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故刘备至南阳,荆州之士争相交结,盖崇刘备勇烈坚毅也。”
“今博望坡刘备、黑熊以少胜多且大破中原骁锐之兵,必教荆州之士欢欣鼓舞。”
逢纪说着看袁尚“当如主公所料,荆州生变不远矣。”
袁尚侧目去看李孚,李孚谦虚做笑“主公,荆楚之地,自古以来就有败将惭愧自刎之传统。荆人本性凶猛顽强,其秉性风俗,非刘表所能更易。”
荆州人不怕死,就怕活着窝囊,以及死的没有意义。
“照你这么说,我倒开始期望荆州生变了。”
袁尚笑了笑,荆州方面革除顽疾开始强盛的话,河北方面最先收益。
荆州保底三百万人口,这是一笔让曹操肝颤的数量。
十万荆州大军出宛口,哪怕只是对峙数月后撤军,曹操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襄阳城,孙乾先一步来到东郊一处田庄,拜谒在这里安家立业的许汜。
许汜是襄阳人,有国士之名。
曾出仕于曹操,在兖州时期担任从事中郎,配合陈宫、张邈迎吕布入主兖州。
后追随吕布周旋徐淮之间,吕布败亡后返乡,是刘备不多的荆州老熟人。
天气炎热,孙乾找来时,许汜不在庄中。
经人指引,孙乾在檀溪边上找到泡澡的许汜。
许汜赤袒上身,与几个乡人在檀溪内筑坝蓄水,都穿犊鼻裤,纷纷躺在檀溪里漂浮闲聊。
孙乾来时,远远就听许汜高声讲秦宜禄的故事,听得附近乡人痴迷不已。
虽然乡人粗鄙,可他们终究是许汜少年时的伙伴,听着许汜讲述杜夫人的姿貌、风韵故事,俱是神往。
孙乾渐渐靠近,就听许汜摆手对乡人说“杜氏虽美,已三旬了,以我看来姿貌已不如刘豫州侧室甘夫人”
正要说,不想一块石头砸到附近水花溅起,惹的周围人大怒纷纷起身,有的人从水里站起来时不着片缕,已然蓄势待发之模样。
许汜也站起来转身去看,见到是孙乾,当即讪讪做笑拱手长拜“竟然是公佑,所来何事呀”
他上岸,对周围乡人打手势,乡人们相互看看,只能压下怒气,拾取短衣去别处玩水。
岸边柳树下,待许汜穿好衣服,孙乾才收敛怒容说“先生啊,我主刘玄德虽大度,可张三将军脾性躁烈,先生也是有所耳闻的,这不是无故招祸么”
“左右皆我乡里人也”
许汜小声企图辩解,见孙乾目光阴沉,索性就问“公佑所来何事”
当场被抓了小辫子,许汜态度放的很低。
孙乾依旧绷着面皮“是这样的,我主博望坡大胜,刘镇南设宴相招。我主想请先生同席赴宴,好游说刘镇南,使出兵助战。”
说到正事,许汜抬手捂住嘴,拇指摩挲髭须,眯眼沉吟说“公佑也知我州内情,此事甚难呀。去年曹操屯兵宛口,我州上下惊惧,深恐曹军南下,坏我州郡。”
“今曹操酣战河北,难以分心,州内人人庆幸。这种时候,提议出兵讨伐曹操,势必招惹祸端。非我不肯言,实在是不敢言语。”
许汜见孙乾依旧阴着脸,就笑了笑“此间之事就是传到玄德公耳中,玄德公一笑了之,何以坏我性命能坏我性命者,在那里。”
说着抬手指了指襄阳城方向,许汜又收敛笑容,眼神阴冷起来“公佑,可知南阳安众刘匊、刘望父子之事”
孙乾摇头“我随军出征,撤军新野后略作休整就来见先生,不知近来状况。这安众刘氏又触犯了何事”
安众刘氏是长沙刘氏的分支,刘表单骑入荆州以来组建州部,刘匊响应号召,担任了州部从事,后又转镇南幕府从事,几年前病死于任上。
许汜左右看一眼深怕身后再站着一个刘表的使者,确认安全后才说“伊机伯领南乡郡后,刘景升征刘匊之子刘望为幕府从事。刘望就任,就劝刘景升出兵助战,以协同刘豫州诛灭国贼匡扶朝廷。刘景升不纳,莪听说其左右有人进谗言,刘望危矣。”
见孙乾不以为异,许汜就压低声音说“刘望之前,自今年以来,进言出兵讨贼者两人,如今都因它罪而死。此皆我州俊彦之士,来日的朝廷栋梁啊”
话语说出口,许汜再也忍不住怒气,握拳砸在自己大腿上,瞪着眼睛“曹操是国贼,这又何尝不是国贼”
孙乾是大儒郑玄的弟子,此刻恍然大悟“先生是指,刘景升怀疑我主勾结荆州之士”
“士人交游俊杰,本无罪过。”
许汜深吸一口气“我担忧的是,刘景升生出误会,以为是玄德公勾结了幕府、州府官吏。如此的话,越是劝他出兵讨贼,越是难见成效。”
孙乾也是无奈,就说“那先生赴宴时不谈国事,但论见闻就是。”
此刻,他们谈论的刘望正泛舟汉水来到鱼梁洲上,至司马徽宅前。
宅内凉亭下,司马徽与几个弟子穿短衣坐在一起饮茶解渴。
见到刘望,他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