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下手揉了揉女帝的头说道“以后别跟我说这些话,你谋划这么多,无外乎就是想着我名气大了,让那些个不想让咱们过舒坦的人,觉得不能让我继续在外面了,免得我名声越来越好,然后逼着他们开口让我进宫吗”
“兴庆宫那位说了,让我过几天就进宫,她说出来了,那些个人就不会反对了,所以没事儿的。这种事儿以后可以跟我说说,以前你跟我说,我也不知道你身份,只觉得你家挺复杂的,但我只想着活命,也顾不上那些,也了解不了那么多,但是现在我帮你分担分担,别看我啥也没有,吃你的喝你的,总归不是会作诗词会做饭吗要万一我还会做点儿别的呢指不定就能帮上你了。”
“何况,瞧这次我稀里糊涂救了李星月,不就让你谋划的这事儿加快了进程,让太后亲口让我进宫了所以啊,我还是有点儿本事的。”
“这些个话,其实不用跟你说的,但是瞧见你这样,有些心疼,看着你笑,更心疼了,所以想着还是说了。尤其咱俩这关系,虽然稀里糊涂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成订下婚约的关系了,但都这关系了,该让我做什么直接说就行了。”
“你想着人生当苦无妨,我这个良人却不想当归即好。所以,别想着太保护我什么,冒险的事儿我也能做,我这人你还不知道,最会逃命了,这几天走桩,燕如玉都说我进步很大,我寻思着,这是说我更会逃命了的意思。”
闻言
女帝看着苏长安有些愕然。
就像是在问你怎么猜到是我谋划的的一样。
但是下一秒,女帝却是心里暖了起来,更有些委屈在心头,因为好多年了,没有人揉自己头说宽慰自己的话。
上一个是二哥,上上一个是父皇,上上上一个是母后,但是他们都走了,大哥去了南疆找什么秘术,二哥去了道观,父皇母后都走了。
然后再也没有人了。
再无人对她说这种话。
因为身边再也没有其他真正的亲人,拿她当家人的亲人。
但是
听到苏长安最后那两句,女帝猛然清醒,啪的一下打掉苏长安的手,然后骂道“摸谁头呢忘了我身份是吧而且还说什么人生,良人的,看了几本书学了这些鬼话就来我这儿说好大胆子你”
“还说什么我的谋划呸谁会为了你谋划这些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走桩都惨叫成那样以为我不知道还有本事,勾搭人的本事是吧少给我在我面前胡说八道这些,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让你少掺和就少掺和”
说着
女帝却是站起身,弯腰伸出食指挑起苏长安下巴“朕的女人,不用去想这些,好好过你的日子,天天做好吃的给我,写很多诗词,讲好玩的故事给我听就行了,知道了吗给我说是,要是敢在胡说八道,看我掐死你”
苏长安闻言,笑着回道“好你说了算,全听你的。”
该说就说,该做就做。
有些话,有些事情,死了也要说,也要做。但有些事情,是死也不能做的,死也不能说的。尤其是面对自己心里那姑娘的时候。
女帝白了眼苏长安,重新坐好后,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有些事儿,就算知道那人帮不上忙,但说些宽慰的话,说些理解的话,就很是让人舒心了。
所以当下女帝很是舒心,但不能表现出来,尤其是在这个油嘴滑舌的怨种跟前
所以,清了清嗓子后说道“跟我说说你都跟太后聊了点儿什么吧。你做白切鸡给我送过来,她没看到吧,要是看到了估计能气死。”
苏长安闻言,疑惑了一下,不过也不着急问什么,先是将自己跟太后都聊了什么粗略说了一下。
然后才问道“为啥白切鸡不对啊说起来当时我说食盒里是白切鸡的时候,看她样子也有点儿不对,她身边那个湘红也不大对头,有故事”
女帝说道“我母亲很喜欢吃白切鸡,她恨我母亲,恨到入骨的那种级别。因为我父亲说,最喜欢看我母亲拿着鸡腿吃白切鸡的样子。然后她就讨厌白切鸡了,恨之入骨那种。”
苏长安了然了,女子间因为嫉妒,所以生恨。
仅此而已了。
但女帝却是看着苏长安“你跟姑姑说了这些,姑姑应该叮嘱了你,以后要跟那女人注意些什么吧。”
苏长安点点头“说了。”
女帝闻言马上骂道“死了活该那人不是我父亲主动纳入宫的,是考虑到了一些大事,不得已纳入宫的,进了宫也只是养着,久而久之那人就心生怨恨了,再加上后面一些变故,性情变成了这样,而且她最厌恶情爱这些事情。”
“你跟她说什么天不来,情难绝。我估计她应该比看到白切鸡时候还要生气,你能好端端的,算是幸运的了。不过你维护我这事儿做的不错,但是下次别做了,自己活命重要。”
苏长安笑着说道“下次还敢。”
媳妇被人说了,不维护哪儿行啊。
闻言,女帝要骂,但是甜丝丝的,哼了一声后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