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不好听的,我要是顾客,相同价格,我也选他们的。”
“闵秋燕耍花招啊,这么大的技术创新,成本能不提升凭啥跟咱们卖一个价”
“她你还不知道基层人脉不咋样,上面关系硬着”
何全国托着腮帮子,眉头紧锁,他全指着靠姨妈巾在倒春寒的经济形式下,逆流猛进,平步青云。
谁承想,突然整出这么大个幺蛾子。
该说不说,有些后悔了。他想起陈春仙早前提过一嘴,说他们手上还有一项研究成果
该死的
该死的小李
如果不是这小子刻意把陈春仙撇开,又交代到厂的研究员三缄其口,他老早打探清楚,再怎样也要把这个升级版的技术,先搞到手。
“别慌。”
缓缓后,何全国眉头舒展开,扫视过在场几人道“干不了京城的买卖,咱们做外区域,生意照样红火。
“老赵,你散会后,马上着手联系,之前被咱们拒绝多少家现在给他们货,还不得屁颠屁颠滚来”
他想通了。
最差的结果失去京城市场。
外部有更广阔的市场。
不同于卫生纸,卫生巾这玩意,除京城这边,没地方能造。
地方再保护,也抵不住妇女同志的强烈需求。
他们一样可以活得很滋润。
“另外,老洪这边,你着手准备一份材料,我要去计划委申诉不只有她闵秋燕在上面有关系”
虽说产品销路不成问题,但何全国仍不甘心痛失大本营的市场,产品在本地是否红火,其实潜在影响很大,直接关系到他的前途
难道他跳到外地当官或者连升数级,晋升到全国性质的单位
他没那么天真,事事需要经营,饭得一口口吃。
正好,他的好朋友胡春妮的丈夫,在计划委担任要职。
美丽人卫生用品厂。
厂长办公室。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
闵秋燕从抽屉里摸出小圆镜,一手捋着发丝,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似乎连白头发都少许多。
入秋后一直干燥的皮肤,泛起一抹光泽。
难怪那个老不正经的家伙,早上扒在她耳边,说了句没羞没躁的话。
想到这里,闵秋燕脸上充满幸福。年轻那会,追求她的小伙子真不老少,之所以选择现在这个平平无奇的,没别的缘故,他总能逗自己开心。
人生何其短快乐最重要不是
叮铃铃
闵秋燕一边塞回小圆镜,另一只手薅起电话筒。
“噢,杜主任啊,您好您好什么我们的护翼卫生巾零售价要涨,为啥呀”
闵秋燕脸上的喜色荡然无存。
“不不杜主任,话是这么说,我们确实是升级款,但成本造价不比红花牌贵多少您一厘也是贵”
闵秋燕气结道“那行吧,我们涨一厘五分这不可能完全没道理嘛凭啥让老百姓多掏钱”
说不通。
啪
闵秋燕气鼓鼓挂掉电话。真当她好欺负
她脑子不太灵光,但不傻摆明有人在整幺蛾子。
没记错的话,这个姓杜的,是胡春妮的丈夫。
哼
她不答应。
念头至此,她再次拿起话筒,向某个重要机构,挂去一通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说是美丽人厂的电话,我一想,那不是秋燕嘛。”
“是我,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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