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问张昭:“相国,可知彼辈所需?”
“今日作态,所求不过是王号而已。”
张昭负手而立,目光远眺:“也如李孚所言,大司马征讨河北时,我们也难有作为,能给的也不过是声援与钱粮器械。”
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从劝进淮南王时,他们就牢牢绑死在这艘船上了。
也谈不上后悔,淮南王立下的汉也是汉正统之一。
天子暴死社稷无主,没人站出来继承帝位或称帝,这本身就不合理。
这种不合理的情况下,各方拥护淮南王称帝,那这就是合法的皇帝。
哪怕未来覆灭,张昭后裔也能自诩南汉相国之门第。
张昭本就性格刚疾,若能大权在握,凭什么不赌?
赌输了,认命就是;反正人活着就会死,用余生追求理想即可。
运气好,关中兵马渡江之前,他就老死、病死,被政敌害死了呢?
乱世中人,虽然怕死;但更怕死的毫无意义,也怕活的没有意义。
论拼命,张昭可是孙坚死后,拒绝袁术、陶谦,却敢投资孙策一起渡江的人。
张昭不缺拼搏的勇气。
比起死,他更怕受窝囊气。
张昭见远处马车拐弯,就侧身对蒋干说:“河北别无选择,我还是原来的看法,不能给王位、公位,依旧可以拜袁尚为大将军,封县侯,食邑万户。”
大将军是流官,未来袁尚败亡逃到江东,依旧能发挥作用的就是县侯、食邑万户……能让袁尚温饱不愁,过体面生活。
蒋干听了只是笑笑,见牛车来到面前:“国相,还是面呈大王,请大王裁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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