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后,朝着苏长安深深作揖,并未说什么,但心中却是默默道了句,国母如此,大夏之万幸
毕竟荀旷也知道苏长安这般样子是为了救陛下。
荀旷与姬疏影并非是不相信,而是看到皇后娘娘面色惨白模样,只觉得怕是真相要比传闻中更严重一些了。
天子虽然青年,可雄才已经展露,除奸臣,灭世家,清反王,造福百姓,无一不是贤君所为,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后果可想而知。
不过荀旷姑且不跟这孩子计较,直接进了马车。
荀旷回答“还在呢,而且人数上也越来越多了。”
不过就在荀旷上马车前,他听到那边那个小姑娘说了句这个男娃娃有点儿傻里傻气的,当多大官
夏凤翔不多说什么“上来吧,一起回去,正好有事情问问你。”
苏长安笑着说“而且,我身体没事儿的,就是头发变白了而已,暂时没法多走几步路罢了,小问题。”
夏凤翔没说什么,而是朝着驾车周千红道了句“千红,从俞央路走。”
荀旷抬眼看向苏长安“啊”
苏长安愣了一下,想到两人对话,那不就是小两口过日子时候说的话
这么想着,苏长安问道“但你俩看着有点儿暧昧过头了啊。”
荀旷欲言又止,主要是不知道怎么解释,毕竟天子在旁边呢,总不好说自己喝醉签了个字据什么的吧。
但姬疏影此时从袖中拿出一折纸,而后看着苏长安说道“虽然没成婚,但荀司业说过是要娶我来着。”
说着话,将手中折纸双手递给苏长安。
苏长安接过。
而荀旷直勾勾看向姬疏影,纸自然是那日他酩酊大醉后不知怎么就签字画押的字据。
荀旷看着姬疏影,那眼神就像是在问这玩意儿你随身带着就算了,拿出来给皇后娘娘看
姬疏影看了眼荀旷没说什么,倒是开始讲起了那一夜的事情。
夏凤翔虽然看起来对这些没兴趣,却也是竖起耳朵听。
时不时玩味似的看一眼荀旷,荀旷汗流浃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最后听完,夏凤翔来了句“倒是挺会啊,荀司业。”
荀旷汗颜。
倒是苏长安听完后,看了眼一脸尴尬忐忑的荀旷,又看了眼一脸淡然的姬疏影后,转身摸向马车上一个小柜子,随后拿出一小布包。
布包内赫然是凤印。
苏长安也没多啰嗦什么,直接将凤印盖在了那字据上,然后递给姬疏影,同时对着荀旷说道“荀司业。”
“臣在。”荀旷看向苏长安。
但心里却是纳闷,娘娘在那张纸上弄上凤印干嘛。
苏长安开口“找个好日子把事情办了。”
荀旷眨眨眼“啊”
姬疏影也是有些意外。
因为皇后娘娘这有点儿太突然了。
夏凤翔也没想到苏长安会这么直接,不过却是没多说什么,眼前这俩人的事儿人尽皆知,也是时候有个结果了。
而且以前擅自插手不合适,但是都有这样的字据,两人感情都到这一步了,那推一把,也可以。
苏长安看向显然有话要说的荀旷,“不娶”
荀旷欲言又止,“不不是,就是”
荀旷很想说,您都不问问就这样,太突然了啊
苏长安直接说道“你别逼我拆穿你喝酒是装的这个事实啊,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这个东西,我可太熟悉了。”
马车内三人一脸奇怪看向苏长安。
苏长安说完,想起了什么,深深看了眼似笑非笑的夏凤翔,嘿嘿一笑后,看向姬疏影“也愿意嫁的吧。”
姬疏影没说话,但随后点点头“嗯。”
苏长安看向荀旷“那就没啥好说的了,要是说不娶什么的就是抗我的诏令了。”
皇后娘娘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荀旷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作揖“是。”
但心里就挺纳闷是一会儿事儿,脸上更是一脸懵逼
因为为什么事情变成了这样啊。
自己是跟着姬疏影出来,想着要钱花的啊。
为啥就突然遇上了陛下与皇后娘娘,而且,还被赐婚了
还有就是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这话
荀旷沉默了下,他想问问皇后娘娘,您咋这么清楚
因为那天他还真是在借着酒在演,毕竟很多话平时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
姬疏影看了眼荀旷,嘴角已经要翘起来,但努力压着,最后压不住了就低下头小心收好那字据。
她了解荀旷,也知道那天他在演戏,不过没拆穿罢了,所以那天,她很认真的在问他真要娶
得到了回答后,也就马上写字据那些。
不是因为怕荀旷不认账。
只是想告诉荀旷,那就是婚书了,自己亲手所写,荀旷亲自按下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