能前往迷雾空间搦战异形,现实中又一时半会儿找不得好对手,心中的战意早已憋屈的发烫。
他听得高公纪之名,不但不以为惧,反而有种跃跃欲试般的喜意。
只陈广面上却故作迟疑的说道“这人家乃是大宋将门第一人,如俺这般粗陋武艺,只怕抵不得他也,这人为何对你紧追不放”
二狗却把自己与高公纪结怨的始末说得一遍,才笑道“那厮因着早先辅佐高太后垂帘听政而恶了当今官家,他自想立些功绩以赢取哲宗皇帝的恩赏,显然我就是那个他用来换取富贵的靶子”
不想陈广却摇头道“不对以师弟你对高公纪的描述,这人定不是一个利欲熏心之辈,单凭一个皇帝的喜恶,并不能让他成为你的心腹之患,应该还有别的原因使得那厮视你若刀俎。罢了,到时候遇上那厮一问便知”
二狗却又与陈广说的些自家的谋算,稍后两人便自作别。
天亮以后,二狗一行人却来到当初与邪魔妖道厮斗过的那座小山口处,此处也是二狗初识宗泽的地方。
说起来因为二狗的乱入,宗泽的命运亦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他的拜师礼终究未能如期完成,反而被朝廷一纸任命文书发往了云贵之地的纯州任通判兼代理知州。
那纯州毗邻泸州和滋州,乃是一等一的穷恶之地,当地多山多壑,内里多桀骜穷苦的山民,经常有暴乱者跳出来造反杀官,如宗泽的前任知州兼通判就是被暴乱的山民杀死的。
当然宗泽的发展那只是后话,二狗等人抵达这小山口处,与早已等在这里的刘堡和刘唐兄弟之后之后,却就分作了两拨。
二狗与李守真、薛道元、李助、焦动、刘堡等人却留在了此处,准备迎击有可能追来的敌人。
而小诗并六位剑姬乘坐着车马在刘唐引领下直往长恒县城,去与陈广家的韩娘子汇合,当她们汇合时,却也是陈广前来支援二狗的时候。
实际上陈广的对手从来不只是高公纪一人,还有一个更隐晦的敌人一直在暗中窥视着他。
陈广不知道那敌人是谁,但他却能感觉到某些令人心悸的恶意。
可惜沉寂的念祗让他对那恶意只能被动守御,而暂时无有反击的能力。这也是陈广只凭一封信就带着怀孕的妻子前往汴梁城的原因。
在相州他找不到能够真正对付那恶意的帮手,或许韩家的某位老不死的有可能帮得上忙,但陈广可不想欠对方人情。
第一波赶到封丘县城的仍然是佛门的高手,带队的两个阿罗汉都是出身大相国寺,一个叫了缘,号佛引,一个叫了真,号佛见。
大相国寺的阿罗汉不排辈分,命名方式却以一位寺内名僧的名号为样板。
那位僧人就是苏东坡的好友佛印和尚。
佛印俗家姓林,自幼便有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