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南院大王,有些”
说到这儿,鄢景卿摇摇头讪讪笑着“有些名过其实了。”
杨善长抬眼看向鄢景卿“跟陛下说了吗”
鄢景卿点点头说道“早上学生与黎春芳他们都已经禀报了。”
杨善长点点头,若有所思后,表情怔了怔,但是下一刻却是笑了出来“还真是个厉害角色啊。”
说完,杨善长叹了口气,那边厉害,可不是好事儿啊。
闻言,鄢景卿愣了一下,但是才要说话,却是看向杨国富。
杨国富皱着眉头有些诧异,想着自己父亲话中意思。
不过杨善长也不多问什么,开口说道“八王爷不是说生病了吗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杨国富说道“说是风寒,昨儿个朝上我看着气色好很多了。”
杨善长笑了笑,不愿意再八王爷这边多费口舌。
因为好像没必要。
而杨国富想了想后说道“老爹,西域跟吐蕃那边,怕是已经跟蜀王联系密切了,虽然只是猜测,但是”
而当杨国富说到这儿
杨善长开口说道“国富,你刚说什么来着,你要做点什么是吗”
闻言,杨国富抿抿嘴唇,然后看着自己老爹直接说道“爹,咱们这局面,不做点什么不行啊,儿子真怕啊这陛下像是饶了我们了,但但是这看来看去,不像是饶恕的样子啊。”
一边鄢景卿也是皱眉看着杨善长。
如今杨党就剩下那么几个人。
无一例外,全部都在努力做事儿,主要也是看多了其他那些杨党下场,一个个害怕了
尤其是亲自抄了许多人家的杨国富,每抄家一次,他就多一分心慌,就想着这要是以后落在他头上怎么办
事情一步步的做的,心态也是一步步发生改变的。
这么多事儿下来,杨国富心境早就发生了许多变化。
而且越是这样亲自带人去抄家,他就越害怕,越惊慌
鄢景卿自然也是如此,涉及到之前科举事情上的官员,也是他带着人抄家的
只是听听觉得没什么,但是这亲自弄了,而且弄的还是昔日对他们唯命是从的人,如何不想着头上那把刀落下来的事儿啊。
所以
杨国富还有鄢景卿固然知道杨善长在,那把刀还落不下来,可头上一直悬着把刀,什么人不担惊受怕啊
杨善长扫了眼两人“什么都不做,就是做了。”
两人愣了一下。
杨善长看着两人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两个担心什么,无非是在担心,如今京城里怀着鬼胎的人多了,害怕咱们被牵连了,又弄出什么事儿”
“才想着你们两个这一个多月来做的不错,才一个月就忍不住了你们这个月只做自己的事儿,出事儿了陛下还找事儿了哎你们两个啊。”
这么说着,杨善长伸手去拿炉子边上烤着的馕饼,鄢景卿看到马上拿了一片儿送到杨善长手上。
杨善长轻轻咬了口,然后看着自己这一个儿子,一个学生,不由骂道“大鹏展翅九千里,她看不见地上的蝼蚁。你们啊就是一直太拿自己当回事儿,所以蹦来蹦去的,如今安生了,也就太平了。陛下眼中,现在只有婚礼的事儿,还有当下发生的其他事儿你们两个是觉得自己比皇后娘娘重要还是比胶东一大半都快被八王捏到手上重要还是觉得自己比蜀王勾结外族都快明目张胆造反重要了还是说比那些南边清流们拧成一团绳对朝廷阳奉阴违重要”
“撒泡尿照照自己连我在这些事情面前,都不够陛下看的两个人,一天天不知道在想什么,陛下要对付你们,还用不着等这么久,之前几次就动手了,以前就跟你们说了,你们不够资格,怎么一直想不明白呢。”
闻言,杨国富跟鄢景卿对视一眼。
鄢景卿苦笑一声。
而杨国富想了一下后说道“老爹,实在是”
但才开口,杨国富看着杨善长看向自己的表情,杨国富也是闭上了嘴。
杨善长将馕饼重新放到火炉上“能者上,庸者下,不能者退,自安者,败于懦弱知足者,败于无知,大争之世,唯以实力见长。我们有我们要做的事情,在这之前,什么也不做就是做了。你差人把库房里那镶宝鹿鹤同春金簪,还有一并放着的檀木箜篌簪送到苏府苏刘氏手上,就说是我们杨府恭贺苏夫人。连带着送些其他东西过去,就说是恭贺苏府上下新年的。”
杨国富当即拱手作揖“是。”
不过杨善长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问道“哦,对了,那个叫李浑的年轻人,跟我聊过几句,我记得有些才气的,授官授了什么”
闻言,杨国富摇摇头“跟咱们有关系,虽然考上了甲榜,能被授什么官,被弄候补了,就算以后被录用,约莫也就是被扔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做个知县。”
杨善长摇摇头“哎,可惜了改天我跟苏文清说说,不过提起这个李浑,我记得以前跟八王爷家那个世子一直在一块儿的那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