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了得啊,擅战、擅谋、擅排兵布阵,稳中带细,不骄不躁,知晓大局,关键时刻敢于赌命……”
数百万里外的扶青圣山上,三大“帝兵”光海中,扶青天王宋定元,一面摧动帝兵,一面看向那处战场,喃喃自语。
一旁南山大王、祝九狗对视一眼,轻叹:“早年也曾听说过他的事迹,却不曾想闻名不如见面,此子的确可圈可点,以一己之力,稳住南云灵域,又设谋绝杀一战,换了我们只怕也很难比他做的更好!”
宋定元想了想,忽然问道:“年龄仿佛,他比西儒的梦芝姑娘、东华的那位叶妙瑾和北冥的云自在如何?”
祝九狗怔了一下,沉吟片刻,说道:“听实话吗?”
宋定元笑道:“天地雕敝如此,还有什么实话不能说?”
祝九狗道:“虽然辛卓战力无穷,足智多谋,有掌握寰宇的大气魄、大毅力,令人佩服,但是未免失了些浩然正气和古来圣资,手腕行事有些怪异,也无气运加持!
反观叶妙瑾、梦芝姑娘,都是天地浩渺正统,传承古老,有天门中开、武运呈祥姿态,前途不可限量,就是将来取得再大的业位,也让人能接受。
还有那个云自在,此人的消息,这几日刚刚传来,世上真是无人比他更能隐忍,我们早年都在怀疑,卦象上的天地第一人到底是谁,为何消失了,结果他跑到了大自在天苦修一千多年。
如今若非被迦叶佛祖留下的佛经招出,只怕还不会出来,此人一出世,天地浮元,悠悠苍天,古来十帝余荫,天道大运,八荒四海武德,尽加其身,一步入了无极练道七重台,准帝之列。
第一战,击败三位七元准仙帝,实在是可怕!
关键,他的名字,对天下人来说都是陌生的,甚至连他的来历也无从查询!”
南山大王道:“迦叶那老和尚,只怕很早就知道了,不然当年不会专门跑去大自在天给他传经!”
“可惜迦叶还陷入无妄海,生死不知!”
祝九狗摇头,看向宋定元:“辛卓与云自在相比,不仅是气运,武德、帝荫都没有,可惜啊!”
“不!”
宋定元看向战场上,力压数百仙尊,每一息都看似岌岌可危,但每一息又都游刃有余的身影,“这种战力,老夫生平仅见,尽管他没有帝荫,没有气运加持,没有武德降临,老夫却看出了一个亏字!”
“亏?”
南山大王和祝九狗一脸疑惑。
宋定元怔怔道:“老夫年幼时,家师曾说,天地大亏者有大呈祥之相,福运临身,万物低头,可盖压一切,你们且看吧,此子将来不夺位子,也一定是大位的左膀右臂!”
“笑话了!”
对面紫极天君赵沽名,沉声道:“前提是人间不灭,天地不统,否则就这群小辈,谈什么未来,三位人间准帝满嘴胡说,如此孟浪,岂非可笑?”
宋定元看向他,眼睛眯了起来:“我入你老母,入你姐妹,你姨娘,婶子,姑母……”
赵沽名轻叹,不再回话,仙家有口舌之劫,哪里像人间武夫,可以一嘴脏话,不然早骂他祖宗八代了。
……
“轰……”
“啊……”
“囚天湖”水,此刻已经变成了金红色,湖面上仙兽巨尸、灵兽庞尸、武者尸体、仙人尸体和残破的战车、仙车掺杂在一起,落了一层又一层。
天地光线阴暗到了极点,空气中残留着浓郁的血腥味、阴煞之气,狂风呼啸,飞沙走石。
数万里的巨大战场上方,金光、仙光、血气、法宝、灵宝处处炸裂,飞掠的仙人、踩着羽毛船的武者、黑甲伐仙军、武者剑阵、天庭紫极部冷血仙将、天庭战魔部的衮牛甲精锐仙兵、飞射的“诛仙神弩”……
甚至连天庭瘟疫大军,也打急眼了,毫不顾虑的洒下瘟疫,连自己人也杀。
尸体、战车、仙兽灵兽的残尸还在不停掉落下来。
便是当年令人闻之色变的古仙武战场,也不过如此!
不!千、万年之后,这里何尝不是一处处处埋忠骨的古战场?
厮杀已经进行了足足十三日了!
没有停歇,没有退缩,没有避让,没有胆怯……
除了拼命,别无他法!
……
“轰轰轰……”
最高空,辛卓一人力战三十余位六元大仙尊和一百八十位普通仙尊,修为攀升到极致,玄元力、大巫法相、混沌之力、四足金乌、三头六臂、法天象地、初之力、诡气、善恶二尸、狗元神偷袭,万般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所过之处,无所不辟。
十三日,他已经斩杀七十二位一二三四五元仙尊,斩杀二十八邪仙中的十七位六元大仙尊。
代价是,十三日来,他已经被“斩杀”五次,三次断头,两次四分五裂,尽管肉身强大,可以迅速恢复,但强烈的痛楚和消耗,还是令他此刻有些迷糊……
没错!这些仙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