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非师兄莫属了,也就是子明师弟走了,可惜了,否则那小子一点儿不比武师兄在这样的事儿上差。
看着林上背影,武雄转头看向马车所在,纵马追过去,面色凝重。
……
雨下了一场又一场,但好在都是阵雨,又或者是太阳雨,倒也还能接受,总好过来上一场连续几天的雨,那才叫烦闷。
而且夜里总是无雨,这也是好消息,毕竟这两日的路程,头一晚倒是赶到了驿站,但第二天路上也没客栈驿站,只能露宿。
路上景色宜人,苏长安当下并未坐在马车内,便是夏凤翔也骑了匹马,边走边欣赏左右风景。
至于说为什么不跟苏长安一匹马,主要是这个人总是摸自己肚子,然后说胖了,烦不烦!
苏长安时不时指着路边林子深处,然后告诉夏凤翔,自己之前在那儿睡过觉,夜里睡觉不敢睡林子里,怕狼怕人的,睡在大道边,惊醒后顺着大道跑安全点儿。
苏长安就是说笑的说出来。
但夏凤翔看着苏长安却是不说话,就看着苏长安,脸上写满心疼。
便是知晓苏长安从燕地一路到京城,尤其是途中母亲,兄长离世,他一个人身无分文不说吃的也极少的走来很不容易。
但每每想到都觉得,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苏长安抬眼看向远处林子所在,不由苦笑了下后,放慢速度,来到风静棠与柳风骨身边:“那人不累的?”
两人自然也是知道皇后娘娘说的什么,风静棠笑着开口道:“瞧着是精通竹海雾庄的脚上功夫了。而且以他的实力,这样来回跑,看来我们跟阮繇一行人的距离顶多就是两三个时辰的路程。”
柳风骨摇着头:“说不定更近一些,但前边就是禹州境内了,阮繇跟楚河门的老帮主交好,禹州境内,不管阮繇他们是在忌惮什么,应该都安全了,约莫也不会再跑来了。”
这话说完,柳风骨看着苏长安解释道:“娘娘,楚河门在禹州算是数一数二的门派,虽然不及空河谷,萃阳山这两个门派大,但楚河门老门主也是一名老止境大宗师,如今的门主一手横练也很是厉害的,但是否止境我就不知道了,而且在禹州内楚河门分舵众多,若是阮繇真有什么事,必然已经写信求助。”
苏长安点头,若是这样他就放心了,也不是说什么担心那一行人,主要既然那位阮繇跟先帝有段缘分在,那该出手帮一下还是要帮一下。
不过若是他们能自己解决了,那便自行解决的好。
江湖事儿,总归还是要江湖人自己处理的好。
不过苏长安突然想到一事,“去了禹州,我可能会去见一见我二叔,两位前辈若是与白前辈商议好的时间很赶,可以先行。”
柳风骨马上笑着说道:“让白老头等等不算啥,倒是您与陛下这儿,就算您两位开口让我们走,我们能走?何况我二人既然同行,也是想着做做您的马前卒,所以还请娘娘勿去想这事儿。何况,不瞒娘娘,您对我柳月庄的恩情,柳风骨心里还记着呢。”
苏长安笑着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这事儿继续说也是这些话,没个说头。
倒是苏长安表情稍稍一怔,抬眼看向刚刚察觉到那人所在,不由苦笑一下。
但还不等苏长安说话,风静棠说道:“确实不嫌累,但每天都来看看,而且只是这般看看,感觉不像是担心我们会对阮繇做什么,反倒是像是在担心我们一样.”
此时,申屠哭月一下子跳到苏长安马背上:“说不定是被人追杀,然后他们担心我们也会被那些杀手盯上,所以担心我们?”
这话说完,申屠哭月突然表情一怔,自己随口乱说的话,说出来后她觉得咋个这么有道理咧,然后说道:“竹海雾庄的话,还真个干得出这档子事情,那个门派的人,干散着呢!”
柳风骨抬眼看着直接骑在自己肩膀上的申屠哭月有些无奈,这换做旁人,谁敢做这样的事情,但要是申屠哭月,柳风骨只能忍了。
而申屠哭月,手肘支撑在柳风骨头顶上,突然一本正经看向苏长安:“不得了,我咋感觉我的机智离开京城这个到处是人精的地方后回来咧!因为越想越有道理!”
苏长安无奈了下,招手示意哭月下来。
一边风静棠说道:“哭月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竹海雾庄的弟子门人”
就在风静棠话到这儿的瞬间。
苏长安扭头看向远处山林之内。
惊鸟从山林之中飞起。
而此时,申屠哭月三人也是感觉到了什么看向那个方向。
不过苏长安这时候已经看向了林子更深处,因为感觉到了有许多人在林中疾驰。
之前就察觉到过,但没当回事儿,毕竟里边最厉害的也就一个八品,而且这些人距离很远。
却是不想这时候展露了完全实力奔跑起来。
“欢喜寺的人?”柳风骨此时开口。
苏长安疑惑了下,欢喜寺?这名字有点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