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初次相见,那时的小野猫一身破衣烂衫、小脸脏兮兮,总爱抓着自家男人的衣角怯生生躲在男人身后。
那个黑脸小丫头和眼前的陈家大娘子果真是一个人么
蔡婳侧头看了陈初一眼,只见他一脸痴相望着猫儿傻乐。
“嗤见小野猫威风,你得意的很是吧”蔡婳酸道。
陈初闻言,转头看了蔡婳一眼,悠悠叹道“婳儿猫儿不像你自小无忧,做任何事都有人教你、也有人帮你兜底。猫儿不一样她做什么都需要自己摸索,自己去学
猫儿有时会心急,便显得多了些小心思、显得失了些可爱但我们这些阿猫阿狗都是这般成长的阳春白雪虽好,却顶不了肚饿啊。总之,猫儿这一路走来,挺不容易的”
陈初说这些时,想到的是去年两人小小的感情危机。
当时猫儿正学着如何做大娘子,整日爱端着一副端庄的架子,又因作坊之中事务繁杂,两人经常几天凑不到一起好好说几句话。
猫儿察觉两人出了些小问题,又摸索着捡回了不经意丢掉的可爱,再学着怎样平衡两种状态自此白天端庄大妇,夜里化身小猫娘。
猫儿出身卑微,所以尤为看重端庄,最后却也甘愿戴上猫耳,或许当时她也担心过官人会不会嫌她此举轻佻。
虽然猫儿没和陈初说过其中的心路历程,但想来患得患失的心情是少不了的。
蔡婳沉默片刻,忽而一挑眉毛,不爽道“反正不管小野猫作甚,在你眼里都是好的。我作甚都是错的”
她说这事是指,前几日陈初把李科等几名说书人叫过去骂了一顿,不让他们继续散布陈都头是谪仙人这种鬼话。
斩白牛也好,谪仙人也好这种糊弄人的鬼话只有一个作用,那便是建人望、收人心。
但这种事是双刃剑,一旦陈都头不是凡人的消息传播开来,极易招来打击。
说书人是蔡婳搞的,陈初虽没当面批评蔡婳,但骂了她的人,就等于驳了她的面皮。
所以蔡婳才有此抱怨。
陈初却低声道“婳儿,有些事不是不能做,只是不能做的太急”
“不急”蔡婳双臂抱胸,脉脉看了陈初一眼,突兀道“我已经二十二了”
陈初知晓蔡婳的意思,却丝滑的转了话题,“嗯,我知道。这月二十九是你生辰。”
“你怎么知道的”蔡婳很意外。
“记得我入籍时,我说你快三十了,你讲我今年二十一岁四月单七天那天是七月初六,我便记下了”
陈初说的淡然坦诚。
蔡婳却惊愕地睁大了狭长媚目看着陈初,只觉鼻子一酸。
年轻人不兴过寿,家里也只娘亲记着的她生辰现下,她又被赶出了家,心中自是五味杂陈。
“到时,我给你煮颗红皮鸡卵吃。”陈初笑呵呵道。
蔡婳仰头看天,待眼中洇出的水汽晾干后,才转头看着陈初道“休想一颗鸡卵打发我”
“那你想要啥生日礼物”
蔡婳翘着眉梢,傲娇的指向了猫儿那辆专属heo kitty马车。
她还真会挑刚给猫儿一点特殊待遇,就被盯上了
巳时末。
陈初去了西门府和几位好大兄吃酒。
蕙质兰心美容会所里,几乎聚集整个桐山县的贵妇、小娘,甚至有些夫家是唐州、蔡州的夫人也特意赶来体验了一番美容会所的服务。
外间,蔡坤娘子尤氏和大嫂刚刚下轿,一直站在树荫下的蔡婳这才慢悠悠走上前去。
这边,猫儿带着玉侬已与两位妇人见了礼。
“两位姐姐,可先入内,体验一番咱们的秘制面霜护理,晚些时候还有酒席,咱们吃上几杯”
猫儿与蔡家两位夫人都打过交道,便是知晓尤氏有些傲气,依然客客气气道。
那尤氏四下打量了一阵,笑道“吃酒不急。只是这秘制面霜护理能不能让陈娘子亲自给我做呀那些粗苯丫头上手,莪不放心呢。”
玉侬闻言,嘟嘴瞪了尤氏一眼你什么意思嘛,那有让姐姐给你服务的道理,姐姐又不是丫鬟
可那尤氏注意到了玉侬的目光,便用更凶的眼神瞪了回来,正要开口呵斥这个没规矩的妾室几句,忽觉腰间一疼,不由嘶的一声到抽一口凉气。
“二嫂嘻嘻。”一脸妩媚笑意的蔡婳不知何时站在了身旁。
蔡赟之妻乔氏眼瞅气氛不对,忙指着宅门两侧的对联打圆场道“这幅对联当真不错,把咱女人的一生都写尽了,难道是出自陈大家之手”
今日头条四版主编陈玉侬陈大家在桐山县已有颇大才名,乔氏说的相当客气。
尤氏听大嫂称呼出身自家风月所的玉侬为陈大家,不屑的撇了撇嘴。
不想,腰间又是一疼。
“”尤氏对蔡婳怒目而视。
蔡婳吊儿郎当的抖着腿
乔氏客气,玉侬自然也客气,施了一礼后,脆生生道“回夫人,这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