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啊……”
见舅舅手又痒痒开始摸东西了,何聪忙道:“舅舅,圣师那边儿可有什么吩咐?”
“没有,”提及此事,庙祝脸色更差,“求雨之后,圣师再无旨意,如今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何聪忙道:“舅舅,外甥认为,如今稳住局势最为重要,否则一旦圣师再有吩咐,结果大势已去……怕是会怪责到舅舅头上啊。”
庙祝心头暗惊,仔细一捋,脸色发白。
“圣师只负责传道,道场一应事务都是我这个庙祝打理的……”
我日,还真有可能啊!
他坐不住了,起身焦急踱步,越琢磨脚越软脸越白。
“,你们传你们的道,把老子架了起来!”他脚下突然一顿,又恨上了何聪,“而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还和他们做生意,我的刀呢……”
何聪点完火,这会儿就不太怕了,忙上前相劝。
“舅舅,也不是没有法子……”
庙祝狐疑:“你有法子?”
“很简单,”何聪肃容道,“他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救灾?”庙祝气得咬牙,“你是真敢想,圣师传道,只有别人上贡香火钱的,你……你到底哪儿边的?”
何聪叹道:“别的不说,舅舅,照此下去,您认为道场的香火钱会多还是少?”
“自然是……”庙祝磨牙,“拿香火钱救灾?这绝对不可能!”
何聪也一咬牙。
“舅舅,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这犹豫不决,索性这银子我出!”
庙祝愣道:“何聪,你……”
何聪认真道:“道理我明白,只有舅舅好,外甥才会好。”
等沈青云回城,看到的便是菩提子的人也开始救灾了。
他还在心里暗赞,雷公脸等人跑来告状。
“沈大人,绝对是何聪那家伙……”
沈青云笑道:“好事儿啊,若真是他,我还要赞他一声。”
雷公脸这下是真看不懂了。
“沈大人,如此一来,局面改观,对我等可不是好事。”
“要从大局来看,”沈青云解释道,“侯爷三位,当初跋涉求取真经,为的便是三国黎民,如今有人愿意救灾……啧,都有点志同道合的味道了。”
见沈青云是认真的,雷公脸仨儿只能走人。
“侯爷且慢,”沈青云又叫住人,“两方救灾,若不通气,效率却也不高,可以和那边联系联系,免得我们前脚救完他又去救……”
这下我是真服气了!
雷公脸苦笑告辞。
沈青云内外城逛了一圈儿。
虽说天上时不时变脸,但一来时间一长,人渐渐适应,二来两边道场都在救灾,局面还真就稳定了下来。
“啧啧啧,主旋律都变了啊……”
沈青云喜欢看到这样众志成城的画面,又走一阵,发现还有商铺开展募捐,便也摸出钱袋捐了些。
“公子仗义,义捐百金!”
负责记录的掌柜如见鬼般嚎了一嗓子,五步外就有小二哐哐哐敲锣宣告。
沈青云拱手环了一圈儿,随后问道:“就只是义捐?情况如何?”
“好教公子知晓,”掌柜的苦道,“忙活一个多时辰了,加起来不足公子一人的边角料,却也能理解,如今形势不好,人心惶惶……”
沈青云点头表示理解,想了想道:“若东家真有心,也可以搞搞义卖什么的。”
掌柜愣了愣,叹道:“商铺生意平日都不太好……也罢,公子稍待,我去问问东家。”
东家倒敞亮,却不看好。
“无妨,”沈青云撸起袖子,“家中也是经商,在下不才,略有经验,我帮帮手……卖啥?”
“呃,棺材……”
我去草率了!
沈青云一个后仰,此时才看到商铺牌匾上写着阁梨寿板店,两旁还写着楹联——
“人无千年寿,物有百年身……”
我也是瞎啊。
沈青云赶紧掏钱袋,又道:“我再捐点儿……”
“别别别,公子捐得够多了。”
“家里不差钱。”
“不是银子的事儿,”掌柜的笑道,“咱东家也想见识下公子的经商之道,方才还说,若公子的经商之道有用,他愿再捐千两银,用于赈灾!”
说实话,银子我是看不起的。
沈青云有些怏怏,琢磨少顷问道:“卖这个,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吧?”
“那肯定有!”
“那我还是捐……”
“积阴德!”
“你要这么说的话……”沈青云硬着头皮道,“行,我试试。”
趁寿板店的人准备,他绞尽脑汁琢磨。
棺材恒久远,一樽永流传?
好棺材,阁梨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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