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看戏。
不多时,管家取来三色诰书。
马右侍郎惨笑一声接过,奉上。
“罪臣”
女官接过诰书,淡淡道“马大人失言了,未经审理,何来罪臣之说,事已办妥,下官告辞。”
女官走人。
事儿还未完。
一群官差又开始收缴马徐氏诰命的一应赏赐。
不过少了十七八箱东西,五颗脑袋却觉得马府凭空瘦了一大截。
“哎,马府止于此了。”柳高升啧啧而叹,“得罪谁不好,得罪皇后诶”
后知后觉,柳高升一拍脑袋,对沈青云愧疚道“我一时失言,沈哥莫要在诶诶诶”
“啊,柳兄怎么了哦,玉佩”
沈青云摩挲玉佩,爱不释手,笑呵呵道“我给伯母讲了个笑话,伯母随手送的,这种东西想必柳兄手里得有个十七八箱吧。”
讲笑话就,就能达成
柳高升怔怔盯着图谋十几年未得手的玉佩,嘴唇动了动,却发现怎么也硬不起来。
“哈,哈哈,看戏看戏,继续看戏”
杜奎三人面面相觑,柳高升这算什么笑,听上去这么酸呢
翌日晨。
五人再扒墙头。
马府更显凄凉。
“雪都没人扫”
“好像人都没了”
“乖乖,此事不简单啊。”
“沈哥,你玉佩呢”
嗯
杜奎三人狐疑。
沈青云笑道“伯母所赠,珍贵异常,所以收起来了,柳兄莫要笑我小家子气。”
“啊哈,哪里哪里”柳高升心虚,转移话题,“这马府”
“等等什么什么就马府了,”杜奎上下打量柳高升,还闻了闻,顿时捂鼻皱眉,“你是馊了吗,这么酸的”
面对杜奎,柳高升嘴本能趋硬,正要反击,霍休声音响起。
“好好的纨绔不当,扒墙头了都滚”
一夜未睡,霍休精神得不得了。
五人从身旁跑过,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大人好大的杀意”
五人面面相觑,最后看向沈青云。
沈青云可不敢多嘴,转而提醒道“今日,可能会碰到不少同行。”
“同行”柳高升眼珠子一瞪,“谁家纨绔,敢与吾等一较高下”
“碰瓷的同行。”
四人一琢磨,嚯,官方正式参与碰瓷心里顿时一苦。
“大人这一手,逼着我们出成绩啊。”
“沈哥,高等碰瓷讲究个什么”
“无它,唯熟耳,咱多碰吧。”
“沈哥说得对,多一门手艺,日后也多条门路”
纨绔小组上工时。
南市爆满。
昨日一场戏,看到的人不过千余,听到的不下十万。
尤其经千人转述后,仙皇什么十万八千妃都得靠边儿站。
众人最关心的
“谁知道后手缚怎么打的,我出一千两”
“一千两就想习得仙皇传承法外狂徒都不敢这么想”
“卖绳儿啦,长短皆有,麻锦俱全,还可特殊订制”
两位斗笠人混在人群里,随着人潮边前行,边传音。
“这怎么回事”
“属下也不清楚,听到风声便来禀告大人”
“仙皇传承又是什么”
“呃,听上去和绳儿有关”
“哼,还有胆子牵扯仙皇,死有余辜可恶,人太多,挤不过去,动用神识吧。”
仙皇大戏第二场。
麻衣高座。
相比昨日,今日无姑娘友情客串。
却也没所谓。
“看见没,仙皇手里那根绳儿”
“绳儿才是绝对的主角儿啊。”
“今日此绳,又会如何惊艳吾等”
斗笠人正打量扮演仙皇的麻衣。
“哼,人模狗样,如何能模仿仙皇万一”
“观此人面貌”
“肯定是归墟门给的消息,台上这群人,也是秦武鹰犬。”
“大人说的是,这帮人是所谓宣法队的”
说着说着,绳儿入眼帘。
斗笠大人眉头微蹙,稍稍回忆,暗自摇头。
“仙皇口出成宪,何时用过什么绳儿,可恶”
痛恨之余,他也不免好奇,对方借这根绳儿想表达什么。
正琢磨,八人五花大绑,被押上戏台。
观众眼珠子瞪得溜圆。
打量半晌,纷纷开骂。
“味儿不对”
“这绑人的不专业啊”
“绝对不是仙皇传承,换一批”
观众鼓噪。
麻衣淡淡开口镇场。
“朕占尔等之地,夺尔等之食,抢尔等之妻,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