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再观戏,三洗散人感触更深。
“红道友昨日那番见解,看似另辟蹊径,实则并无根据。”
“哦?”红囍女好奇道,“道友有何发现?”
三洗指着台上的白蛇,笑道:“按道友所说,若白蛇是女的,那法海的初衷,怕就不是降妖除魔,而是色向胆边生了,当然,这也听符合红尘之道,却失了深意,不可取之。”
红囍女失笑:“本就是俗世戏本,看个乐子,何来深意,三洗道友言重了。”
“却不然,”三洗正色道,“道友怕是还没看出来,秦武行事,每每有深意,能在南市上演的戏,照理都得上报府衙,取得批文方可上演。”
红囍女蹙眉道:“按道友的意思,秦武朝廷欲借此事,行何种深意?”
“唔……”三洗倒也了解秦武,思忖少顷,老眼一亮,“怕是为了配合下个月底的七巧节!”
听完对七巧节的介绍,红囍女微微颔首。
“确实有可能,但……想必深意不止于此?”
三洗微微一笑:“红道友说得对,此举多半是为了促进修仙界各宗门和秦武王朝,进一步互融。”
红囍女一品味,失笑道:“要本座看,秦武怕是要白忙活一场。”
“此话怎讲?”“修士寻找道侣,再如何谨慎都不为过,”红囍女淡淡道,“岂会因为什么互融而凑合,换成本座,宁肯得罪秦武,也不会这般迁就。”
三洗呵呵道:“俗世讲究父母之命,在宗门也得听师尊之命……”
“师尊?”红囍女扯扯嘴角,“便是宗主来说,本座也会断然拒绝!”
三洗正要接话,一人从面前走过。
“啊,原来是秋上人……”
他起身一半欲迎,秋悲却不停,咯咯笑了两声,飘然远去。
沈府。
“还有这种事?”
“是啊伯母,”秋悲感慨道,“一个是在星海睡大觉的三喜龟,一个是远在数百万里外当长老的人间绝色,就这般无缘无故走到了一起……”
“诶,”云倩倩摆手道,“怎会是无缘无故?这就叫有缘千里一线牵。”
“伯母说的极是,”秋悲惋惜道,“可惜二人身处其中,却不自知,怕也是一段孽缘,平白糟蹋了这份美好……”
云倩倩蹙眉道:“伯母却是见不得这种的。”
“要不,”秋悲思忖少顷,问道,“找个机会,我带伯母去看看二人,若能撮合二人……”
“小悲悲自信些,去掉若能二字!”
“那伯母可真就功德无量了,小……呸,秋悲拜谢伯母,成全这一对天作之合!”
“举手之劳。”
“哦对了,”秋悲又提醒道,“此二人面皮都薄,伯母旁敲侧击便是,切莫直言挑明啊。”
云倩倩淡淡道:“我说媒,从来不需要什么旁敲侧击。”
后院。
周伯和宝马面面相觑。
“老爷才刚走……”
“废话,老爷不走,夫人就不会这般了?”
“哎,不旁敲侧击……这一对,估计又得下药……”
“那是看得起他俩!”
“你要这么说……这回你去下!”
“搁这儿等我?老周,有句话我老早就想说了,你堂堂血仙,还给人下药,你下不下贱……”
……
灵舟疾驰。
唐阔路过舱房门,瞅了眼,立马目不斜视,却也看清楚了,舱房里的沈青云,正对着一副画像深思熟虑。
“看上去挺重视的……”
很好,没想到头次出任务,便得上峰如此看重!
“嘿嘿,听说仙部那帮家伙,是一次公差都没出过……”
差距这不就体现出来了吗?
压下得意,他钻进舱房,众师弟迎上。
“大师兄,可探听到……”
“且慢,”唐阔一本正经道,“在律部,不以官职相称……”
我们也没称呼官职……
哦明白了!
这话要反着听!
众师弟无语,学着秦武人的模样拱手,恭敬喊道:“属下参见唐判官!”
唐阔并不介意官位比裘屠低了两品,心中美滴很,面儿上肃容轻咳。
“都自己人,莫要见外……方才去见了沈经历,沈经历正和特胖使商议大事,可见沈经历对此行之看重,列位,吾等千万要打起精神,莫要给沈经历……”
众师弟一边听,一边掰手指。
短短百十来字,一共出现六次沈经历。
“感觉大师兄是来过瘾的……”
“不是说在律部不以官职相称吗?”
“为了不叫小师叔,大师兄超努力呢……”
……
此行不赶。
三两日的功夫,一行方至麻衣门。
时隔月余,麻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