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年驻在蔡州,负责后勤之事颇多,这么杂乱的势力,每军的制式装备、箭矢耗材、口粮习俗各有不同,对后勤的组织调度来说,来说简直是一场灾难。
折彦文却站在军事角度考虑后,道:“楚王,那临安朝军士,偷鸡摸狗在行,带他们不如不带!末将只需率西军旧部、再加两万淮北强军前往大凌河前线支援周将军,两年可灭金国!”
陈初却摇了摇头,只道:“灭金一战,不止是战场搏杀,亦要考虑政治影响。诸军协同北上,便是让周军在后方摇旗呐喊,也要让他们有参与感”
陈景彦大概理解了陈初的想法,不由道:“元章是想提前做好鲸吞周国的准备吧。那金国与我大齐有仇,何尝与周国无仇?届时,周军与我齐军并肩作战,一雪前耻,元章只要再稍加笼络,日后便是那周军回了江南,只怕那心思也难以安稳了。”
说到此处,陈景彦皱起了眉头,接着道:“若果真照元章设想,咱们便需成立一个由大齐、安丰朝、临安朝、金国南京路等官员组成的衙门,协调诸军,此事殊为不易。”
“对!”陈初亲自为两人添了一杯酒,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后道:“我意在王府下成立一处官署,由伯父兼任长史、三品衔,居中调度协调后勤政务事宜。”
亲王王府长史,正常是从四品,陈初却说这长史为三品衔,明显超格,甚至比陈景彦的从三品经略还高了半级。
但这种机构一般都是临时设置,也可以想象日后的工作量会有多大。
不过陈景彦正值鼎盛之年,能亲自帮乘龙快婿成就灭国之战,自然不会推脱。
甚至,因六月间争相一事落败而带来的挫败感,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接着,陈初又看向了折彦文,到了这个时候,折彦文心知今日楚王将自己请来,必定要委以重任,他身负家仇国恨,不由激动起身道:“楚王,愿为马前驱使!”
陈初拍拍折彦文肩膀,示意他就坐后,说道:“官署政事便交给陈大人了,但军事一道,本王欲在官署内成立一参谋部,由彦文就任从三品军谘祭酒,招拢冯双元、邝道固等老将为你副手,彦文可愿领此差事?”
折彦文不由一愣.从三品军谘祭酒说起来官职不小了,但一听便知并非那种真正带兵打仗的差事。
再加上冯双元、邝道固这些将门老将,折彦文马上明白过来,楚王这是要收拢西军军权了!
一时间,折彦文内心天人交战,将门自然对军权极为看重但西军在去年金夏南侵时,伤到了根基。
就连今年收服西北,也多赖淮北军为主力。
硬抗是抗不住了.不过,他折家好在和楚王妻弟秦胜武有了联姻,其余几家将门子弟也和楚王亲近,甚至有结拜之谊。
若遵从楚王安排,以后几家富贵尊荣应是不缺。
至此想来,楚王似乎多年前已为西军将门安排了体面退路,但那时楚王若敢动西军军权,绝对会闹出一场大风波,便是结义兄弟也不成!
但现在.西军已没了挟兵自重的资本。
心思转念,折彦文忽然起身,撩起衣襟单膝跪地,“末将誓死追随王爷,唯愿成就一番惊天伟业,留名青史一笔!”
“好!”
陈初赶忙上前将折彦文搀起,陈景彦见状,笑着道:“尚且不知元章打算将这王府下的官署叫做何名啊?”
陈初又为两人添上酒,举杯笑道:“懒的起名了,便拾前人牙慧,叫做天策上将府吧。”
陈景彦和折彦文齐齐一滞,互相对视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好,便叫做天策上将府!”
“此名极为妥帖!”
天策上将府.那是唐朝太宗皇帝尚为秦王潜邸时所立。
楚王借用此名,所代表的意义.不言自明。
这大概是让大齐有个思想准备。
陈景彦暗道:怪不得元章要抽调三国四朝兵马围攻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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