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统领那些的那些尸首也全部要了过来。”
苏老太师用手轻叩着酒杯“哪儿有不存在痕迹的人,人活着到处都是痕迹,就算什么也不做,饭总要吃,水总要喝,衣服也总要穿,多派点儿人去查。陛下没让燕统领去查这事儿,是因为燕统领终究年轻,饶是天赋异禀,如此年纪就已经是八品高手了,但终究欠缺了一些,所以实际上就是让我们苏家去查的,这次的事儿,我不过问,你亲力亲为,别辜负了陛下的厚望。”
苏子峰微微一怔,但马上回答“是,孩儿必定尽快将指使之人查出。”
看着自己三子这样子,苏老太师无奈摇头“榆木疙瘩难怪读书时候被那荀旷压了一头后,愣是放弃读书回来了。”
苏子沐微微一笑道“子峰,陛下是考验你呢。”
苏子峰愕然,但是下一刻却是马上恍然,然后问道“陛下是故意让大丫头去”
但说到这儿,苏子峰看到自己父亲看着自己的脸色有些难看,当即不敢再多说。
而苏老太师也是无奈摇头,脸色缓和了许多“以后在这京城便是做不到八面玲珑,也要记住多个心眼,否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怎么样但你这般想也不怪你,毕竟与陛下你们接触太少了,而且饶是老夫,现在也是想着陛下是故意让大丫头去诗会做饵,钓出那些个蛇虫蝼蚁的吧。”
苏子沐不敢撒谎,当即点头“是有些。”
苏老太师拿起酒杯,看着杯中酒“怨不得你们如此,毕竟陛下在你们看来,不过是个小女孩罢了。但,老三就算了,终究不在庙堂之上,看得少。但是你不应该啊老大陛下三年前登基之时,除了我们几个先帝临终匆匆托付之人,整个庙堂之上抬眼望去,那可是举目为敌啊。我都心疼那样一个小姑娘,怎么熬啊。”
“那些个人哪个不是心怀鬼胎,我们几个老东西都被掣肘成那副样子,何况陛下啊当年甚至就连陛下读书那些,都有人要多说几句,搬出什么大道理来规定陛下读什么书。她可是天子啊,天子读什么书都要管,那些人好大的权柄”
“但是三年了,当年说这事儿的那人叫什么来着我记得是李平康吧,那人在哪儿在南疆作一个县令呢,都快死了吧。还有其他那些人贬黜的贬黜,罢官的罢官,充军的充军”
“谁做的我们几个老东西那我们几个不过是顺手推舟罢了,全部是陛下自己谋划做的,虽不过是一些官职不高的人,但无一例外皆是那些人们的心腹那时的陛下,可就是在依靠着先帝匆匆留下的一点点资源与那些人对抗呢,到了现在,朝堂之上陛下除了我们几个老东西之外,已然有了自己的臣子。”
“一个半大孩子,在世间最凶恶之地,愣是一步步走出了一条路,如今去想想,都不由想感慨一声,真不愧是先帝钦定之人啊。我们几个老东西每每聊起,皆是感叹当时凶险,一步错,步步错也感慨欣慰陛下当初对我等竟然也不依靠,反倒心生戒备。做天子,当有如此防备之心。”
说到这儿
苏老太师一饮而尽杯中酒,然后说道“陛下如你们所想是故意让大丫头去的诗会但却不是做饵。一来,陛下很是舍不得,再来,也是相信燕如玉,相信神策府的暗中保护,更是对我的信任吧。总归她坚信大丫头不会出事儿。否则,你觉得怎么这次诗会突然变更成了你名下的饭庄了,无外乎就是保护大丫头。”
“但要说陛下真正所谋,怕是为我大夏百姓,只因她身为大夏天子,届时所娶之人要做国母之人,有如此了得才情,自可安百姓之心,防备最近那些个流言蜚语。固然是大丫头没拿到魁首,那也不重要,文无第一,才情之名传出去即可。当然拿了魁首,固然最优。”
“最后,我猜想着,怕是也在收拢国子监的人,毕竟牧序那个老东西最善和稀泥,从不参与这些斗争,左右逢源,但也怨不得他,毕竟国子监乃是国之根本所在之一,多少有才之人皆是出自国子监。”
“但也正因为如此,那里的学子们,才更容易被那些人去拉拢收买,所以陛下,也是想借着大丫头去诗会展露才情,有意安国子监内学子们的心,免得到时候那些孩子们被鼓动起来闹事儿。毕竟,读书人最敬重的还是才情二字。”
但是说到这儿,苏老太师却是笑了起来道“但是啊,说了这么多,若是真正的说起来,其实也是咱们这位陛下,害怕到时候娶大丫头有人说三道四,故而才逼着大丫头去博个名声,免得流言蜚语让大丫头伤心。算不得利用,总归是让大丫头自己去争,陛下负责保护她。”
“而且我跟你们说,对自己这个未来媳妇,陛下可是心疼的紧呢之前进宫里,还让我命人多购置写被褥棉服什么的放着,说天儿冷了,别冻着了大丫头什么的,还问地龙那些比较起先帝疼爱先皇后,真是有过之无不及啊”
苏子沐与苏子峰二人听着自己父亲的话,若有所思。
因为听父亲详细说明后,两人皆是有些愕然,因为陛下这所谋划的,非是一朝一夕。
而是
娶国母皇后,本就乃是国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