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自会为你开刀治伤。”
见留赞神情激动,军医呵呵做笑:“你是不知情啊,我等追随大渠帅鏖战秦晋之间,论治金创,院首不如我等,我等不如彼辈。”
说着军医还拍拍身边的一个学徒,这学徒也是露出笑容。
虽然真的不怎么懂药材采集、炮制和配药,但他们战场急救手术能力当世最强。
总结下来就是快速止血、消杀邪毒两样,其他截肢或者其他什么手段,都是为了这两个目的而服务。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临战之际赐下的神莓浆水与血桃。
这段时间他们开始研究怎么才能尽可能节约、不使用神莓、血桃。
而留赞,就是送上门的实验耗材谁会拒绝呢?
留赞可不信他们的说法,讪讪做笑:“李神医能捉刀的话,某还是多等几日为好。”
这时候一名学徒打扮的少年脚踩泥泞进入木棚下,对着军医长拜:“赵祭酒,院首传令,召集各队祭酒议事。”
随即少年看向虞翻拱手:“可是会稽虞先生?”
“正是某家。”
“院首相请。”
少年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枚请帖木简递上,虞翻也双手接住,看了一眼上面的邀请时间,当即欣然就说:“某稍后就至。”
他见过两次李封,李封都是向他请教易经,虞翻则对李封透露出来的道柄之论十分神往。
虞翻当即拿了请帖就回山上小院,牵了一匹驽马走下山坡,才返身而上,骑马去山谷深处拜谒李封。
守在山谷前的门亭卫士在检查李封的请帖后,就予以放行。
从门亭到山谷内的聚集区域大概七八里路,往来出入的车辙压出明显的两道辙痕。
辙痕宽一尺左右,草皮枯死,露出沙土。
现在车辙湿滑难行,虞翻座下的驽马踩踏草甸而行,既没有泥水溅起,马蹄也不打滑。
马力快要衰竭时,虞翻抵达聚集区。
一名佩剑小道士见到虞翻,当即迎上去:“虞先生,请跟我来。”
“好。”
虞翻将马鞭放回马具里,又从马具里掏出一捆细麻绳,用细麻绳与缰绳连接系牢后,就放任驽马自行觅食去了。
这种泞濛山雨随时都可能消散,马儿淋这样的雨也不存在什么危险。
放长缰绳,方便收马。
小道士引着虞翻登上木楼,二楼内弥漫着石灰水的气味。
虞翻进来时,就见李封正分类零散竹简,一枚枚记载个人信息的竹简被李封挑拣,看重的竹简就放入木盘中。
这种时候虞翻没有打搅,不多时李封完成了出征、留守人员的分配,对一名道士上:“盘中名册誊抄一份,通知到本人,今日天黑前整理行囊,明日一早出发。”
“是。”
道士揖礼,上前端走木盘。
这时候李封起身抖了抖折叠的双袖,展臂对虞翻邀请:“让先生久等了,请入静室相谈。”
“院首,请。”
“先生请。”
两人客套几句,几乎一起来到静室门前,李封还是先一步进入。
静室内,李封从木匣中取出一枚拇指大小的香团,这是黑熊经常召唤出来的薄荷、艾草之类晾干后磨碎,压缩制成的丸团。
李封小心翼翼引燃,盖上香炉,这才落座。
烟气弥漫在静室中,虞翻几个呼吸后也精神放松,身心渐渐愉悦起来。
没有什么幻觉,他更没看到什么奇异的景象,仅仅只是身心愉悦,脑海清明,思维顺畅。
算起来,他们两个人只是短暂进入了黑熊首次使用白法力洗练自身时的状态。
虞翻几个深呼吸后,就问:“大司马可是与河套诸胡交战了?”
“是,就知瞒不过先生。”
陷入现在这种状态里,都思维快捷,不屑于撒谎、绕圈子,李封笑着回答:“河套诸胡知中原生变,以为大司马后方不安,故索求甚多。大司马为一劳永逸,这才征发我等先行北上。待秋收完毕,自会征发吏士。”
虞翻听着也是感到惊诧:“大司马竟然没有征发关中吏士?”
他很清楚关中的军事动员有多么恐怖,关中各部整编的老兵部队就有四万两千户;加上后续解救的男女、太原、河东的死兵,以及北上关中的本部。
现在关中不计算徒有其表的郡县,仅仅是百户所就有三百二十八个,每个百户所三百到四百户,将近十二万户。
其中很多单身青壮没有独立计算户口,百户制度下最少可以动员出十五万青壮。
这还只是虞翻的初步估算,以关中现在吏士闻战而喜的精神状态,关中的动员效率、规模只会比他计算的要高!
这还没有计算各将保留的部曲,以及半从属的匈奴、羌人。
后备兵员如此充沛,河套都开战了,竟然还能忍住,没有进行战争动员。
这让虞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