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吕布,阎行挡得住么
骑马固然增加了冲击力,可攻击频率有限。
现在的吕布不缺机动力带来的爆发力,也不需要骑乘马匹来节省体力。
所以步战状态下的吕布,才是杀伤效率最猛的存在
尤其是抛弃沉重方天戟后,力量就是爆发力,就是敏捷,就是速度
他的眼中,阴干骏马、方天戟只是最强吕布的两层封印。
现在好了,这两道封印一起解除了。
几乎就在他感慨之际,也在阎行欣喜之际,仿佛抓住这位太史文恭,就能迫使虎牙军退兵。
随即,阎行笑容僵在脸上。
他不敢相信,那太史文恭竟然以极快的步伐冲奔于守军之间,战剑以抹刺为主不对,所有的刺击招式,都是为了抹杀。
每一次刺击,都是贴着脖颈而过,剑刃轻易抹开了皮肉,释放出滚滚热血。
可能是嫌弃刺击后还要拔剑,凡是靠近的步兵,都被太史文恭躲过攻击、或荡开兵器的同时用各种剑招抹掉了脖子。
抹与划,眨眼间十几名步兵丢弃军械捂着脖子在地上挣扎。
而那太史文恭以鹅行鸭步左右冲奔的姿势挪动身形,每一次进攻,第一招不能杀你也能荡开你的兵器,随即第二招抹开你的脖子
参与围攻的三十几名士兵从前到后就算有反应过来心生恐惧想要退避的,也只能来得及停步,连转身的机会都无
这些士兵尽数倒地,太史文恭白袍染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
阎行握紧持矛的手,扭头去看亲兵卫士,这些亲兵也都眼巴巴看着他,面有哀求之色。
不等阎行做出反应,见到这一幕的守兵转身就跑,矛戟、步槊不要了,一些人向西逃跑时就连盔甲都不要了。
这些守兵的逃亡,引发更多守兵的逃亡。
吕布站在那里没有动弹,阎行也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看着正面墙垒守兵溃散。
参与进攻的重步兵越垒而入,阎行的百余亲兵也都聚拢过来。
城内守军溃逃的再快,也快不过鹰击骑士。
察觉守军溃逃,鹰击骑士向西奔赴泾水岸边,堵死了溃兵逃亡西遁的通道。
“此真天人也。”
土垒被破,攻入的重甲步兵将阎行百余人层层围困,阎行少年时以勇猛称著于凉州。
如今跟这位琅琊太史进相比,差了何止一筹
黑熊驱马而入,看着阎行“此战到此为止,我不是滥杀之人。我会与韩遂商议,拿你们交换马匹。”
而阎行注意力还在吕布那里,吕布这时候以披风擦拭六面汉剑,归剑入鞘。
又找到方天戟,一戟抹断套马绳,矫健上马,倒拖方天戟来到黑熊身后。
阎行的目光才重新回到黑熊身上,他横举骑矛,引的附近六七百人观望,随即出列挤出人群,将骑矛放在地上。
紧接着他的亲兵纷纷抛弃矛戟,阎行也解下佩剑,双手捧着剑鞘走向黑熊。
几个挡着的卫士见黑熊不反对,也就左右让开。
阎行却绕过黑熊,来到吕布面前俯首献剑“愿降。”
吕布反手将方天戟钉在地上,伸手抓起这口剑,白丝手套已染成了血色。
黑熊控制下,吕布拔出剑看了看,只是隔着面巾、面具,看不清楚它的神态情绪变化。
归剑入鞘后,吕布摇摇头,将剑递给阎行。
阎行疑惑,旁边庞德也是疑惑去看太史文恭。
黑熊见眼前景象,就说“文恭兄不愿与你交换佩剑,这剑自己留着吧。”
阎行回头看黑熊,又去看吕布,吕布微微点头。
一种荒诞的感觉包围阎行心神,难道这位稀世猛将是一位口齿不便的人
阎行后退几步,很想询问打听,又不敢当众打听。
这时候他就见对方参战的许多重甲步兵已经开始卸甲,只是没有摘下头盔。
卸掉一些累赘的铠甲部件,就协助后续抵达的士兵搬运伤兵。
除了重伤难治会补刀外,余下都用担架或俘虏往外搬。
尤其是那三十几具环形扑倒的,几乎没人去检验,仿佛默认这些人死定了,不需要补刀。
庞德上前“将军,敌骑聚集西北渠口附近,末将前去剿灭。”
“某愿劝降。”
阎行当即请求,对黑熊说“再战徒损吏士,无益于事。”
“可以。”
黑熊说罢就驱马而出,来到长平观外百步左右的帷幕。
他没有深入,只是站在边缘,免得打搅里面的军医。
一名道士见状拿起黑陶碗就快步走出来“渠帅。”
“嗯。”
就这么简单打完招呼,黑熊抬手悬在黑陶碗上空,当即百余枚神莓就落满黑陶碗。
道士转身快步离去,帷幕内立刻用神莓替代血桃。
黑熊也闲来无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