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身子不适,那便回去吧。”
太傅当即行礼“谢陛下,谢皇后娘娘。”
说罢,杨善长朝着在场官员以及夫子先生们纷纷行礼后,转身缓缓离开。
鄢景卿心思机敏,立马站起身表示送太傅回去。
夏凤翔依旧是大手一挥,表示可以。
一些杨党的人也想跟着离开,但是知道不能走,所以只能继续低着头。
而讲堂内外的众人看到杨善长还有鄢景卿要走,自然是乐得自在,走了最好,眼不见为净,免得恶心
只是众人在意的是,米婉君还在,这就有点儿遗憾了。
但其实米婉君现在也想跟着走,因为着急跟太傅赔罪求情。
只是,要是现在跟着走,那就太明显了,所以米婉君想着等下再说。
虽然太傅他们走了,但是学子们对于苏长安提问激情可一点儿没少,甚至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站出来问的人也就更多了。
而鄢景卿搀扶着杨善长朝着国子监外面走去。
路上鄢景卿想说什么,但是杨善长摇头表示回府再说。
鄢景卿了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路上两人各自乘坐一马车。
洛安城外边喧嚣热闹,欢声笑语。
可是鄢景卿坐在马车里,脸色难看,只是想到米婉君,就一阵恶心
而杨善长却是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杨善长没有回自己这段日子居住的府邸,而是直接回了家里。
杨国富知道了,欣喜若狂,立马跑出来迎接。
只是杨国富注意到自己老爹跟鄢景卿脸色难看,想要发问,可是想到了什么后,吩咐了下人不得靠近,就搀扶着自己老爹进了书房暖屋里。
房间内,杨善长,杨国富,鄢景卿三人坐在火炉边上。
鄢景卿将今夜发生的事儿,全部说了一遍。
杨国富听到,脸色难看,尤其知道米婉君做出那样吃里扒外的事情,当即怒火中烧“米婉君贼心不死,靠着巴结老爹您上的位,如今羽翼未丰,翅膀未硬,异心异志倒是丰硬的很老爹放心,有的是办法让那个狗东西吃亏,儿一定为您出了这口气”
说完,扭头看向鄢景卿“还连累了老鄢也要出那么多钱,那百花玉酿先不说存量够不够,若是不够还要从南边运,这又是一大笔钱米婉君坑人太甚”
杨善长摇头“你还在跟蜀王,以及八王的人联系吗”
杨国富愣了愣,立马摇头“之前联系的您都知道,但是自打李霓裳的事儿出了后,就没联系了。”
杨善长开口道“彻底断了。”
杨国富一愣,然后马上说道“老爹,儿子已经在擦屁股了。”
杨善长脸色凝重“道济之前那封信,回了吗”
杨国富立马点头“回了,依照您的吩咐,什么多余的也没说,只是说了让他保重身体,还有生活上的事情。”
不过,这样说着,杨国富看着杨善长却是问道“老爹,除了米婉君的事情,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
说着的同时,杨国富看向鄢景卿。
鄢景卿仔细回想了一下,摇摇头“没别的事情了啊。顶多就是我被皇后娘娘训斥了两句而已。”
杨善长沉声道“景卿,将皇后娘娘讲的故事告诉国富。”
鄢景卿愣了一下,但立马将刚刚苏长安随口说的,其实跟任何人毫无相干,只是单纯为了保持形象偶像包袱说出来的故事,给杨国富重复了一遍。
说完,鄢景卿其实挺好奇为什么杨善长让自己说一遍这故事的。
不过
杨国富听完这故事,立马看向杨善长“爹陛下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吗”
闻言,鄢景卿当即愕然,而后看向杨善长。
杨善长瞪了眼杨国富“吼什么而且陛下逼的是你你杨国富在陛下眼里算个什么”
杨国富皱眉。
但是一边鄢景卿立马问道“老师,国富,那故事有其他含义”
杨国富看到鄢景卿没听懂,于是说道“糊涂,怎么没听明白那苏长安讲这个故事,就是讲给老爹听得,说的是我们就是那个江湖人”
鄢景卿顿了顿,得到了提点,仔细一品,自己等人还真就是那江湖人一般。
三年前开始不断起势,到如今已然无人敢招惹,可是突然,陛下猛然起身,一朝将他们打翻在地。
不正是如那江湖人一样吗看起来赢了,沾沾自喜,可实际上从开始就一败涂地,沦为别人口中笑柄。
而杨善长摇摇头说道“无数次告诉过你们看清楚自己位置以前,我们是那个江湖人,陛下是那个高僧,沾沾自喜,却不知道已经一败涂地如今我们只是那条鱼。生死,不过是在陛下一念之间。”
“苏长安,这位皇后娘娘小瞧了这个从燕地过来的村女啊,就算越来越看得清楚,如今却是开始崭露锋芒,借着学生问问题的间隙,讲了这个故事给我们听,是在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