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干系没有,别人要杀的。”
萧破敌看着一脸无辜的夏知许,没吭声,只是拿起酒杯,想起第一次见到夏知许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在师门中,有个小师妹很是讨人喜欢,又最是喜欢养小鸟。
但是夏知许放了蛇进了鸟笼中,最后跑去找小师妹说这事儿,小师妹到了后,他将小师妹推进蛇坑里。
最后,他跟师父说,蛇杀死的小师妹,跟他没干系。
师门内互相残杀没人在乎,但是夏知许为什么要杀那个小师妹,夏知许只是说了句我不知道呀,可能蛇想杀了她。
于是,师门内再也无人敢跟这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师弟说话
萧破敌又喝了口葡萄酒,然后说道“言归正传,说了这么多,信你也看完了,你若是同意了,我这就送信给太后,若是不行,你自求多福。”
夏知许当下就像是浑身没力气一样坐着趴在桌子上,用指头拨弄着那琉璃杯,从杯子另一面,可以依稀看到夏知许当下表情“要的太多了呀要不,换个条件”
萧破敌看向夏知许,放下手中酒杯,不再饮酒,缓缓道“太后说了,你若是要谈条件,随便谈,但惟独一条不能谈。”
说到这儿,萧破敌很是严肃的补充道“燕云十六州”
夏知许听到这话,看着葡萄酒咧嘴一笑,然后叹了口气“哎,师兄啊,你说人活着真累啊,那些个在地里边刨食的,瞅着老天爷吃饭,回了家要为了那一文两文钱发愁。咱们这样的呢,虽然不苦恼那一文两文,更不为了吃的烦恼苦闷。但要为了能想尽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发愁,就这还要瞅着别人吃饭。位置越高的人,越是要瞅着别人才能吃饭。你不瞅,别人就要从你碗里拿,就跟我那个姐姐一样,人挺好的,也怪聪明的,顶上好几个我了,但是呢,她坐在皇帝位置上,不瞅人,人就瞅她,所以她也只好开始反击,今儿个结婚,以后多了个人在她身边,她也要帮着瞅,不然两个人就没啥可活的了。你们那个太后也是这样,事儿做了,但累的半死不活,还要惦记着我那个姐姐碗里的饭。”
说到这儿,夏知许再次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还是咱师父说得对啊,人活着啊,就是跟自己个儿较劲儿,跟人心较劲。儒家的克己复礼,君子慎独。道家的清静无为,不避虚舟。佛家的降心猿服意马。都是这么个理儿,但是你说说啊,你们想要燕云十六州,我给吧,心里不痛快,不给吧,你又说不能谈,你说咋办嘛。你小师弟我啊,这会儿可是在心里较劲儿呢。”
萧破敌看着夏知许没说话。
夏知许再次无奈“哎,条件肯定是能谈的,但就看能不能让你们满意了,要不我拿人命做彩礼你们现在跟回纥打仗,不是要送死的嘛漠北的人你们肯定舍不得,毕竟要留着打大夏,所以很缺人吧。”
说到最后,夏知许将琉璃杯放在自己眼前看向萧破敌。
红色的葡萄酒在琉璃杯内晃来晃去,没一会儿安静了下来,仔细看,可以看到夏知许的瞳孔在红色的葡萄酒中直勾勾盯着萧破敌。
然后,夏知许轻轻用手弹了下琉璃杯,杯中红酒重新摇动,而夏知许接着说道“耶律固他们呢上次来燕地杀了不少人,但也无所谓,我呢送十五万人给你们,你们拿去添战场上,然后溜子堡,五河山这两个地方也送你们。”
听到夏知许轻描淡写,一脸无所谓的话,萧破敌微微皱眉,看着夏知许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嫌恶,尤其是透过红色的液体,看着那略微模糊的夏知许半张脸。
萧破敌莫名想起那日他去救小师妹时候,夏知许抓着蛇玩的场面,当时的夏知许脸上,就全是小师妹的血。
但萧破敌还是问道“这么多人,怎么送到我们手上。”
夏知许依旧很随意的说道“他们自愿呗,我手底下有个读书很厉害的人叫孟少安,安抚百姓呢也有一套,完全照着圣贤书上的做的,百姓们也因此很信任他,我让他叫百姓们去阳城周围村子,你们就在那儿等着,反正阳城也荒废了,正好需要重建,他们肯定愿意过去,到时候你们带走不就行了。”
当说到这儿,夏知许歪着脑袋咧嘴笑着看向自己师兄。
琉璃杯只挡住了夏知许一半的脸。
但是
萧破敌看着夏知许,尤其是看着那一半在红色葡萄酒后边的模模糊糊的脸,有些反胃了起来,甚至可以说恶心,因为脑子里实在忘不掉,那日夏知许抱着那满是鲜血的蛇不断用脸蹭着,脸上还挂着笑容的场面。
而现在,夏知许一半脸就在葡萄酒后边,就像是半张满是鲜血的蛇脸一样。
唰
萧破敌站起身不再去看夏知许“我会跟太后说。五天后我再来。”
说罢,萧破敌直接就朝着外边走去。
夏知许看着萧破敌背影,也不送只是说道“师兄慢走,跟师父也说句话,说我想他了。”
萧破敌没做任何回应,打开门后,径直离开。
而夏知许坐在位置上,喝了口红酒后,拿起桌上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