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往小了说,是因为敌对”
屋外大雨倾盆,屋内“小雨”淋漓,仅有的干燥席子上,摆着卤煮和老酒,三人盘地而坐,苟先知拿起一根干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代表人的图桉,然后又画了一圈代表一堆人的图桉。
李广灵瞅了半晌没看明白,骂道:“敌对你娘,老苟,我最讨厌你这种故弄玄虚、说一半留一半的说话方式。”
“呐我最讨厌别人喊我老狗老小子你给我放尊重些。”
苟先知愤怒呵斥,随即才道:“在遥远的荒古时代,万族林立,个个肉身强横、拥有神鬼莫测之能,可谓是横推万古众域;而仙族高高在上,云里雾里,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人族,也就是咱们三个这种人的人族最为弱小,弱小到什么程度呢他娘的连万族养的宠物都打不过。
所以,人族是做为苦力、奴隶、饲料和宠物的存在,那段年月是人族最黑暗的年代,被称之为无终纪,意为无终无始、永无希望的意思。
直到有个叫初的老兄出现,这位老兄是个奴隶,他偷偷学习万族的本领,也祈祷上天赐下仙术,受尽了屈辱和心酸,历经三千八百年后,终证得无上大道,统领人族,诛杀八千又九百万万族王族,征战九天山海仙人,创不世之造化,开天地之永德,从此天地亿兆之广,无数里山河,皆有人族的声音,初,便是人族第一位大帝,为初始大帝”
说完看向李广灵,发现老李泪流满面,不由惊道:“啊呀老李,没看出来,你竟是个心怀沧桑的性情中人,不得了”
“我心怀个鬼这不是神话故事吗凡尘城镇的大街上十两银子听九段。”
李广灵指了指头顶房檐一处不停露水的窟窿:“漏水,继续说,接下来呢”
苟先知“嗨”了一声:“万族遗族自然不服,所以初始大帝陨落后,每一次大帝未出的黑暗年月,人族与人族争、万族也来争,每次都是一场天地浩劫,暗无天日,生灵涂炭,死伤亿兆
所以,每一次大帝出,自然展开一路屠杀,横推万族圣主、至尊,割麦子一般,一杀一大群。
这万族是从骨子里蔑视人族的,便是被杀了一波又一波,也绝不会臣服与低头,就像人族从不会向修真界和仙人低头一样
说到这里,就要说到万古以来的历代大帝,这大帝中也有强有弱,最强的其实反倒不是第一位初始大帝,而是他的七世孙的弟子通天大帝,还有数万年后的妖族妖皇紫佛。
余者七厌大帝和太虚大帝只算一般,天地镇压者而已。
最后一位恶人大帝陈枯灵,弱到了极点,堪称史上最弱大帝,仅仅压得住万族至尊一头而已。
他成就帝位之时,天地生异象,万族至尊杀来,那一战打了十九年,最后万族高手也没被击杀,只是罚入虚空中渊天阙的荒源禁区。”
李广灵恍然大悟:“如此说来,如今那万族高手打破了中渊天阙,跑出来了传闻恶人大帝已坐化时间长河,他们出来何人能镇压岂不是我们都要死了”
“谈何容易”
苟先知冷笑一声:“帝兵尚在,帝威犹存,万域高手如林,这人族知天阙虚实者众多,知天地至理天地武德者如繁星广瀚,岂能让他们如愿”
李广灵长松了一口气,看向外面的大雨:“老夫还没活够,还想看看这世间的繁华”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过程比你们想象中的更加浩渺、广大和曲折,当年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武学、神通、道术、神术接连上场,惊才绝艳的万古牛人轮番登场,说起来的确像是在讲故事,但咦贤弟你怎么看”
苟先知说着和李广灵一起看向辛卓,发现辛卓正在心不在焉的抠指甲,好似在想心事。
辛卓闻言道:“所以出了这事儿,大罗、大衍他们就不和我为敌了”
苟先知干笑一声:“那不能,他们该杀你还是会杀你,仇怨结的不轻,我听说大罗准圣视若子女的弟子都被你杀了,你又不是万族高手,他们岂会饶你”
“所以说”辛卓道:“我上辈子就明白一个道理,不该我管的事,我从不瞎操心”
苟先知讨了个没趣,灌完坛子中的酒,对李广灵道:“老李,醉仙楼找姑娘去不去”
李广灵义正言辞道:“老子醉心武道,誓要追寻武道长生,又岂能做出这种腌臜之事除非你请客”
“妥帖”
“走”
两人身形一闪,“嗖”的一下钻入雨幕,眨眼消失无踪。
两个老货
辛卓摇摇头,挥舞衣袖,在刚刚抱回的仙级真源上洒下望月井水,片刻后,真源散碎一地,只是攫取的太古真气并不多,他诧异的看向真源,赫然发现,源内那类似“人骨”的物体,并没有被吸收,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若要解释,也许只有一种可能
这东西对井主十分重要,望月井不忍攫取粉碎。
他伸手触摸了一下,像是一株珊瑚仙草植物,也管不了太多,随手扔进“望月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