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皎月居然冷笑一声就走了
这是不屑跟她说话,不屑跟她打架
姜凝霜眨了眨眼,杏仁眼里含着泪,她紧紧咬着牙,可还是没忍住心底的委屈。
她小嘴一撅,“哇”一声就哭了出来“臭凌皎月,真不要脸,呜呜呜”
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姜凝霜心底委屈极了,嗷嗷哭了两嗓子。
“”
此时,陆斩隐在黑夜之中,有亿点点尴尬。
他在外面吸收完神火精粹力量后,便飞了回来,谁料刚刚回家,就看到凌皎月跟姜凝霜在吵架。
虽说看女人吵架很有意思,可若是吵架原因跟自己有关,那不仅没意思,甚至很为难。
这种场合,帮谁都不是
于是陆斩便没有现身,想静观其变。
该说不说凌皎月是真的人狠话不多,看似语气轻飘飘的,实则每句话对姜姜而言,都是会心一击
看着姜姜哭得伤心,陆斩刚想出去安慰,便听到“嘎吱”声响起。
原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小白自房间出来,耷拉着大尾巴,疑惑地朝着这边走来。
“嗖”
姜凝霜不想被小白看到自己狼狈模样,瞬间化作一道红芒,消失在原地,没入后方客房之中。
“主人”
小白没看到姜凝霜,却看到陆斩站在假山后,她好奇地问道“你在池塘里做什么呢”
陆斩面色波澜不惊,他飞身落到池塘岸边“闲着没事,学学游泳。”
小白耷拉着的尾巴重新摇起来,她歪了歪脑袋“刚刚白白好像做梦了。”
陆斩知道姜姜是个要面子的女孩,不想被小白看到哭泣模样,便拉着小白朝着前院走,边走边道“梦到什么了”
小白丝毫不知这宅子里头多热闹,她拽着陆斩胳膊,笑眯眯地道
“我梦到有位仙女姐姐来找主人,然后跟主人羞羞羞还梦到凝霜姐姐因此跟主人生气呢”
“”
陆斩眼皮子一跳“你确定是做梦”
不是偷看
这梦做得如此离奇
小白不明白陆斩为何惊讶,她挠了挠头“确实是做梦呀,主人为何这么问难道真有漂亮姐姐来找主人羞羞啦”
“什么羞羞”陆斩板着脸教育她“女孩子家家,说这话做什么没羞没臊的。”
小白眨了眨眼“我们狐族都是这样的,喜欢谁就直说,想跟谁交配也直说。”
“”
陆斩看着她纯澈的眸子,有点心惊胆战的
但凡说这话的是其他人,他高低得调侃对方两句,可是说这话的是只没见过世面的纯粹狐狸,他根本起不来任何心思。
众所周知,弄傻子是犯法的
思至此,陆斩转移话题道“你这梦做的倒是有点意思,你是不是有关于梦境的神通”
“嗯”小白迷茫地看着陆斩“没有呀小白还不会神通”
陆斩若有所思“除了今晚这事儿,你还梦到过什么”
小白不明白陆斩为何如此问,但她也没隐瞒,掰着手指头道“我还梦到主人跟凝霜姐亲亲梦到主人摸凝霜姐跟凝霜姐嘴唔唔”
话还没有说完,小白的嘴巴便被陆斩捂住。
“唔唔唔”小白眨了眨眼,不明白陆斩为何如此。
陆斩黑着脸“你怎么总是梦到这种东西年纪轻轻的,不能做点有益身心健康的梦吗”
“唔唔唔唔唔”小白不知道呀,她唔唔着回话。
“”
看她傻乎乎的,陆斩无可奈何地放开她,猜测小白或许在觉醒本命神通。
狐族本命神通多跟幻术有关,梦也是其中一种。
陆斩嘱咐道“下次做梦时,你尝试着运转一下功法,也许会有新的发现。”
“哦”小白呆呆地点头。
彼时,距离汴京八百里的俞州城。
簌簌簌
寒风凛冽,裹挟鹅毛大雪席卷了这座以“药”出名的俞州城。
坐落在俞州城华阳郡的某座小山村,此时门户紧闭,仅有零星灯火在茅草屋亮起,很快也熄灭在寒风之中。
小山村外,一行十几人披着蓑衣在大雪中艰难行走,为首的人是名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面容憔悴,脸上有道刀疤,他提着盏黄灯笼,寒风如刀吹拂,那灯笼在大雪中摇摇晃晃,即将油尽灯枯。
“咚咚咚”
十几人停在村口一座茅草屋前,敲门声被风雪吞没。
茅草屋里静悄悄的,始终没有动静。
一行人相视一眼,抬腿朝门踹去,破旧的门只能拦住君子,哪里拦得住贼子
“啪啦”
门踹开后,一行人鱼贯而入,中年男人将茅草屋的煤油灯点燃,映照出屋子的摆设。
简单的待客八方桌,旁边四个小土凳,再往里是两张木床,床之间供奉着一张牌位,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