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
“菩提子,还挺有能耐的啊……”
这要是今天求雨,就凉了。
“只是……求雨就求雨嘛,前面为何要加上正式二字?”
想了想,他朝刷浆糊的人招手。
刷浆糊的人张贴完告谕,本想跟着舅舅进道场,瞧见沈青云,三角眼都瞪圆了。
庙祝一瞅,皱眉道:“聪儿,什么人?”
“呃,舅舅,是生意方面的朋友……”
“哼,”庙祝低声斥道,“宽敞的康庄道你不走,非得走独木桥,日后有你后悔的!”
何聪低眉顺眼道:“若非舅舅照应,外甥也没机会做大做强。”
庙祝眼里跳了跳,声音更冷了。
“这段时间,莫要借我的招牌胡闹,否则,神仙都救不了你!”
“聪儿谨记舅舅教诲。”
“去吧!”
何聪专场。
“沈,沈公子……”
“何管事,那位就是你舅舅?”
“呃,正是,不知沈公子驾到,有何吩咐?”
沈青云笑道:“路过而已,刚好看到告谕,正要请教一事……”
何聪听完,人有些愣。
身为道场的对手,沈公子竟然不知道?
沈公子怕是来搞阴阳的?
如是想着,他苦笑道:“沈公子何必明知故问?”
沈青云愣道:“我是真不知道啊……”
那我就更不敢说了。
因为裙带关系,菩提子的禁口令,他是第三个得知的。
“沈公子,其实也没啥意思,”思忖少顷,何聪谄笑道,“就是先前来过一次……不正式的。”
刚说完,他就给自己点赞,这说法好!
这个菩提子还挺谨慎的!
“原来如此,”沈青云恍然,忍不住赞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你家圣师,果然不同凡响。”
二人也没多聊,沈青云说了两句,便离去。
何聪目送一阵,扭头走向道场。
自从上了沈青云的贼船,他心脏久悬咽喉,一直不肯归位。
本想来道场求教舅舅,结果先碰到求雨,后见识求日,更被舅舅关了一阵,随后听闻禁口令。
还没从禁口令中走出,他又打下手张贴告谕,再遇沈公子上门……
“啥不问,就问什么叫正式求雨!”
沈公子啊沈公子,早知您是来阴阳的,我高低把舅舅介绍给你,哪样你成就感更甚!
却也因为沈青云这一趟,何聪之前的心思,此刻又发生些许变化。
“短短数日,收益赶上平日小半年的……”
用最简洁的词来形容,俩字儿,真香。
“这样的沈公子,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敌人吧?”
至少不是我何聪的!
纠结半天,他叹口气,转身离了道场。
“永哥,永哥,出大事了……”
“何事?”
“那个菩提子的大动作,就是求雨!”
罗永闻言一愣,再暗骂,最后咬牙。
“也罢,男子汉大丈夫,曾经瘦过也不是什么难堪的事!”
他正要坦白,沈青云又开口了。
“刚告谕都张贴出来了!”
罗永如遭雷劈,起身问道:“告,告谕?”
“五日后,他要正式求雨。”
五日后,还来?
“这个菩提子,是真的逼脸不要啊……”
罗永内心都骂出了一本度人经,突然又愣住。
“正……式?几个意思?”
“我问过熟人,”沈青云忙道,“说是之前不正式地求过。”
这般寡廉鲜耻?
“不愧是我罗永的头号大敌!”
见罗永表情凝重,眼神中却又有一丝赞赏,沈青云忙道:“永哥,怕是我俩想到一块去了。”
“嗯?”
“菩提子绝对有两下子,否则,今日天最阴,他不求,反倒五日后求……”
“哈哈哈哈……”
“永哥何故发笑?”
“就是纯粹的开心!”罗永凝声道,“此人确实有两下子,所以兄弟,你要支棱起来啊,若让他求雨成功,那将……前功尽弃!”
沈青云翻了个白眼,拱手道:“多谢永哥高看,但小弟我支棱不起来。”
确实不用支棱,一句话的事儿!
罗永正暗笑,沈青云又道:“我请我姐过来,木秀宗擅灵植,最懂四时!”
“呃……”罗永正色道,“兄弟,那菩提子不过四境,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传出去还说我们本地人欺负外地人。”
永哥你这个本地人也太拿自己不当外人了。
但一琢磨……
“也是,万一菩提子知晓,记恨上了木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