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本座给少爷兜底嘛”
悻悻想着,他看了眼忧愁的少爷,有些哭笑不得。
“即使抛开底牌,这一战最终也是旗鼓相当,少爷,你该心满意足了。”
正叹着,推衍结束的沈青云揉揉脸,叹气暗喃。
“还真打不过他,没想到我也有遇到变态的一天”
“怕是仙朝最顶尖的天骄”
“哼哼,此子,绝不可留”
“硬来不行,得弄把软刀子捅他”
见少爷眼里诡光闪个不停,鼓鼓心里寒气直冒。
小手不断推攘沈青云的手臂,咿咿呀呀想说什么。
“呵呵,放心吧鼓鼓,少爷从来不冲动诶你到底想说什见过那人得了吧,少爷我变丑些,你都认不出”
压下心头沉重,沈青云返程。
途中,他再次发现从郡城出发的灵舟队伍。
“奇怪,他们也回去了”
百思不得其解,沈青云站在舟头,俯瞰北洲大地。
“先是韩家人,随后又来了位大变态,再拖延下去”
郡城十万里外。
茅屋院落。
里间。
油灯昏暗。
霍休小心翼翼给秦墨矩推行气血。
推行的过程,亦是再次探知陛下伤情的过程。
情况不容乐观。
阅历如霍休,也搞不明白自家陛下被何所伤,才会导致本质上的衰退。
而且还不好问。
“北洲的四境,连老夫都拦不住”
“难道是被五境围攻”
“却也不像”
“是徐保儿的底牌杀招,只能在北洲施展”
正思索,秦墨矩虚弱的声音响起。
“你个老杀才,家都不,不要了”
霍休一怔,忙道“陛下莫要想这些”
“那,那是朕的家。”
“那就请陛下放一万个心,”霍休忙笑道,“秦武出不了岔子。”
秦墨矩艰难扯动嘴角,似乎笑了笑。
想了想,他问道“你拜托给沈青云了”
我倒是想啊,不敢
霍休摸摸鼻子,转而道“秋风门主他们,短时间不会离开天谴”
“为何不会”
“呃,仙市很吸引他们,另外小沈的大卖场计划,够他们揣摩一段时间。”
“朕就在想,”秦墨矩脸上多了丝好奇,“你一边把沈青云夸到天上,一边又笃定他不会察觉你来找朕”
霍休悻悻“老臣也觉得奇怪”
“咳咳咳”
秦墨矩被搞得一阵剧咳,口中溢血不止。
霍休脸更白了,正要倾尽气血疗伤,被秦墨矩止住。
“这伤你治不了。”
“敢问陛下,是被谁所伤”
秦墨矩咳嗽稍缓,半躺看房顶“天。”
天
霍休一怔,旋即变色“莫非,是国运”
秦墨矩点点头。
“当日初入北洲,徐保儿眼看要被朕斩杀,他一声呼救,唤得国运感应,秦武国运遭受反噬不说,朕”
听完霍休才明白,自己找到昏迷不醒的陛下之前
楚汉仙朝的国运,那是每天定时搞秦墨矩一下
“仙皇老匹夫,此仇老臣必报”
切齿发完誓,霍休沉声建议道“陛下,既如此,我二人该当立刻返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者徐保儿来犯,反被陛下重伤,秦武脸面得保”
秦墨矩摇头。
“陛下,再呆下去,怕是仙朝国运”
“说来也奇怪,”秦墨矩眼神古怪,“前几日,仙朝国运就没来找朕了。”
“怕是另有居心”
“你不懂,”秦墨矩若有所思道,“朕感觉,仙朝国运似乎也被搞了”
霍休愣住,旋即拱手道“老臣听命便是,但陛下伤势未愈,留在此地怕是”
“只有千日做贼,哪儿有千日防贼”
秦墨矩冷笑。
“朕留在此地,但凡徐保儿懈怠分毫,便取他人头回去,给吾儿当夜壶使”
听出陛下的心意,霍休心里苦得不行,却也不再开口相劝,把最近探知的消息一一说出。
“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秦墨矩喟叹不已。
他最清楚。
炼体士想在修仙界厮混,有多困难。
也好在楚汉仙朝仙凡混居,否则霍休潜匿难度,还要高出不少。
“呵呵,陛下倒说差了,”霍休笑眯眯道,“这段日子,老臣分外轻松,两百多年没干农活,如今施展起来,更是驾轻就熟,说起这个”
“怎了”
“该说不说,楚汉仙朝这边的农具,颇有几分特色,若能引入”
秦墨矩笑道“不是有农艺下乡指导了”
“这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