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之时,另一边的锦衣卫千户所内,检查案卷“王总旗”发现了异样。
此人要么能未卜先知,要么就是此案知情者,甚至于是策划之人王福山大胆提出了猜测。
“我说停停”
“老弟,问完了没有
“问完了,多谢周大哥,改日我请你喝酒”
王福山离开了,作为小小一个总旗,他自己不敢擅自做主。
他的顶头上司跟着宁万福去了宛平,以至于现在连个禀告的人都没有。
至于两位副千户,其中一人三天前出发巡视各府百户所,另一人一大早就去了燕王府。
“先压一压,等宁千户回来再说不迟”
如果真是被压住了,等到朱怡锂受了朱景洪嘉奖,这件案子基本也将不了了之,否则就是在打朱景洪的脸。
当然,朱怡锂会被锦衣卫重点关注,如果他再跟白莲教有往来,后期犯了事一样会被捉拿。
可惜朱怡锂和白莲教没关系,所以这一关他若是过了,往后便可以高枕无忧。
走出牢房后,王福山坐回了自己的值班房,等待着宁万福一行人返回。
可他只坐了不到半刻,就看到副千户刘承恩从外面进来,神色是格外的凝重。
在朱景洪接见官员之前,第一个接见了锦衣卫的代表,了解具体案情进展。
然而进展是没有进展,汇报时刘承恩有莫大的压力,即便朱景洪并未发怒。
陈岗一个活人消息都扑了空,凭赵贵身上的纸条能否抓到人,刘承恩基本不抱希望
更让他不爽的是,千户宁万福不在衙门坐镇指挥,反倒亲自去干跑腿的事这简直没个轻重。
或许他是太精明了,所以亲自带队是为躲出去刘承恩暗暗想到。
刘承恩正想着,突然耳畔传来一道声音“刘千户,卑职有事禀告”
刘承恩循声望了过去,便看见王福山捧着案卷而来。
“何事”刘承恩问道。
“关于案情卑职有些发现,牵扯重大不敢擅做主张,特来讨大人的示下”
一听跟案情有关,刘承恩当即就来了精神,然后他便说道“有话你就直说”
王福山也不废话,当即就把自己的发现道出,听得刘承恩都愣了。
原本他以为,只是燕藩用人不当才引发事故,哪知其中还真有人勾结白莲教。
宁万福那边不一定能有着落,以朱怡锂为突破口也未尝不可刘承恩如是想到。
他非常清楚,整个燕藩在朱景洪眼中都无价值,何况只是其中一个族人
“糟了,我得赶紧去趟燕王府,迟了可就麻烦大了”刘承恩一拍脑门。
因为如今在燕藩之内,都称赞朱怡锂为功臣,接下来很可能受到朱景洪的嘉奖。
这件事若是成了,顾及到朱景洪的颜面,锦衣卫也不好对朱怡锂下手
“走,带上这些东西和你的部下,现在就随我去燕王府”
“是”
在他二人往燕王府赶时,朱景洪正在召见朱怡镔,痛斥后者的愚蠢和无能。
而在存心门外,等候召见的朱怡锂,神态则是非常的淡定,俨然有“宗主”之风范。
此刻他是上下皆服,只要一会儿见了朱景洪,他将会再捅朱怡镔父子两道,彻底把他们搞臭搞垮。
而到那时,他作为挽救朱景洪的第一功臣,继任宗主将是顺理成章的事。
“七哥,你若有了好处,可别忘了小弟”
“七叔,我看往后咱们这一支,得靠您才能撑得起来”
人大多都是势利眼,此刻当着朱伯津的面,燕藩众人已开始额恭维朱怡锂。
众人又等了一会儿,终于见到朱怡镔失魂落魄出来了,而接下来也到了朱怡锂进殿的时候。
可他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宦官来传他,这让朱怡锂有些着急,只以为有了什么变故。
显然朱怡锂的直觉很准,刘承恩终于是在他受召之前,先一步出现在了朱景洪的面前。
几分钟后,几名锦衣校尉出现在存心门外,所有人都以为是要拿朱怡镔父子。
而朱怡镔父子二人,此时都做好了下狱的心理准备,哪知锦衣卫的几人却走向了朱怡锂。
“这位爷,请跟我们走一趟吧”领队的小旗官平静说
“去哪儿”朱怡锂茫然问道,同时下意识的退了两步。
“当然是千户所,有几句话要问伱”
听到这话朱怡锂害怕了,但他还是壮着胆子答道“一会儿我还要见襄王殿下”
小旗官笑着说道“我们已讨得王爷示下,王爷说你已不必相见,直接跟我们走就是了”
“你们空口白牙,我凭什么信你,我得去见王爷”
朱怡锂知道,自己绝不能跟锦衣卫走,因为他根本受不住拷打,难以保守住那些个秘密。
见朱怡锂不体面,领队的小旗官也不与他多说,吩咐左右道“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