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莫名有种窒息感。
那可是尔朱荣率领的几十万大军,而且还是六镇。
哪怕大夏这武器邪门,可那么厚的城墙,那么高的城门,竟然这就没了?
怎么没的
如何没的!
有老将军站起来呵斥:“现在若是不打,我们就只能逃,逃了后呢?柔然已经丢了,门户大开,而且我们逃走的路上,宗泽率军过来呢?五河口的兵马追出来呢?打还是不打!”
可这话才落,有将领看向那老将军:“怎么打.”
怎么打.
这三个字其实缠了这里在坐所有将领大半个月。
因为真的不知道如何打。
而现在手上的谍报,以及那人头实打实就在那儿,这让军帐内众人更加不知道该怎么打了。
哪怕知道这位老将军说的都是真的。
可.
还能怎么办.
“求求和?”有人小声开了口。
但哪怕声音再小,眼下的军帐内,依旧让所有人听得清楚。
只是当这两个字听到所有人耳中,所有人目光如炬盯向说出这话的那人。
漠北人从来没有与人求和过。
哪怕是当年被大夏先帝赶回了老家,也从未想过求和。
可眼下.
无人站起来呵斥这人,只是看了他一眼。
所有人看着手上的谍报,更看着那几个人头.
绝望与窒息完全充斥军帐之内,越来越浓,没有丝毫减退之意。
“必须打!”
几乎是同一时间,中説行与赫连勃勃同时开了口。
两人互相看了眼后,赫连勃勃说道:“杀尽我柔然六镇所有人,这是奔着彻底灭我漠北来的,输了,漠北人,铁勒人,拓跋人所有参与过攻打大夏的部族一个也别想跑!车轮放平,什么人都能放平后的车轮还低!所以只能打!”
中説行保持沉默,他的意见刚刚那三个字已经透露了出来。
但有人看向赫连勃勃:“赫连大将军,不得不打我们都知道,可总要知道怎么打吧!我们连怎么打都不知道!将士们不是您这样的止境大宗师,没法子做到说走就走,他们冲上去,要嘛打赢要嘛死!”
赫连勃勃看着这人。
可不等赫连勃勃开口,中説行说道:“止境也走不了,夏清歌对这一战准备完全。”
众人看向中説行。
赫连勃勃这时候看着尔朱荣人头说道:“杀了,不就好了。武器再厉害,大夏皇帝死了,他们也会乱了。”
众人扭头纷纷下意识看向从来不发表自己意见的公主殿下。
因为若说能杀了大夏皇帝的,只有这位公主殿下了。
贺拔韬摇头:“没那么容易。”
赫连勃勃看向贺拔韬:“也没别的法子。”
贺拔韬沉默。
只是此时
心情激荡的妇人缓缓收敛情绪,低头赤足走到尔朱荣人头身前,眯眼看着尔朱荣失去了眼球的眼睛那里:“当年先王率领大军踏入大夏国门,当时在坐诸位之中一大半人皆在,那时候的大夏,才叫绝望吧,但是他们打回来了!我们漠北铁骑南征北战数百年,自大夏太宗皇帝起就立志要踏平大夏,靠的是一心杀敌,若有私欲,也是战后瓜分战果,如今大夏人做到这一地步,只要能赢!只要踏入大夏!只要我草原铁骑的马踩到洛安城,踏入江南,踩到大夏最肥沃最南方的土地上,史书之上,我们所有人的名号都在,至于接下来要发生什么,那座大夏龙椅,这座王庭王座谁来坐,是姓述律,姓耶律,赫连,贺拔,乃至姓中,又如何!”
“如今我们败了一场,但我们周围还有数十万草原饿狼,将营帐打开,告诉他们,哀家在这儿!要死,也同大家一同去见长生天!绝不后退!”
说罢,妇人看向一声不吭的阿勒雅:“祭祀,奏乐,披甲,出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