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头上的潜台词。
陈初点头道:“此次参与行刺的刺客共三十二人,却无一活口”
“啊?”
“他们舌下都压有蜡封毒丸,除了一部分被老何他们击杀外,余下之人皆咬破蜡丸,毒发身亡。”
陈初缓缓解释了一句,猫儿也惊愕道:“能豢养这般死士,绝非一般人家!”
当家才知柴米贵.能养出这么一帮有着好身手、且抱有死志的刺客,花销绝非小可。
陈初有情报支撑,自是早早有了嫌疑人名单,可蔡婳却未纠结此事,反而问道:“那许家人呢?都死了?”
“张氏、许家长子许忠同样服毒,二子许义被生擒,如今羁押在大理寺监牢。”
“我去大理寺看看!”
蔡婳当即起身,今日所受惊吓,总得找个地方补偿回来,那许义不正是一个合适的出气筒么。
“你去作甚!有人在审了,如今外边乱糟糟的,就在府里待着吧。”
陈初开口,蔡婳怏怏不乐坐了回来,可仅仅过了几息,蔡婳再度起身。
“你又要去哪儿?”
“我不出府还不成么!”
说话间,蔡婳脚下不停,已走到了房门处,陈初马上窥破了她的心思,连忙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拽住蔡婳,只道:“此事和嘉柔无关,她事先并不知情,婳姐莫要拿她撒气.”
心思被陈初一语道破,蔡婳只得留了下来,却不满道:“若不是她,那许家能有机会?她就算不知情,也未免太蠢了些,被人利用尚不自知!”
前宅诸位大人一个多时辰前已经到了,可至今只有陈景彦和蔡源亲自去后宅探视了楚王,回来后,两人表情凝重,对于同僚关于楚王伤势的询问,只字不吐。
打探不到消息,张纯孝方才想要暂时离开,却被小乙带人拦了下来,只道:“为方便王爷有事时能在第一时间与诸位见面,请诸位大人暂留府内。”
说好听点,这是楚王对几人的信任;说难听点,众臣此刻形同为软禁。
不过,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谁都不敢多说什么,以免被怀疑和此次行刺有关若楚王清醒,一切还好说,若他昏迷,淮北那些彪悍武将,兴许仅仅因为怀疑某人和行刺有关,便有可能杀了此人!
午时末。
即便府内慌乱,但前院管事翁丙丁却也没忘了这般大人,备好午饭后,将人请进了饭厅用餐。
只不过,大伙没什么胃口。
兵部尚书张纯孝没滋没味的夹了口白饭,忽然把筷子一搁,低声道:“蔡相、陈大人,此刻楚王遇刺的消息已在城内传开了,我等若都守在王府,外间无人主持大局,恐生大乱啊!”
这是隐晦的要求蔡、陈两人出面,与小乙、长子以及刚刚抵达王府的秦胜武交涉,放他们出去。
二人尚未来及说话,篆云却出现在了饭厅门口,说是陈夫人请两位过去一趟。
&t;divtentadv>陈景彦兄弟向众同僚告罪一声离席。
他俩刚一离开,礼部尚书杜兆清便马上道:“蔡相,若楚王和王妃不能理事,还需蔡相赶紧站出来主持大局啊!”
有点奇怪,几个月前的贵妃之争,杜兆清、张纯孝这些文官,还在或明或暗的支持陈家。
可现下.陈景彦兄弟前脚刚走,杜兆清便迫不及待的向老蔡表态。
只是蔡源像是饿坏了,口中嚼着饭菜呜呜啦啦回道:“吃饭吃饭,先吃饭再说。”
四进院落,一处僻静饭厅。
桌上菜肴比前院饭菜精致了许多,阿瑜和爹爹、叔父相对而坐,脸上忧虑神色甚浓。
倒是陈景安保持着不紧不慢的速度进餐,陈景彦心疼女儿,不由道:“阿瑜也没吃呢吧?一起吃啊。”
阿瑜却摇了摇头,“女儿不饿。”
陈景彦见状,也放下了碗筷,“阿瑜在担心什么?”
今日晨午,王爷被一顶软轿一路抬回了后宅。
起初,听闻陈初遇刺伤重,玉侬吓得瘫软在地,哭声前院都听得见。
阿瑜虽不至如此,却也吓的不轻。
许是担心玉侬会干出甚傻事,没多大会儿,猫儿便让人带着玉侬和阿瑜见了陈初一面。
两人这才转悲为喜。
此刻,陈景彦也已见过了陈初,自然知晓女儿也清楚真实情况,可此时又见她眉头紧锁,忧心忡忡,便问了这么一句。
阿瑜闻言,转头给了侍立一旁的篆云一个眼色,后者马上会意,转身走向门外,关上房门后守在了门口。
阿瑜这才道:“爹爹,叔叔他.”
一时情急,阿瑜不小心喊出了私下称呼,老陈脸上少有尴尬,阿瑜连忙改口道:“王爷他将爹爹和二叔留在府内,莫非.莫非怀疑我家和今日之事有关?”
最后这句话,阿瑜说的异常艰涩。
她只是知道陈初假装受伤,但那此刻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