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赋,两个二等,还有一个我。
我最特别
吕不闲陷入沉思。
沈青云早有察觉,闻言也不意外。
“大人,想招杜兄弟,得和雍州军沟通,难度不小。”
杜奎看似只是武职散官,实则早被朝廷视为雍州军下任主帅。
调入禁武司,大费周章。
“倒也不必如此麻烦。”霍休笑眯眯。
沈青云疑惑道“大人有妙计”
霍休笑而不语。
又晒了会儿。
三人撤。
杜奎几番想走。
但每次想迈步,脑子里总闪过柳高升打挺时的梦话。
拓跋两兄弟越发不安。
“喂,柳高升,你平日是不是经常被罚”
柳高升眉毛跳了跳“你瞎啊,我这是监督你们。”
“别理他。”拓跋天扯了扯弟弟的袖子。
小睡一阵,霍休精神不见好,思路倒顺了不少。
进了大堂,他表情也严肃起来。
“叫他们进来吧。”
沈青云应了声,不多时带着四人进了堂。
“站着旁听,再说小话,掰开了晒。”
四人齐齐一哆嗦。
霍休不再理四人,开口说出惊人之语。
“上面的意思,趁霸王破阵根基浅薄,不惜代价,将其剿灭。”
不惜代价四字,如铁锤砸在众人心头。
沈青云认真问道“敢问大人,不惜代价,指的是什么”
“集朝廷人力物力,包括我在内,都可为之死。”
一句话就能看出,朝廷有多想剿灭霸王破阵。
剿灭难度,也体现在此话之中。
“此事我们内部先聊聊,你们畅所欲言。”
内部拓跋天如遭雷劈。
吕不闲最先开口。
“霸王破阵想闹事,必然触犯律法,可通令各州严查严办,不给他们丝毫机会做大。”
霍休点点头,看向杜奎。
“大人,我只擅行军打仗厮斗。”
“从行军打仗上说一说。”
杜奎简单说了几句,霍休看向拓跋天。
拓跋天紧张到咽口水,抱拳道“草民出身乡野,实在若联合各宗门,可能会更好。”
霍休看向拓跋堑。
拓跋堑胸有成竹,毫不犹豫道出腹稿。
“我哥说的对。”
霍休无语,少顷吩咐道“回去都好好琢磨,你们的意见不一定有用,但能参与进来,也是一番磨砺。”
众人压下心头古怪,领下家庭作业。
“钱财,人员,物资,封锁,宣传,协同”
沈青云终于开口。
开头几个词,杜奎还听得懂。
后面的词,就压在他眉头上,又沉又重,还扎心。
“记下来,小沈慢慢说。”
“是,大人,钱财管控,每笔大额银两有来有去,皆有人作保,可与商行钱庄联合行事。”
“人员方面,徐州周边几个州,设卡设防,查过往行人,荒郊野路,亦要通知山民村民注意外来人,遇有异,须报告官府。”
“物资是重点,尤其是盐”
“以上几项尽可能封锁”
沈青云讲了大半个时辰,喝完茶,又继续沉思,显然还有下文。
柳高升几个听得目瞪口呆。
“我们四个加起来都没他长”
吕不闲放下笔,揉揉酸痛的手腕,看着桌上三十来页抄纸,沉默不语。
霍休拍拍手,打断沈青云的思路。
“放松一下,去演武场活动活动。”
年轻人走了,霍休拿着抄纸,一个字一个字看。
每一字,都像是勒在霸王破阵脖颈上的绳儿,根根要命,字字夺魂。
“记仇的小家伙。”
他甚至在字里行间,看出了沈青云所思所想惹了我,你麻烦大了
两具尸体的惨状再次掠过脑海,霍休笑了笑,拿起抄纸,揣入怀里,朝演武场走去。
拓跋两兄弟,被内部二字搞得神魂恍惚,心不在焉对练。
柳高升把石锁甩得呼哧呼哧的。
沈青云一动,所有人就停了下来。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拓跋堑嘴张得老大“这又是啥啊”
“可能是禁武司不传秘法。”
拓跋天肃容道。
他和沈青云在腰门对过线,多少知道点。
柳高升不想看,转过身,继续呼哧呼哧。
杜奎全神贯注
却越看越迷糊。
想了想,他走过去,一边开口,一边伸手“沈大”
噔噔噔
只是手搭在沈青云肩膀上,杜奎就退了三步,不由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