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夜幕之中。
权英站在窗前,抱着膀子,冷哼一声“油头粉面”
陈静姝面无表情“他已经走了,你什么时候走”
“怎么,嫌我说他,你不高兴了”
陈静姝没说话,但表情很明显你说的很对
稍稍一顿,她转身走到茶台前,泡了一杯红茶。
“南洋的茶淡不拉叽的”权英晃了晃红酒杯,“来一口”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戒了”
以前的陈静姝,要么吃药,要么喝酒才能入眠,但现在的陈静姝,除非心情特别好,或是和李定安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小酌一两杯,否则滴酒不沾。 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的生命里,多了一个得陇望蜀,狼心狗肺的狗男人。
对,就刚刚楼下,坐着车走了的那个
权英当然知道这些,她就是气不过。
“狗东西”一口喝干杯里的红酒,她把酒杯顿到了茶台上,“走了”
“别告诉他我也在”
“知道,他身边有国内的人,不能给他惹麻烦,对吧”权英阴阳怪气,“陈静姝,等他哪天不要你,你就等着哭吧”
陈静姝没说话,只是抿了抿嘴。
他不会的。
不然在医院的那天晚上,他猜到是她的那一刹那,第一反应,绝不会是把她搂进怀里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
嘴里嘟嘟囔囔,权英换了鞋,提着包出了房间。
轻轻吹了一口,陈静姝慢慢的抿着茶。
夜景很美,也很繁华,不愧为东亚金融之都。
高楼林立,车流如龙,街上人来人往,夜色中透着雨后的清凉。
下了车,李定安瞅了瞅门头上灯牌shangri hote。
据身边的这位张先生说,今天的晚宴就是由新加坡的郭先生举办,也不知道是不是香格里拉的那位郭先生
思忖间,张世波先一步“李老师,请”
“好,请”
几人上了台阶。
刚到门口,旁边传来一道惊讶的声音“李老师”
说的是汉语,还带有一点儿吴音,问题是,这儿是新加坡
就挺稀奇
李定安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到一张有些熟悉的脸。稍一思忖,脑海中闪出一段久远的记忆
两年前,沪上苏付彼拍卖会,那幅张大千的喜微子出浴图
当时站在旁边,只能咬着牙往肚里吞,硬陪着笑脸的那位苏付彼上海拍卖公司的总经理
好像姓仇
“仇总”
“哎哟李老师,你还记得我”
仇惟正连忙掐了手里的烟,“没想能在这里碰到您”
“确实巧”握了握手,李定安又往他身后瞅了瞅,“仇总一个人”
“权总也在,应该快到了唉,权总来了”
话音落下,又一辆轿车停了下来,先上来的是一只穿着高跟鞋,小腿白皙而又浑圆。
身上穿着紫色的晚礼服,明艳却不失庄重。最后,一张稍显薄怒,却依旧娇媚的脸傲然扬起。眼光流动,带着点鄙夷和嘲讽,盯着李定安。
“哼”
像是冷哼,更像是冷笑。然后权英才转过头,露出微笑“张总”
张世波伸手握了握“权小姐”
南洋不大,但华人收藏家不少,张氏就是其中之一。权英负责苏付彼东南亚的业务,两人认识不奇怪。
稍稍寒喧,权英说还要等人,张世波和李定安先进了酒店。
“李老师和权小姐很熟”
李定安随口敷衍“还行,毕竟国内的收藏界就那么大。”
张世波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这句话放在新加坡,是不是要更合适一些
再说了,就权英的那一声“哼”,两人也绝不止“认识”这么简单。
但这些和张世波都没什么关系,他只关心,是不是像介绍人所说眼前这么年轻人,是国内首屈一指的鉴定专家
他不是不愿意信,而是不敢信委实太年轻了些
还好,权英的出现,让他稍稍增加了一点信心
几人上了电梯,又进了宴会厅,来的稍有点早,大厅里的客人不是很多。
找了个位置,服务生端来了冷饮。
李定安随手拿了一杯,慢慢啜饮,心里还在想权英来这里做什么,竟拍
她本来就是干这一行的,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她刚才的那一声冷哼。
感觉很奇妙,就好像陈静姝握着自己的手,更或是做出了什么更进一步的亲昵动作,被她看了个正着,觉得替陈静姝不值,才会露出类似的情绪。
就像在医院的那个晚上。
不然,这女人顶多也就是翻个白眼,而非冷笑
顿然间,李定安心里“咯噔”的一下陈静姝也在
不是,她辞职了啊,虽然开了一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