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时间,他就抓住了其中关键,随即挥手之间,滚滚雾气涌动,转眼弥漫各处,各种诡念、邪念、恶念在其中穿梭,在这一片范围中,连最为遍布各处的灵气,都在顷刻间被彻底侵蚀,改变了性质
周遭的环境,在瞬息之间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紧接着,与这种蜕变后的邪气之景并不相容之物,便被排斥、侵蚀
但既然连灵气都已被同化,剩下的唯一之物,就只有
红灯祖师首当其冲,自是清晰察觉,脸色陡然一变。
“心相照映此人是炼虚但自来能成炼虚者,无不是名赫一时,惊天动地哪有如此人一般,就这么骤然蹦出来的他除了长得像那个阴险至极的洞玄子之外,哪里还有半点出众之处但此人的气息诡异莫名、邪气凌然,与洞玄子的洞彻之气截然不同,更不可能是他了”
他心头虽惊,眼中也有着惊惧、犹疑,整个身体更是瞬间僵硬,但却没有退避、逃遁的意思,因为他很清楚,面对炼虚等阶,转身就逃,等于束手就擒、引颈待戮
“必须得逃我并非没有挣扎的底牌就算无法击败对方,但只要维持攻势,争取到喘息的机会,便可脱身”
红灯真人在这一刻格外冷静,想好了脱逃之法,于是左手猛然一缩,紧接着再次冲出之际,掌中忽然就多了一道奇异符篆,紧接着一股博大、厚重、恐怖的气息从掌中迸射出来
“咦”
陈渊竟从那掌中品味出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诡异气息
“见我施展出了炼虚层次的力量,却还硬撑着不退,是觉得有底牌能承载炼虚一击红灯老儿你的秘密看起来不少嗯”
他忽然眼睛一瞪,露出惊讶之色。
“大不周山印”
轰
随着红灯老祖的一声暴喝,他那掌中红光涌现,交织变化,更有一股劫气涌出,掺杂其中,于是红光与劫气缠绕,勾勒出一道连绵山影,那山极高,仿佛要捅破天
并且要由虚化实,砸落下来
神通
四周,被红色花瓣笼罩的区域、被邪气所扭曲转变了的区域,开始震颤着浮现裂痕,仿佛承受不住这座高山的高度,要被刺破
“好家伙这和我的大须弥山印不能说是异曲同工,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红灯佬,你问题不小啊看来我不能留手了,万一真把你伤了,去哪问问题”
转瞬之间,陈渊脑袋后面的光环就猛然扩大了一圈,身上的仙灵之气当即沸腾,全身气浪炸裂,肉身上浮现出道道血痕,气势则是瞬间攀升到了一个恐怖的临界点
嗡嗡嗡
四周,忽然阵阵嗡鸣,伴随着的还有点点雷鸣,和让两人心中压抑的恐怖气息
这股气息,二人都不陌生
“合道之劫”
“合道之劫”
陈渊一脸错愕。
红灯老祖先是震惊,继而惊恐,他道“你绝对不是洞玄子没有人能在劫下成灰后,被一道排斥、劫气命数尽散后,就用百多年时间重新合道”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啊,那更好了,正好为我解惑”陈渊咧嘴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指尖仙露涌动,化作凌厉的剑气。
“一气剑光诀”
在红灯真人的惊骇声中,那道巨大高山被一道剑光直接贯穿
另一边。
随着红色花瓣收敛,红灯与陈渊的身影随之掩入其中,就连近在咫尺的于汾都看不真切,只能瞧见层层叠叠的红光交织变化。
当他气凝双目,想要窥见其中玄机时,立刻惨叫一声,捂住了双眼,汩汩鲜血从中流出。
“愚蠢返虚老祖的手段,也是你能窥视的”
一声呵斥从他身后传来,随后一个豹头环眼、满脸虬须的汉子一跃而起,抓住了于汾的衣领,就往后跳,嘴里还道“就算是你叔父在此,见着红灯真人出手,也得退避你可很是不知厉害”
话落,他也忍不住瞥了一眼,随即双目生疼,又赶紧收回目光,接着冷冷一笑道“这个不知从哪来蹦出来的三年子,既是姜厨、张北引荐过来的,就和张家一系脱不开联系,如今他与返虚老祖动手,主动招惹是非,无疑是自寻死路正好也能借机,将那想要冒头的张家打压一番”
“居然直接动了手”
另一边,古朴厅堂中,长须男子张中悠也得了消息,脸上露出了不解与恼怒之色“这是急着要纳投名状还是与那红灯老祖真的仇深似海,以至于不顾一切,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本以为他敢过去,必有依仗,但现在这鲁莽,实属有勇无谋”
前面的张北,不由缩了缩脖子,但想着师兄的嘱托,忍不住道“万一万一这个三年子”
张中悠摇摇头,教育道“你觉得那返虚、炼虚的修士,是随便什么地方都能蹦出来的自来返虚,皆有真火照映,气动山河,与天地大道相映,异象相随,藏都藏不住更不要说,炼虚之士乃是人间绝顶,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张北脖子缩得更多了,只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