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言子我”
灰衣道人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哪还不清楚是正主找上门来了,一时惊恐至极。
黑衣女子则心中惊疑“怎么回事怎么会来的这么快剑心使呢”
“剑心使是个好对手,若不是因为命令而来,只为切磋,说不定还能留下一段佳话。”陈渊淡淡开口,窥破了她的心思。
黑衣女子心中一凛“你难道”
灰衣道人瞪大了眼睛
不等女人把话说完,陈渊就手捏印诀,问道“你们一個是最近声名鹊起的虚言子,突然出现,闹得满城风雨,虽说看起来玉树临风、仙风道骨、丰神俊朗,却像是石头里面蹦出来的你到底是什么来历还有你,藏在背地里策划,莫非属于什么神秘组织”
说话间,有淡淡的明黄色雾气,从陈渊身上散发出来,转眼就弥漫四周,并随着他的话,朝灰衣道人、黑衣女子的身上缠绕。
无形之中,有股奇特的运势,正朝二人身上加持
“你想将吾等变作气运傀儡替死木偶”
突然,灰衣道人悚然一惊,察觉到了自身的气运变化
他修行的本是聚气代命之法,对气运变化最是敏感,哪怕是被人废了大半修为,但身上画皮未落,依旧残存着敏锐感触,哪里会察觉不到,但正因如此,才更加畏惧
黑衣女人神色一变,表面不动声色,说着“虚言子道长,这次确实是吾等孟浪,未经你的允许”她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后退。
“得罪了道长还想走”陈渊一眼看了过来,笑着一挥袖
女人勃然色变,手上捏起印诀,全身上下都爆发出漆黑色的光辉,散发出不祥的气息
“嗯”陈渊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这股气息有点意思,还有这是借了他人的灵光漆黑不祥,偏向于魔道今日我正该镇魔卫道”
女人眼神一阵迷离,身上光辉溃散,自己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陈渊收回长袖,拿着梦笔朝对面脸色大变的灰衣道人一点,后者也瞬间软倒,大睡起来。
“都有人主动跳出来,为我做遮挡,盛情难却,岂能浪费话说回来,这鼎元小界的功法还真是处处都有惊喜,看似没有体系、不受约束,但多有天马行空、羚羊挂角之妙这夺人气运,化作画皮,以身代之,截取人望的法门,是怎么开创出来的我这个孪生兄弟,很值得探讨和学习啊过来吧,你们”
感慨中,他一手提着一个人,自窗中走出,凌空踏步。
这楼阁外面本就聚集了很多人,刚才看到被擒拿的虚言子忽然现身,已是满心疑惑,现在见他又提着一个“虚言子”出来,个个懵逼。
“两个虚言子”
“这个被提着的,看起来十分虚弱,应该就是此人被关了好几天,可”
“我都糊涂了,哪个是真的”
随着众人的议论,已经有人猜出前后缘由了。
但也随之产生了不少误会。
“这下,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人群中,一个略显邋遢的年轻道人,眯起眼睛,手指弹动,心中思索。
“原本被捕捉的那个是假的,真的这个则藏在外面。这真正的虚言子大概是从之前的藏铭皇宫一战中收获不小,甚至拿到了传说中的仙宝,一直在进行炼化不,仙家之宝不是凡俗修士能炼化的,他大概是在镇压,或者用其他方法借力”
他的手指越变越快,眼中显露出精芒。
“方才城外异象,肯定也和这人有关,否则时间不会挨得这么近所以,方才城中的处处血腥,也是他一手操纵的那些人手掌大权,涉及此国的方方面面或者说,每一个人都堪称代表着一段国运但这么严重的杀戮,气运反噬之下,就算没有当场暴毙,也定为天道所厌弃,一身衰颓,多数死于非命怎的此人还能这般轻松写意,来此血腥浓煞之地”
突然,他闷哼一声,嘴里有血腥气味,心中明悟。
“另有其人”
但不是所有人都如他这般通透、有术法。
“被抓的那个虚言子是假的所以才那么容易被擒拿所以,我皇族与城中各处的重臣死伤,难道是他在知道自己被冒名顶替后,还为各方所辱,真道人大怒之下便将这些人都诛杀了”
人群中,被侍卫护住的大皇子,心底翻江倒海,说不出的震惊与恐惧
眼看着陈渊抓着两人,要腾空而去,他不知道是从哪涌出了勇气,喊道“虚言子道长,城中之血腥,是否出于您手”
“我实不喜欢背锅。”陈渊低头看了一眼,见得说话人身上有浓烈紫运,便知这人与皇室有关,“这城中的血腥气息,我来时便察觉到了,遍布各处,与国祚相关。多人齐齐暴毙,多偏于咒法,你们若真想搞清楚,该想一想,这些死去之人,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触了。”
大皇子心头一颤,忽然想到最近的一些传闻,一颗心便往下沉,嘴里忍不住问道“道长可否给些”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陈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