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了份刚烤好的面包“慢慢吃,火腿也马上煎好了”
“谢谢阿姨”
“你别客气”
冲着孙怀玉笑了一下,裴淑慎又一瞪眼,“着什么急,就差那分钟的你给我坐下”
“坐就坐凶什么凶”
李定安嘟囊着,悻悻的坐了下来。
孙怀玉就觉得挺有意思,也很温馨。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意识到,李定安才二十出头,照样会被老娘念叨,照样会被长辈管教
简单吃了点,爷爷奶奶也起了床,打了声招呼,两人出了门。
刚下电梯,远远的就看到王成功站在楼下,旁边就停着帕萨特。
“先去国博”
王成功点点头,三个人一同上了车。
李定安又拿出手机,拨通了张汉光的电话
“李定安,你可以啊”刚一接通,就传来一连串的冷笑,“把所有人当猴耍”
“这么讲多难听应该是将计就计,智策决机”
“你决个机毛你要不要命了”
李定安“呵”的一声,“你让他来”
“我”
张汉光一口气噎在了嗓子里,刚要骂一句“不知道天高地厚”,手机里又传来李定安充满蛊惑的声音,“想不想知道我研究到了什么程度”
心里气的想骂娘,嘴上却很诚实,张汉光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想”
“那你到国博来”
然后,就是“嘟”的一声。
张汉光瞅了一圈,抓起了桌子上的帽子,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警服太扎眼,还是换成便装的好。
旁边就坐着叶高山,皱着眉头问了一句“他准备干什么”
“不是他准备干什么,而是已经干了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摊到了桌面上”
张汉光又捏了捏眉心,“可能还不止,他还想截胡”
“那对方还不得和他拼命”
“所以说,胆子够大,头也够铁但也不一定就是坏事”
张汉光眯了眯眼睛,“快刀才能斩乱麻”
国博。
何安邦抱着膀子,不停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当听到过道里传来动静,他顿时扎起了耳朵。
没错,就是李定安,好像在和谁打招呼
关系已经熟的不能再熟,没必要坐在办公室里专门等着他,何安邦“哐”的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何馆,早啊”
“早个毛,也不看看几点了”
何安邦一把将他拉进了办公室“一大早,馆长就给我打电话做好动员,全力配合好李定安就这么一句,再多余一个字都没有,语气还那么严肃,害得我问都不敢问你干啥了”
李定安的语气轻描淡写“也没干什么,只是想研发点小东西”
“屁的小东西,别卖关子”
“就仿古瓷嗯,说准确点,是脱胎瓷”
“这玩意江西那边早有人搞了呀”何安邦稍一顿,又眯起了眼睛,“有多薄”
“一毫米左右”
“那岂不就是卵慕杯”何安邦悚然一惊,“你扯什么淡”
这玩意,宋朝就失传了
“馆长都信,你却不信”
李定安斜着眼睛,拉开了包,拿出几张纸递了过去“自己看”
是几张资料,还是手写的,也就是李定安在沈阳机场临时写的那份报告。
字写的很漂亮,刚劲有力,关键是内容。
何安邦越看,神情越是凝重,眼里的光也就聚的越多。但当看到“机器拉胚”“人工整修”“手工雕花”、“电控窑变”这几个词时,又“唏”的吸了口凉气。
“竟然能控温窑变不对这样一来,不等于近半的工序都需要纯手工”
李定安点点头“对”
而且完全能打造出一条半手工的产业链,不然他哪里敢说,能解决几万、乃至十几万人的就业问题
“上百亿的年产量,我了个去那江西、广东的那些薄胎瓷企,还不和你拼命”
“不至于,因为不冲突到时候的脱胎瓷,主要面对的是高端市场,而且主要以出口为主就像建窑盏和汉光瓷”
“这八字都没一撇,你竟然已经想到了那么深远的地方嗯不对你哪来的时间”
“其实早就着手研究了,你忘了,我去辽宁之前”
何安邦顿了顿,皱起了眉头。
倒是记得,那段时间的李定安异常敬业,天不亮就来实验室,一直到凌晨才走,而且还整夜整夜的归纳数据,检索资料。
“我记得就只有一只杯子,你说再没有实验样本了呀”
李定安呲牙一笑“这不又弄回来了一点吗”
哪有,我怎么不知道
嗯他昨天存到馆里的那批仿估瓷
倏然间,何安邦猛的瞪大了眼睛“好家伙,辽省知道了,不得和你拼命”
年产值上百亿,解决就业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