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和阵亡者。
对于缺乏己方士兵识别物的伤兵,往往都会进行补刀。
黑熊驻望一番,回头又看西面汾水湖泽,见湖泽区域成片的芦苇荡未能焚烧,微微皱眉。
近处营火照红了他的半张脸,附近当值的一名千骑长靠近:“将军?”
“无事。”
黑熊嘴上说着,可不远处的吕布还是牵马走来,驾御重型雪橇的袁术六人队也驾御雪橇朝这里移动。
黑熊不想骑马,登上一辆雪橇,高顺十人队也纷纷去营火处拿了火把登上雪橇。
两台重型雪橇离开营地,沿着湖泽边缘冰面向北进发。
行三十余里,就向西拐入芦苇荡边缘。
高顺十人队持火把上前,北风吹刮,用火把将芦苇荡引燃。
火势向南延烧,就如当初坚壁清野时,只烧掉了中都县以南的湖泽芦苇丛。
芦苇荡都是一片片、一丛丛,一堆堆的。
不仅南北狭长,更分布广泛。
高顺十人队踩踏冰面向中心区域移动,点燃的芦苇宽度约有五六里。
收回高顺十人队,重新召唤出来。
黑熊看着烈焰,他记得很清楚,是降雪期间空气大降温,湖泽开始封冻。
之前坚壁清野的士兵想要焚烧湖泽中心区域的芦苇,还要划船移动。
而现在,湖泽中心区域也陆续结冰,大概再有几天时间,就冻瓷实了。
想了想,当即指挥雪橇继续向北。
夜中雪橇速度极快,重心很低的雪橇十分稳定。
大概又是二十多里路,西侧厚密的芦苇丛终于纤细起来。
而北边七八里外出现一座环车为垒的军营,外围布置着两圈稀疏的警戒篝火。
命令高顺十人队点燃新火把去焚烧芦苇,黑熊重新戴好面具,骑乘阴干马靠近北面军营。
军营内号角声响彻,引燃了大量备用火把,本就警戒未睡的士兵快速布防,守御营垒。
黑熊靠近百余步时,营中抛射出一排鸣镝,纷纷扬扬落在黑熊马前十几步外。
很快营地侧面开口奔出十几名持火把的骑士,簇拥一人,这人见将黑熊二人半包围,当即上前呼喝:“来者何人?”
“你觉得我是谁?”
黑熊反问,吕布将拖着的方天戟扛在肩上,半包围他们的骑士当即有人火把坠地。
另有一人颤颤巍巍持火把去照方天戟,很快这个火把也掉在雪地上。
这时候高顺十人队将最后一片芦苇点燃,前后两段点燃的芦苇丛引发了很大的动静。
黑熊估算,哪怕于氐根、乌桓人企图夜袭、搞疲劳战术,现在也要重新计较了。
而周边包围他们的骑士都哑巴了,见此黑熊就问:“你们是太原兵,还是雁门兵?”
“雁门申屠公所督兵马还在后方五十里处,我等被安排押解粮秣。”
当首之人几乎是侧身滚下马鞍,稳稳落地跪伏着:“乌桓人、黑山军说将军重创匈奴,我太原各军固守待援,不知是此言是真是假?”
“你们就没有派人向南侦查?”
“不敢,今日各方斥候混战一片,我等不敢深入。”
这人抬手指着燃烧的芦苇:“虽派人从西岸眺望侦查,也看不清楚,故营中上下不敢决断,也不敢与乌桓人联合。故环车成垒,明日申屠公雁门兵抵达,正好合军一股。”
“你们做的对,我也不干涉你们。”
黑熊想了想,就说:“我已迫降太原各军,王柔战死,令狐超临阵自戕谢罪,王凌、郭淮等五百余骑东逃,我无意追赶。明日一早,我就派人送来王柔、令狐超首级。”
说着勒马调头,环视一圈周围不敢抬头的骑士:“别让营中物资落到乌桓、黑山军手里,你们就是有功的。”
随后也不多说,就驱马向南,他离开百余步后,吕布才重新将方天戟拖到地上,驱马跟随。
目送他们离去,其他马上骑士纷纷下马,后怕不已。
十几个呼吸里,没人说话。
距离最近的几座乌桓人外围小部落,在芦苇起火的时候,这些小部就派遣骑士靠近侦查。
此刻黑熊已经返回雪橇,两台雪橇一前一后。
不时有乌桓游骑的箭矢射来,更有骑术精湛的突骑持矛来刺,与车厢里持戟的道兵进行搏斗。
吕布已开始驱马厮杀起来,夜晚不佳的视线保证了这些乌桓骑士的勇气。
黑熊见状,又指挥高顺单独乘马,配合截杀。
连续击斩大约三十几名突骑后,这些乌桓人才放弃追击。
这些湖泽人工栽植的芦苇田被黑熊焚烧殆尽后,乌桓人想要获取燃料,就只能去找各种没能烧毁的木料。
去山上伐木也可,现在的气温,伐木后也无法引火。
当路过祁县时,两段芦苇田还在燃烧。
黑熊向东拐到祁县近郊,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