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显现,随即迅速扩大。
最终,这张白玉面具彻底破碎,露出一张美艳且迷茫的面孔。
“有如此多的势力,若是能展开仪式,或许便能打破藩篱,让我得攀高峰”
一道青烟从中飞出,遁入虚空,但他却没有注意到,一缕微弱之极的黑气,缠绕其中。
“我那一眼算是种魔,但不可种下太多,也不能提前联系,省得被那银币提前察觉。藏匿本尊,以化身行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嗯这话听着有点不对劲。总之,这人在背后图谋不小,肯定有所布局,等他阴谋显现,我再从中显魔,才算舒畅。”
动念间,二人已至宫门跟前。
此处自然是重兵把守,层层加护,光是气血冲天的武将、武者就有七个,各据一方,呈北斗之势,隐隐勾连了皇宫内外之阵
而其余的诸多禁制、阵法、法器、机关更是数不胜数。
褚燕一见,便认出几个“好家伙,竟是这些人,那最前面的”
“就不要浪费篇幅介绍无关人等了,这些人或许都不会在我面前出现第二次。”陈渊阻住了此人言语,抬起左手,拿出梦笔,人道之花绽放之间,玄黄之气呼啸而落
呼呼呼
有风随之而起,那被荀靖聚集而来的人道意志,居然震颤着,尽数朝陈渊的笔中汇聚,随后被他一笔点出
这一笔,竟直接点出一条星光闪烁的大道,越过了道道宫门、层层宫舍,直指北宫深处
“这这这”褚燕瞪大了眼睛。
“继往开来,引领人道,开辟崭新道路,有什么奇怪的伱这是走在人民群众搭建的道路上,可要谨言慎行,莫要辜负了厚望走”
一番话说完,陈渊也不管褚燕能不能领会精神,大袖一甩,散去身下云雾,踩在星光大道上,当先前行。
褚燕一愣,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他本就是冲着张公之首而去,面前这人虽说神秘莫测,但褚燕自问自己也没这等人可图谋的,便也不如何担心。
心里想着,他行走在星光道路上,便觉得飘飘忽忽,走动间就有种如坠梦中的感觉,更奇怪的是,这条路明明是驾在皇宫之上,越过众多侍卫、守卫和兵将,行走于他们头顶,偏偏这群人却如无所觉,视而不见
“奇怪难道这道路还蕴含着什么隐匿法诀但更奇怪的是,自来皇命最高,而皇宫更是象征着皇权这星光之路凌驾于皇宫之上,为何没有触动任何的禁制与阵法”
“万民在他们头上,还能有人心有异议”陈渊忽的开口,“莫非他们还想在万民头上作威作福至于什么皇权之高,所谓王朝,本就是万民铸就,万民就是国,国就是万民,皇权龙脉不过是得民敕封,代为掌管你还真以为万民如羊,需人牧守”
褚燕悚然惊觉。
这人莫非能读得我心
“莫慌,你那点心思,尚不值得探究,我又何必浪费玄黄,去梦中深究”陈渊头也不回的说着。
褚燕一想也是,随即品味着对方这番话,又是悚然一惊
“这等言语可以说是无法无天无君无父到了极点便是我那魔怔师父都未必说得出来,反而与吾等陈宗苍门的造反理念接近。这人方才让我同行,该不会”
他想到了蓟子训、仲长统的遭遇,生出了个念想。
“是我宗的前辈高人”
但紧接着他又在心里摇了摇头。
“自从陈王身死、魂魄被八方同镇,苍门四散,要么归隐,要么背叛,要么身死,唯一硕果仅存的就是吾师了,若真有什么高人隐士,先前那么多劫难,怎不见有人出手”
他这边还在想着,前面却已到了下坡路上。
三步之后,陈渊脚踏实地,抬头一看,见得一座大殿,殿名“白虎观”。
殿前却有七八名身着朝服的汉臣,殿门边立着一名华服少年,乃是陈留王,殿门上悬着一颗头颅,也是个熟人,却是闵贡之首。
“站住”
陈渊一离开星光大道,周围人立刻有所察觉,个个惊悚,又有五六名结丹层次、穿着武将官袍的立刻逼近过来
“你等何人,为何潜入此地”
他们仿佛刚刚才发现陈渊出现。
那一众身着官袍的公卿士大夫则个个惊怒。
“盖将军,莫要动手”
殿门前陈留王赶紧出声阻止,随即上前道“这位就是曾救助吾等的洞玄子道长”跟着,他满脸欣喜的对陈渊道“道长可是又来救助吾等”
“又是方外道人”被称为盖将军的武将眉头一皱,欲言又止。
这时,一众公卿里,有一老者走了出来,道“这位道长,皇宫之内,非诸方外之所,道长何必要履红尘”说罢,还看了陈渊身后的褚燕一眼,才继续道“若道长是有意于宫中之宝,还请就此离去,若是为了救驾护龙,也不可贸然进入,不如暂且退去,留着有用之身,等待时机。”
陈渊却不回答,反而道“你是何人我来时见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