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一听说要复员回家,不由对未来感到茫然,情绪极度低落。
陈初听说后,今日专门将两人带了回来。
入府后,陈初转去前院马厩,对王恩笑道“老王,你本就是马军,虽腿脚不便利了,但养马赶车的活计应该难不住你”
王恩忙不迭点头,道“王爷放心,我伺候人不在行,但伺候牲口可在行的很。”
为示自己和牲口有亲和力,王恩跛着脚,一歪一歪走到王爷的坐骑旁边,帮它顺了顺毛,夸赞道“王爷,这赤焰骓果然神骏啊”
赤焰骓是军中好事者给小红起的艺名。
不过,正在闷头吞嚼黑豆的小红,显然对王恩这记马屁不感冒,抬头打了个响鼻,喷出的口水鼻涕洒了王恩一脸。
陈初不由哈哈大笑道“我这老伙计,除了骚,确实没别的毛病。”
“咦”
王恩随后抹了把脸,替小红辩解道“王爷有所不知,神驹都性淫,这才说明赤焰骓精力旺盛这马啊,和人一样自古以来,帝王将相哪个不好色好色说明有本事,说明身子骨壮实”
“咳咳”
翁丙丁偷瞄楚王一眼,赶紧咳嗽一声打断了正在发表独到见解的王恩。
王恩却没理解翁丙丁的善意,反而奇怪道“老翁,你咋了”
翁丙丁没搭理这憨货,转身对稍显不自然的陈初微一躬身道“王爷,我和老王知晓您怜惜属下,可我俩都是粗人,王爷让我等做个门房车夫尚可。但这前院管事属下已是身残之人,恐折损王府颜面”
来前,陈初已大概向两人说了请王恩做王府车夫,请翁丙丁做前院管事。
王府既不会缺车夫、也不会缺管事,两人自是知晓,这是王爷特意给俩安排的一条后路。
翁丙丁却也因此顾虑,他一个残疾人代表王府办事时会不体面。
陈初却一皱眉道“你们在王府做事,休要胡思乱想,谁敢说你们不体面,我便让他知晓甚是真正的不体面。”
说罢,陈初转身走出了专门饲喂牲口的偏院,“走,我带你们看看住处。”
翁丙丁和王恩落后几步,走出院子后,前者忽低声道“老王,这里是王爷的府上,不是军营往后你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
“我怎了”王恩摸了摸脑袋,竟有些委屈。
翁丙丁看了陈初背影一眼,不由气道“方才,你是在说马,还是在说王爷”
“我自然是”
话说一半,王恩卡了壳。
神驹性淫、马和人一样、帝王将相哪个不好色
老天爷呐
这话组合在一起,怎那般像是在影射王爷啊
毕竟,王爷有一点点好色的名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完了,完了”王恩登时出了一脑门子汗。
“王爷心胸宽阔,对兄弟们更是宽宥,并未生气。但往后咱在王府营生,可不敢再说那没皮燕子的话了”
翁丙丁又安抚两句。
两人虽陈初步入第二进外宅,转进东侧第二座跨院内。
这里头,原本就是住家亲卫的居所。
包括杨二郎和小乙,也住在此处。
“立正”
见陈初忽然到访,好像正在打扫卫生的小乙一声高喝,二郎和其余几名亲卫转头一看,连忙双腿并直,站定在原地。
“在家里,随意些。”
陈初随口道,脚步未停,已走到两间刚刚收拾出来的屋子里看了看,回头道“老王、老翁,以后你俩就住在这边吧。”
两人参军前,穷困潦倒,靠与人做长工过活。
参军后,常年和袍泽们睡营房,和时拥有过自己的房间
此时见屋内窗明几净,有床有柜,只需买来被褥,便是一处温馨小窝又能和二郎小乙这帮淮北袍泽朝夕相伴。
近来因即将复员而低落的心情,瞬间转换至对未来新生活的期待。
王、翁二人对视一眼,各自咧嘴直笑。
就在此时,忽听院内又是一阵纷乱招呼声。
“见过王妃”
“问嫂嫂好”
两人还没来及出门,猫儿已经领着寒露及几名丫鬟走了进来,丫鬟们抱着一条条崭新的褥子、被子,甚至洗漱用的盥盆、面巾都准备好了。
两个糙老爷们,何时被人这般细心的关怀过,不由手忙脚乱,想上前接过这些东西,却又恐唐突了王府女眷。
想要下跪感谢,却又被陈初一把拽住,只听他道“咱家,不兴跪。”
猫儿吩咐丫鬟将寝具在床上铺了,这才对二人浅笑道“两位在战阵之上是夫君属下,但脱了军衣、进了家门,便是我们夫妇的兄长。以后都是一家人,可不许再这般了”
王、翁二人不知怎地,蓦地鼻子一酸,王恩低头囔声道“日后,王府之事便是我们兄弟之事。王妃但有差遣,我王恩若皱一下眉头,便是小娘养的”
午后未时。
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