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里为了以后而努力造牌,曹操的使者团队也终于抵达渑池。、
正使是曹操的堂妹夫任峻,只是过函谷道时任峻风寒染病,被甘宁强行拦截。
按规定,染病的官吏、信使尚且要留在各处亭驿养病,病愈后才能正常通行。
更别说是敌方使者,整个团队五百余人被甘宁拦截了三日。
等这些人休息三天时间,集体沐浴有了洁净衣物后,才在最后一日重新筛查。
不管是什么原因,哪怕是跛脚扭伤,也不能通行。
这种严格近乎刁难的规矩面前,任峻一行人也只能咬牙接受。
团队分别的前夜,任峻将充为质子的曹植喊到榻前。
油灯昏黄,任峻指着火炕边上的一盘折叠的锦绣外袍说:“曹公密信就在这锦袍绣带之内,子建入关中拜谒大司马时,务必要疏通大司马左右亲近,使之进言,以便私下进献。”
曹植正值发育的变声期,担忧任峻的安危,连连点头:“侄儿明白,会竭力疏通法正、诸葛瑾之门路。倒是姑父留在渑池,恐受甘宁刁难。”
“不必忧虑,甘宁为人刚强,不屑于与我作难。”
任峻望着昏黑屋顶,长吁短叹:“今大司马强横无匹,当世难敌。明公素爱子建,只希望子建入关中后约束性情,专心于学业。若是可以,可去拜访蔡大家。念在两家旧情,或许能收子建为蔡学门徒。”
他伸出手抓着曹植手掌,明显感到曹植手掌的温热,任峻心生悲观:“我等若是不幸,还望子建以兄长自居,照料各家之后。”
“是,侄儿明白。”
曹植双肩沉重,低声应下,也是感到悲凉不已。
任峻扭头望着曹植面容,挤出笑容鼓励说:“大司马乃当世奇人,子建当虑大事,不可以私仇为念。争锋天下,技不如人,没有什么好哀怨的。”
“侄儿明白,出行前,母亲也是如此教导。”
“好,这我就安心了,子建去吧,务必亲手将此袍送到大司马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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