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了过来。
“铁胆,你也当官了,嘿嘿,还是接了俺的班俺就说,初哥儿能看出你的本事来”
长子乐呵呵恭喜道。
杨大郎开心之余,习惯性的抬手想拍铁胆的肩膀,以示对兄弟的鼓励。
不想,低着头的铁胆眼角余光瞥见了他的动作,当即一个灵活矮身,躲开了大郎的手。
大郎的手僵在空中,稍显尴尬。
“噫”长子奇怪的看了铁胆一眼,以前,这种表示兄弟亲近的动作做多了,铁胆可从不会躲开的啊,今天这是怎了
长子不禁疑惑道“铁胆,你怎了”
铁胆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突然躲开了,却鬼使神差的瞄了一眼上首的陈初,随即又如受惊小鹿一般,迅疾收回目光,胡乱对两位兄弟解释道“男男女有别。”
“噗哈哈哈。”杨大郎笑的花枝乱颤,便是长子也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脑袋俺铁胆兄弟何时变得这般娘们唧唧的了
站在旁边的庞胜义先跟着哈哈笑了几声,忽然间却又伤感道“哎咱们铁胆长大了,终于知道自己是个女娃了若沈大哥知道,一定欢喜”
当日,节度使衙门摆宴,从各地前来共聚蔡州的众多弟兄好好热闹了一回。
在座之人,出了节度使衙门都是一地响当当的人物,各自都管着一摊事,往后能聚这么全的机会只怕越来越少。
这场酒,径直从午后吃到了夜间。
夜里戌时,陈初装醉才逃过弟兄们的灌酒,提前返回洒金巷。
春夜微风,缠绵撩人。
陈初去往涵春堂途中,却在连廊中被茹儿拦了个正着。
“侯爷,三娘子有要事找您相商。”茹儿忽闪着无辜眼睛,将要事二字咬的极重。
今晚,本该去猫儿那边了
眼下时辰尚早,想来蔡婳或许是真有事,陈初便转去了青朴园。
如今时节已进二月,夜里虽然还残存着些许凉意,但早没了隆冬寒意。
侯府后宅中涵春堂、望乡园都已停了地龙,只有畏冷的蔡婳所住的青朴园,依然烧着地龙。
一楼卧房,花囊内的梅花怒放。
屋内暖意袭人,只披了一条绯红薄纱的蔡婳,内里是一套黑色傲来内衣。
丰腴凹凸的身段一览无遗,胯侧的内衣蝴蝶结系带上坠了两颗小红玉,随着她仿似无意的蹁跹扭腰,蝴蝶结颤颤巍巍
不知是因为屋内温度高,还是怎的,陈初只觉口干舌燥。
蔡婳明明知道陈初已经进了屋,却偏偏装作不知道,继续伏案书写,时而以贝齿轻咬毛笔笔尾,蹙眉沉思片刻。
就连薄纱衣从肩头滑落都没有察觉。
白玉肌理,黑绸肩带。
颜色反差强烈,令人血脉偾张。
“咳咳,婳儿”
陈初咳嗽一声,移开了视线不能着了这美女蛇的道啊猫儿还在涵春堂等他呢
“噫,初郎何时来的”蔡婳抬头的同时,以纤纤素指将滑落肩头的纱衣轻轻拉了上来,遮住了不小心露在外头的肩头。
明明十分自然、不带任何轻浮的动作,却有一股子说不出的魅惑撩人。
“茹儿说你有事”陈初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赶忙说起了正事。
“哦,是这样你看看,明日箱包展览会邀请的妇人名单。”
蔡婳递来一张笺纸,陈初却笑了笑没接,“这事你和猫儿商量就行了,不必问我了。”
见此,蔡婳抿嘴一笑,也不再纠缠此事,反而站起身自然无比的挽上了陈初的胳膊,边往床边走边道“初郎,你与那梅瑶姑娘作了新词,难道就此算了”
陈初不由失笑,望着蔡婳的魅惑狐眼,道“怎了难不成婳儿还想让我将她接来家中”
“接来家中自然是不成的。”蔡婳嘻嘻一笑,将陈初按在了床沿坐下,径直跨坐在后者腿上,接着道“她在东京城中有几分名气,不少公子哥争相要作她入幕之宾,初郎与她有赠词之谊,不如将她收进军统,做咱在东京的细作,必能得来不少有用消息”
“”
这事初听好像不错,但细细一想总觉不是那个味儿,陈初便笑着摇了摇头,“算了吧。”
似乎对陈初拒绝有心理准备,蔡婳听了也不再劝,只撇撇嘴道“随你”
说话间,蔡婳已拉着陈初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间,而后双手环上了陈初的脖子。
两人的坐姿陈初晓得,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婳儿,涵春堂那边还留着门。”
陈初轻拍蔡婳后腰,示意后者起身,蔡婳却风情万种的白了陈初一眼,娇笑道“嗯,你先闭上眼,我送你样物件便放你走。”
“哦”
陈初笑着闭上了眼,想看看美女蛇又耍什么花招,随后便感觉到蔡婳拉了自己的手,手腕上传来一阵冰凉寒意,接着便听咔哒一声。
“”
亥时末。
春意融融的卧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