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可世事变幻无常,原来自己竟是冰精的女儿。
从玄天宗口中听到娘亲死讯之时,银铃儿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心里的情绪低落,在一个本该天真烂漫的年纪承受了不应承受的伤痛。
她的牙齿微微打颤,一个悚然的问题盘旋在了心头。
“玄天宗,你还真是无情。”
孤月冷冷道,话里透着几分寒意。
她直接降下了日金轮,同样站在了牛魔的肩头。
孤月竟当着玄天宗的面,不紧不慢地把青丝挽了个发髻,另一只手轻轻环住了林动的手臂。
好吧,现在林动这头才更像是一家三口。
故意挑衅的动作,让林动眉头压得更深,不过,他暂时按捺住了心中不悦。
因为更应该恼怒的人,当是玄天宗才对。
只是玄天宗的脸上倒是没什么变化。
他淡淡道“好些年了,孤月,你从小就这样,故意给我找一些麻烦,可是这些麻烦又算得了什么”
玄天宗话里有话让林动感觉自己貌似成为了痴男怨女,不对,或许没有痴男,只有怨女才对。而自己貌似成为了怨女拿来调戏人的某种道具。
这他妈的就可恶了。
“哈哈哈。”
林动不经意地大笑起来。
其实孤月从来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在于两个男人之间的争斗。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世上有人把绿头龟,说得如此清新脱俗。柴山洞天,幽月冷泉,很润很软。”
林动环住孤月在她脸颊亲了一口,五指张开,左手上一蓝一金两道神光幻化出来的法剑虚影,寸寸出鞘。
持枢式生死逆剑
词缀莫名发烫,林动心头一阵悸动。
天地褪色,山河改道,无数的光影跳跃,可持枢法眼在这一刻,竟难以撑开
好似一道凛冽的剑气,抵住了他的双眸。
一阵阴沉可怖的感觉,笼罩在头顶。
似一旦撑开法眼,就会发生某种极度不好的事情来。
林动愣了愣,没想到玄天宗的实力恐怖到了如此地步,犹豫不定。
“你虽不练剑,却是掌握了诛魔弑神的剑术神通,真是不像此界中人。”
玄天宗的话,让林动心头一沉。
自穿越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够窥探出他的根脚一二。
不过,很快玄天宗就略过了这样的话题。
平静的目光打向孤月,玄天宗傲然道“你既然作出了选择,那么,我们的缘分是尽了。”
孤月张了张嘴,神色黯然。
“爹,我娘是怎么死的”
银铃儿泪眼婆娑道。
“”
沉默了片刻,玄天宗缓缓开口“莹娘,亡于我之剑下。”
银铃儿神情呆愣。
她明白一点,那就是莹娘就是她母亲的名字,长白山下万古冰晶,晶莹剔透,所以号为莹娘。
只是银铃儿不明白玄天宗为什么会下得去手。
那可是她的娘亲,他的爱人。
“阻我成道,吾必斩之。”
玄天宗似乎瞧出了银铃儿心思,脸上表情略有几分动容,可依旧说出来是没有半点情谊的话来。
银铃儿摇摇欲坠,一头栽倒竟直昏阙了过去。
“玄天宗”
孤月怒斥。
玄天宗却是并不理会于她,只是朗声道“我寄心于剑,入世只为降服种种魔头鬼神,林元觉,你既占我妻女,今日就承我一剑,一剑之后,恩怨由来一笔勾销。”
声音清爽干净,竟无半点颓废。
“快走。”
孤月架起金轮就欲抵挡,谁知这时候,林动竟一把攥住她冰凉的手腕,豪迈一笑道“这是我与玄天宗之间的事情,难道你想我往后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吗”
“你”
孤月还想多说什么,林动却是直接以眼神制止。
“都说财色是祸根,这话倒是不假,玄天宗,今日且让我看看你的能耐,凭什么号称剑术第一且来”
林动与玄天宗同时朝着空中飞去。
玄天宗也不多言,摊开手掌,一枚幽蓝剑丸流转着神光,随后交织成了一口赤金色,足有两丈多长的大剑虚影。
剑锋指天,威势沉沉。
无尽的蓝色碧火,缠绕在剑身之上,此剑名南明离火。
激发时如一道百丈长的朱虹,破一切邪祟法宝。
当初达摩渡江以炼魔宝,采集西方金气,南方离火之精炼制。
融汇金火由有质炼至无质,成就一道离火神光。
“诛邪灭魔,定干雷霆,号施太上之令,斩”
大剑之上,神光迸发,猛地扫落。
林动识得厉害,优昙婆罗之火构成一层层的铠甲,外面是交织的蓝紫雷光,牛魔的双臂插入山岳,扛起黑石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