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裂肺,悲痛欲绝。
“看他这样,怕是问不出什么了。”江元月苦恼地抓了抓脑袋,“早知道我快点回头就能看见了。”
“你要是看见了,他们可不会这么简单就走了。”江寒树笑了一声,凉凉开口,“宗盛小兄弟是吧你近日最好还是留在我们丹元谷,不然下了山,我怕你保不住命。”
宗盛目光闪了闪,哽咽着开口“他们、他们要杀我”
“你知晓了秘密,又不跟他们在一条船上,他们当然会想方设法让你闭嘴。”江寒树看他的目光像看个已死之人,“你若真要下山,就往风水宝地去吧,自己挑个好地方下葬。”
江元月有些怀疑“这么狠土灵宗不是风评挺好的吗”
“那是后钧出山以来风评不错。”江寒树似笑非笑看他,“再往前,土灵宗的评价应当是诡异。”
“他们不是自称后土娘娘后裔吗还会搞些奇奇怪怪的祭祀,拜的神佛,其他人见都不曾见过。”
宗盛迟疑片刻,还是开口辩解“那是后土娘娘座下的五位护法魔王,虽然长相可怖,但修罗相是为了镇杀邪灵”
江寒树笑了一声,显然不信“他是这么说的。”
“哎,其实就算你留在丹元谷也未必保险。”江寒树轻飘飘地说,“毕竟我这儿人来人往,他要是执意想杀你,我们也护不住。”
“你就自求多福吧。”
江元月“爹你别吓唬他了。”
“好。”江寒树收敛表情,露出温和笑意,“我也不是吓唬他了,不过是提醒他,不然你瞧他这被宗门扔了还护着的傻样,指不定明天就要惨死。”
“哎,当真是不聪明。”
“不聪明也不是什么坏事。”丹芳婆婆呵呵笑着,“他就是不聪明,才不会计较利弊,凭着一腔情真意切扑了上去。”
“我瞧着是个好孩子。”
宗盛低下头,红了眼眶。
“要说什么,就跟他们说吧。”江寒树扶着丹芳婆婆离开,“我们丹元谷只管治病,他们天剑门的倒是爱管闲事。”
他对江元月眨了眨眼才走。
江元月想起她娘说的有的人坏在表面,有的人坏得悄悄摸摸,就像她爹,惯会用些邪门歪道。
江元月“”
乐时景轻轻撞了她一下,冲她挑了下眉,压低声说“快开口了。”
江元月神色复杂“其实,你也挺像我爹的。”
乐时景怔住了。
他忽然扬起笑脸,一脸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乖女儿”
“滚。”江元月给了他一脚。
宗盛一抬头,酝酿好的情绪差点被他俩这一出打断。
“你别管他。”江元月紧急刹车,清了清嗓子装作正经模样问他,“你若是实在不想说也行,能不能告诉我,后钧当真死了吗若是还有一点希望,咱们救他去啊。”
“嗯,对。”乐时景配合点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这么不清不楚被抬出丹元谷,别说你这么朝夕相处的人,就连我们这些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都觉得不能接受。”
“你当时到处看清楚没有”
“看清楚了。”宗盛喉头耸动,颤抖着说,“我看见少主,死不瞑目。”
“他不是病死的”
一旦开了口,情绪就像是破了闸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他紧紧拽住两人的手,双眼通红布满血丝,“他他尸首分离,分明是被人斩首而死的”
“棺材里都是血,少主他就睁着眼看我,他、他被人杀了”
他忍不住哆嗦起来,求证般看向两人,“土灵宗的人都在这里,宗主和夫人都看着,怎么会有人敢”
江元月下意识抿紧了唇。
乐时景居然还笑了一声,将他的手从江元月手腕上掰开,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你当真不知道答案吗”
宗盛嘴唇嗫嚅,喉头滚
动,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乐时景垂下眼“你怕成这样,不就是第一时间想到了答案吗”
宗盛忍不住颤抖起来,越抖越厉害,怎么也停不下来。
乐时景一字一句开口“是土灵宗宗主,谋杀亲子。”
“啊”宗盛发出一声惨叫,抱着头喷出一口鲜血。
江元月反应迅捷,拉过乐时景挡在自己身前。
乐时景“江、元、月”
江元月心虚地松开手,顾左右而言他“那什么,先看看他啊,别给你吓死了”
“放心。”江寒树去而复返,“他忧惧在内,这一口血喷出来,反而是好事。”
他含笑打量衣服遭了殃的乐时景,“就是脏了点。”
“那就好。”江元月松了口气,戳了戳乐时景,“你好脏,快去洗洗。”
乐时景黑着脸向她展示自己一片狼藉的前襟“谁害的”
江元月挑着干净的地方帮他拉了拉衣领,心虚看他“那、那我帮你洗洗”
乐时景一怔,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