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五月二十四这日,晋王一家前来探望,因城中暂居处狭小,装不得那么多人。
“那我给元章写信”
小湖旁,绿柳成荫、假山环伺,是一处夏日避暑的极佳去处。
也是,若只她两人,再把孩子给玉侬一丢,那多快活。
昨日,陈景彦又一次以探望女儿、外孙的名义登门,借机找到蔡婳,请求四大行筹措七十万货票支援西北战场。
这座宅子里外四进,虽不算大,但亭台楼榭、曲径回廊,修的极为雅致。
到了午后最热的时段,陈初亲自带着几人下了水。
见此,玉侬忽又往前迈了一步,哎呦一声,便在湖水中挣扎了起来,“咳咳,公子救奴奴,奴奴不会凫水”
但去年年末,周军北侵,淮北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
王府不像别家那般各房女眷各吃各的,若无特殊情况,她们一日三餐大多都在饭厅就餐,玉侬才有此一问。
嘉柔仅看了一眼,便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撇过了头。
这话够嚣张,蔡源若能管得住蔡婳,她当年怎可能和有妇之夫的陈初鬼混到一起啊
多年生活于一处,便是玉侬也听出来蔡姐姐又不正经了,可她又不敢接话,以免姐姐面子上挂不住,便站在那呵呵傻笑。
此事,猫儿自然是知晓的,之所以陈景彦见的是蔡婳,正是因为猫儿觉着自己不擅长拒绝别人,才让蔡婳回绝。
可后者偏偏抱上了猫儿,继续在猫儿耳边道“咱去找他,也说军国大事呀如今我淮北已转入军工生产、短期内见不到利润,刘百顺为填补江淮熊带走的十镇厢军,在东京编练新军需钱;那泼韩五在扬州练兵,也需要钱。如今咱淮北也有些吃力了,这事,咱去和王爷商量商量,很合理吧”
蔡婳虽是晚辈,陈景彦也不敢等闲视之,只苦口婆心从楚王和齐国的关系说起,明里暗里指出,这齐国早晚不就是你家的么
蔡婳回复的却也干脆,“不行淮北是根,再这般下去,要影响到整个淮北的运作了”
“是是是,别给我讲大道理了,若到了安丰你再讨不到那逗猫棒来耍,可莫要哭鼻子”
一时间,平静小湖犹如翻了天,孩子们互相泼水的咯咯笑声,和爹爹驮我、爹爹驮我哀求响彻第三进院落。
说罢,玉侬微垂螓首,已楚楚可怜的目光看向了公子,可陈初此时有点呆,竟没接收到玉侬让他帮忙开口说话的请求。
“伯父尽管去,看他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以前在家,母亲惯的严厉,不许他们涉水。
蔡婳和猫儿坐在树荫下,望着平日被管束最严的稷儿被爹爹当做炮弹高高抛起,砸进水里溅了娆儿、冉儿一脸水花。
直将某人看的怔在了当场。
“”猫儿的衣橱内,不是没有类似衣裳,但光天化日穿出来猫儿不由微微羞恼,低斥道“玉侬怎穿成这样子,快回去换衣服”
“好哩”
四海商行大掌柜,拥有一票否决权这是说,陈景彦若想强行从商行筹钱,便联合其余四家将她解除职务,否则蔡婳一定会投反对票。
但到了爹爹面前,只要爹爹许他们玩水,谁也拦不住。
你四家难道要夺权么
陈景彦被呛,气闷之下,急道“好好好,你不听我这伯父的,我便去信与你父亲,让他亲自来找你”
“嘻嘻,陈伯父只管去信,我爹若能管得住我,我还能做这楚王侧妃”
站在一旁的阿瑜见叔叔在湖中和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不由低头看了眼怀中的王府二公子念儿,柔声道“念儿快些长大吧,长大了便能和父亲、兄长们一起玩耍了”
却不想,被蔡婳一把拉住,只听她道“你去作甚这小湖最深不过四尺,哪里淹得到人”
陈景彦被气的胡须直抖,拂袖而去后,嘟囔了一路,“先贤诚不欺我果然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柴极内心真实想法如何,不得而知,但表态却极为干脆,“晋王终日操劳,难得一家团聚,区区一座院子,何需用借,这院子,朕赏与晋王了”
可随后,她握起拳头在胸前做了一个为自己鼓劲的动作,然后扭着屁股走了过来。
天气炎热,这方浅处只没小腿、深处只四尺的清澈小湖,自然成了孩子们绝佳的耍闹处。
见猫儿摆着个臭脸,仍不说话,蔡婳忽然嘻嘻一笑,俯身趴在了前者肩头,只道“猫儿,咱去安丰寻他吧”
那泳衣为黑,衬得玉侬肌肤胜雪,多年好生活,更是将玉侬本就不错的身材养的凹凸有致。
“”
晋王便向太上皇开口,想借此处暂用几日。
说罢,猫儿甩了甩肩膀,想要将没个正形的蔡婳从肩膀甩下去。
尚未完全融入几人氛围的嘉柔,想要去蔡婳、猫儿身边的树荫下就坐,却又觉这般盘腿席地不太雅观,便站在了岸边望着努力攀到爹爹后背上的绵儿,不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