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杀了逃跑之人,二狗却回返得身,又将那些跪地求饶的贼人挨个刺死,便是他等或求饶,或怒骂,二狗皆不曾动摇一下决心。
你道二狗为何这般心狠,却是他在这许平升的巢穴周围发现了很多尸体,大都是被折磨凌辱致死的可怜人,不消说那都是许平升一干人犯下的罪孽。
二狗在杀人的时候不曾看得许平升一眼,但许平升却不敢动得一步。
只因他却是个有见识的,差不多猜到了二狗的来历。
镇魔人啊那可是曾经杀进皇宫大内,把大宋官家并宫中一干人等杀的禁绝的凶残存在。
当年知道仁宗宫变的当事人除了一些关键人物,大部分小人物包括禁军军将几乎都被处决了。
许平升的父亲就曾是那场宫变的参与者之一,只是他只是個凡人,便是站对了队,却也免不了被灭口处决的下场。当然相比于那些因站错队被满门诛绝的倒霉蛋,至少类似于许平升父亲一般的人还能保留下家眷亲属。
二狗杀完了小兵,却漫步来到许平升身前,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问道“你怎得不出手,或者逃跑”
不等许平升回答,二狗却笑了,道“哦你知道我的来历这可就有趣了。”
许平升有些勉强的撑住了发软的腿脚,哑着嗓子道“我你上仙饶命”
二狗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道“你既知我等存在,如何敢作恶至厮就外边正在腐烂的那些尸体,我又如何能饶你”
许平升哭丧着脸道“往常我看得家父遗留的密札,却只当做是呓语奇谭,谁想上仙等竟是真的。不然打死我也不敢作这些个恶业”
二狗冷然道“密札何在”
那许平升连忙点头哈腰道“密札在我家里,小人这就给上仙取来”
二狗却道“不必了杀了你我自去取便是”
那许平升听得面色大变,只是尚未有所反应,那杆长枪便已穿胸而过,却将他钉在了旁边的渠壁上。
许平升一时尚不得死,只艰难的指着二狗却要说话,但二狗却抽出短刀,一刀将他斩首。
对付一般的人类乃至人形邪徒,砍脑袋永远都是最佳的第一处决方式。
杀光了许平升等一干匪类之后,二狗却在他的巢穴里搜刮出了数百两散碎银钱,几千贯铜钱,还有些个金银首饰、绫罗绸缎,一看就是抢掠来的赃物。
当然还有一个大难题,那就是近百个同样被许平升掳掠来的受害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落难的女子妇人,还有几个却是被绑票来的富户公子之类的家伙。
当二狗救出这些人时,那些被绑票者却嚷嚷着要回家,对此二狗却不惯着他等,只道有想回家的自去便是,他绝不阻拦。
这些个公子哥儿或者富商当即就傻眼了
大侠俺们是想让你把俺们送回去,你咋不上道涅
要不俺们付钱
对此二狗只说了一个字滚
没有一个正常人胆敢在无忧洞里乱窜,因为这京师的地下世界不但有害人的会社,更多的还是藏匿在地下的黑户和流民。
这些人白日会上得地面乞讨,偷盗或者做工,晚上则躲回地下,以避开那些巡查的值夜兵丁,毕竟外城的宵禁可不是说笑的。
这些躲在地下的居民虽然不及无忧洞会社那般凶残,但却也不是甚良善之辈,甚至有时候狠毒更甚。
所以即便二狗任由这些被绑票者自去,他等也不敢走,只有些惶然的跟着二狗。
二狗却让一干被救的妇人打了些包裹,带着从许平升巢穴里搜刮的粮食,铜钱全部留下,只有金银被二狗自己打了包裹背着,然后一行人却越过了那暗渠,抵达了任森的巢穴处。
两厢汇合后,二狗却把女子都编了组留在此处。
那个曾经在面对汪氏时表现的最具有胆略的妇人,则被二狗任命为了暂代头目,负责在二狗不在时统管所有的妇人童子。
身强力壮且有些胆气的妇人,则分发了刀叉棍棒,充作护卫之用,并负责维持秩序。
当然这些女卫的战力基本上略等于无,唯一的作用就是让这些个可怜人能有点心理安慰。
如果二狗能留下来,或许被这些女卫再多十倍也更管用,但是二狗却分身乏术,可没功夫给他等当保姆。
胆小的妇人则负责照顾童子,并做些杂务,比如生火做饭甚么的。这些妇人在面对分配来的工作时,几乎没有一个有二话的,正相反,她们生怕自己因为无有价值而被抛弃掉。
安排完毕那些落难者之后,二狗却又再次出动了。
他这次的目标却是内城区,神明里的大头目颜树德及其手下。
那颜树德却曾经是个走单帮的大盗,曾多番杀人越货,只因手尾做得周密,却不曾被人发现。
只后来他却错手截杀了一个贬官,犯下了大忌讳,吃官府追查捉拿住,本拟判得腰斩弃市,却又逢得高太后病故,朝堂发生了大变,导致开封府案件累累积压当时的开封府尹蹇周辅故意不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