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老庞的供奉笑道,“沈行走绝对可以!”
沈青云认真道:“两位前辈,晚辈觉得不能乱来,否则家父安危如何保证?”
得,他还摆上谱了。
俩供奉正色道:“沈行走说的极是,请回!”
“但特事特办也是情有可原的,”沈青云恭敬道,“晚辈就不进去了,和家父说两句……”
话没说完,工坊大门自开。
沈青云探头一瞧,自家老爹正抱臂,旁观另一人。
“是食铁宗的王阴阳王长老……”
当然,那是在食铁宗的称谓。
如今在秦武王朝兵部,王阴阳已是正七品的给事中了。
“堂堂正七品给事中啊,这风箱拉得确实有水平……”
沈青云都不知如何吐槽了。
“但凡这一幕被食铁宗修士看到,捂脸都是基操了吧?”
他正要上前,沈威龙撒开双手,沉声道:“力道大了,风力粗鲁,影响火苗,进而破坏铁胚完整度……小王,拉个风箱你要学几日?”
王阴阳忙起身,道揖改拱手,慌忙赔罪道:“沈师……啊不,沈大人,下官,下官着实驽钝,请沈大人责罚。”
“凡人吾爹,训四境如训狗?”
沈青云看傻了。
沈威龙摇头道:“若责罚能让你有所进步,我是愿意的。”
言下之意,骂都骂不成才。
王阴阳沮丧道:“下官会更努力。”
“去将战箱取来。”
什么战箱?
沈青云一惊,少顷听闻重器过路的隐隐轰鸣,便见一辆大车从工坊深处推出,车上一五尺见方的大黑铁箱。
看箱子,毫无所得。
但王长老脸上写着的兴奋、崇拜,乃至眼眸中溢露的疯狂,让沈青云心跳加速。
“难道这战箱……嘶!”
我爹又,又抄袭?
沈青云瞪眼再看战箱,越看越气,扭头就走。
庞供奉喊道:“沈行走,你忘了说话……”
“转告家父,家母急急如律令,速归!”
离开兵部,沈青云一路小跑去上衙。
气归气……
“却不知我爹弄的那东西,到底好不好用?”
正期待,头顶声声不息机滋滋滋的。
“现在插播一条广告,禁武之仙,猛虎下山……”
沈青云一个急刹车,抬头感慨。
“广告都打上了?拓跋兄弟,你是真舍得下本钱呐!”
待至禁武司街口,他一个闪身藏于巷中。
悄悄探头,便见仙部以裘屠为首,一个个脸黑如锅底,走出了准备杀人全家的气势。
再偷偷潜入传音界,更热闹了。
“狗日的!”
“季师弟太不是人了!”
“他只是拿钱办事,狗日的是拓跋堑!”
“哼,那日还并肩作战,今日却……”
“二师兄,你就别提并肩作战的事了!”
……
拓跋堑暴露得也太快了吧?
目送仙部一群杀神远去,沈青云无话可说,心里给拓跋堑上了三炷香,扭头上衙。
还没进门,他察觉八大金刚有异,瞥了眼,见八人都朝自己挤眼。
“这是有天大内幕啊……”
沈青云神识一扫,附近无大佬,便凑近侧耳,等待八卦。
“咳,吕佥事……”
坏了,昨儿忘记救吕哥……
“吕佥事家里来人,给请了假……”
还好不是吃席!
“病了?”
“说是扭着腰了。”
工伤!
沈青云点头致谢,走了两步又觉不对劲,倒退回来纳闷道:“这事儿,用得着鬼鬼祟祟?”
八人悻悻,且意味深长:“沈哥,昨儿我们八个,结拜了两次。”
“辛苦辛苦,走先。”
入了律部,没见大人,倒看见了……龙精虎猛的柳高升,正在大肆和同僚吹嘘胜天半指。
杜奎讥讽道:“得了吧,要有用,吕佥事也不至于扭了腰。”
“肤浅了吧,”柳高升冷笑,“若没用,吕佥事用得到腰?”
嘶!
公房内满是倒吸凉气之声。
沈青云隔了五丈都不由打了个摆子。
“还别说,这话有理……”
见沈哥来了,众人殷勤起来。
待拓跋天端上泡好的茶,杜奎又递了份公文上来。
“沈哥,昨儿连夜审的。”
“什么什么就连夜……噗!”沈青云一口茶喷出,“用,用刑了?”
杜奎笑道:“那不会,听内狱的说,丢到楚汉修士群里,听了半个时辰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冯珏就招了。”
沈青云悻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