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的淡漠,都挡不住此刻的鼻酸。
“沈大人若真能做到,不啻于玉林宗最大的恩人!”
至颐心殿,二人作别。
目送林嬷嬷离去,沈青云心中感慨。
“林嬷嬷可能早就知晓我和秋上人的关系,却纠结了这般久才问……”
此事怕不太好办呐。
至于林嬷嬷为何纠结,他也没时间琢磨,整理好心情,迈步入殿。
服用戊辰向荣丹六日,皇后钟情今晨苏醒,状态还不错,只是听上去,声音必之前虚弱了不少,眼神也略显黯淡。
见钟情轻抚肚皮,喃喃柔语进行胎教,沈青云忙转过背。
“青云?你何时来的,快过来让哀家瞧瞧……”
这哀家二字,怕不就是母性光辉的一种体现了?
沈青云悻悻转身,小步快进,一脸笑意。
“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太子殿下请安。”
“咯咯咯……”钟情忍不住乐,笑骂道,“你这张嘴啊,哀家是既喜欢又烦恼。”
沈青云笑道:“有首歌怎么唱来着?哦对了,向所有的烦恼说拜拜,皇后娘娘是想听歌了?微臣不才,在这方面略有造诣……”
待了小半个时辰,钟情开心累了,还拉着沈青云的手,舍不得。
“青云有心了,哀家知道你忙,却又盼着你多进宫,”叹口气,她看向腹中胎儿,柔柔道,“思来想去,哀家也是太自私,只盼他出生后,你这个青云哥哥能时常入宫,教导于他……”
沈青云苦笑道:“皇后娘娘,微臣不到二十岁……说句渎职的话,微臣都还没玩儿够没活明白,不敢言教导。”
“咯咯,”钟情莞尔,“听陛下说,你在运动会上表现……”
“皇后娘娘大慈大悲,此段略过可否?”
“咯咯咯……”
出颐心殿,海公公正在一旁执笔而书。
沈青云凑了过去,听得喃喃自语。
“第二十六次笑……乖乖,沈行走真是皇后娘娘的开心果啊。”
这都要记下来?
沈青云色变。
“日后宫里会不会流传,我沈青云乃秦武第一大谄臣……嘶!”
受不了受不了!
跑去前殿,正好开宴。
横扫一眼,独孤逍遥九人,跟鹤立鸡群似的,无比显眼。
“剑修都这般不知收敛的吗……”
沈青云有些懊恼,事先没以青莲居士的身份,告诫九人要低调。
“怕是麻烦要来……”
念头还没转完,他手被人死死拽住。
扭头一瞧,他惊道:“牛公子你,你都能起来了?”
“沈哥误我也!”牛威武拖着残破的身子,痛心疾首道,“若知沈哥能让人朝夕成为剑修,我说什么都转啊!”
朝夕剑修?
“现在造谣传谣都这般离谱的吗?”
沈青云小脸发绿:“牛公子,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
“我能乱说?你那开山九大弟子,都给你露完了!”牛公子幽怨道,“沈哥,咱关系是不是淡了?或许沈哥认为我只是看在无相灵驹的份上?大错特错,来来来,咱坐下来,沈哥听我好好唠唠我心路历程的变化……”
这好。
沈青云又扫了眼,找了个最不显现的地方,和牛威武躲了起来。
皇宫热闹,那会同馆就清冷了。
红囍女瞥了眼怡然自得的三洗散人,微觉纳闷。
“莫非秦武陛下,没邀请道友?”
三洗一愣,失笑道:“老夫怎么说也是秦武供奉。”
“那道友为何不去?”
三洗闻言,一抹尴尬从脸上掠过:“老夫喜静……”
红囍女都无语了:“若我没猜错,道友方才独坐唱曲儿呢?”
“老夫亦喜曲,”三洗赞道,“不得不说,南市的曲子,初听什么玩意儿,听二遍有些上头,三遍老夫就情不自禁开始摇头晃脑了……红道友,确实值得一去啊。”
红囍女眯眼。
她发现三洗散人似乎在回避什么尴尬的事儿。
“道友这话说的不错,”红囍女颔首道,“秦武曲乐一道,和其他地方委实不同……就好比那体操的配乐,词曲都属下乘,一配上体操,别有一番韵味。”
好死不死提什么体操啊道友!
三洗笑道:“道友昨日去赛场,专门看体操了?”
“嗯,”红囍女叹道,“秦武陛下为高升小友量身打造的筑基之法,我自想见识一番。”
“如何?”
“匪夷所思。”
三洗喜而鼓掌:“英雄所见略同,若非如此,又岂能那般难学。”
“难学?”
“红道友怕是有所误会,”三洗散人正色道,“别看运动会上,跳操之人甚多,甚至不乏修士,实则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