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玉灵烟沉默片刻,摇头道“陈道友不是这样的人。”
突然
她念头一震,心生警兆
谢君裳也是一般模样,急急回头。
山道上,一道宛如鬼魅的身影正疾驰而来,初看还在远处,再看已到跟前
“什么人”
一干黄粱道弟子意识到不对,各自站位,速度快疾,兵器挥舞之间,自有一股肃杀之气
“站住”
他们齐声一喝,声音震天,在山间回荡
各宗弟子感受着其中杀气,纷纷止住话语,各自避让。
“不愧是”
有人出口正赞,却见来人一跃而起,大袖一挥,一根毛笔拿在手中,当空一划
呼呼呼
笔锋划过,有云雾相随,如同山川连绵、龙蛇游走
他脚下不停,人若电芒,径直闯入了三十六人组成的大阵之中,沿途挥洒,笔势遒劲,云雾如墨,好似飞龙过境
那一个个黄粱道弟子都是心头一颤,心神震荡,心底杂念丛生,脑海中梦境游历
而后那闯入者两手一拨,气劲如针,爆发开来,三十多人各自惊呼,口中喷血,尽数都被崩飞出去
哗
各宗弟子见之哗然
这还不算,那人又是一笔点出,虚划成圆,云雾滚滚而起,那飞出去的众人还未落地,一个个便起噩梦,惨叫连连,跌落在地后,挣扎辗转,哀嚎不绝,听得人毛骨悚然。
“既来惹我,便该有所觉悟,别以为从犯就能全身而退”
冷冷扫了各宗弟子一眼,看得众人噤若寒蝉后,那人收起梦笔,扬长而去
“这这什么人”
“一个照面,阵就破了”
“那都不叫破阵,说起来,你们东岳那边,有比这狠的”
“”
众人胆战心惊,却又面面相觑。
“是他”
玉灵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认出了来人。
“摧山君”谢君裳一下反应过来,继而兴奋“他这是什么功夫太厉害了难怪敢主动杀过来快我们快跟上”
与此同时。
赵解一到望峰客栈,就见到了曾连成。
“曾贤侄你在这怎的不见郡守”
“父亲公务繁忙,并未上山。世叔此来为何”曾连成笑眯眯的道“对了,我来为世叔引荐一下,这位是黄粱南宗的瞿长老。”
“久闻大名。”赵解拱手见礼。
瞿致用抚须道“我也久闻赵家主之名,你放任儿子结交神庭要犯,好在今日苍穹可为你绝了后患,省得你一错再错。”
“你”赵解脸色难看。
“瞿兄此言差矣”
一声轻笑,归元子快步走来。
“陈道友本事惊人,不说他在武道上的造诣,只说炼丹之能,放到天下任何地方,都会被人奉为上宾,多少人想如赵君这般亲近,都求不得呢”
“叔祖”曾连成赶紧上去行礼。
归元子皱眉摇头,不愿理会。
“归元子”瞿致用眯起眼睛,“我知你与摧山君有交情,但今日是公平比武,任何人都不得插手”
“不插手,”归元子微微一笑,“是来劝和的,冤家宜解不宜结,而且以古苍穹的道行,不是陈道友的对手,我实不愿意看到,他与你黄粱道的梁子越结越深,因此来劝你退一步。”
瞿致用一愣,失笑道“我们退一步凭什么”
“在下此来,是为了说明情况,”赵解找了机会插话,“家中小辈不懂事,一时疏忽,今日才将战书交给陈先生,这才有了许多误会。”
“这话我会信”瞿致用嗤之以鼻,“怕了,可以直说。”
赵解面有恼色,正待再说。
“他真的才收到了战书”
话到人到,白衣男子飘然落下,迎风而立,发丝飞舞,剑意如风,四散吹拂
归元子不禁动容“好纯粹、浓烈的剑意”
在他眼中,站在那的几乎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柄剑,一柄磨砺了二十七载的好剑,就等着一剑出鞘,试剑天下
古苍穹
他淡淡说着“既是这般,那就改日吧,省得胜之不武。”
忽有一声来
“你说打就打,说改日就改日你算老几”
众人一惊,循声看去,入目的是名灰袍少年,他大袖飞舞,衣袍猎猎,云气相从,宛若谪仙,却口吐芬芳。
他初言之时还在远处,等最后一个字落下,就到了古苍穹身前。
瞿致用眼皮子一跳,竟看不出陈渊的身法踪迹
曾连成见着陈渊面孔,眼皮一跳,生出几分熟悉之感,但未及细思,就听得古苍穹赞道“好身法你就是摧山君你居然来了”
他的眼神却锐利如剑,盯着陈渊,目光仿佛有着实质,要刺破皮肤,旋即露出喜色“来得好来得好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