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洞内。
杜奎正在表演诗朗诵。
他有八个节目。
被连续八次点名最不标准后,他就知道至少在岩洞里,自己是干不过沈青云的。
最后只能含恨赚了十二两银子,记账。
趁众人被女版柳高升吸引,沈青云来到拓跋兄弟旁边坐下。
再扫一眼众人。
很好。
都在看节目。
但当他看向拓跋兄弟时,这些目光又齐齐一歪,看向他。
“沈队正要摊牌”
“拓跋兄弟多半顶不住。”
“相亲相爱一家人了。”
“除了大团圆,我不接受其他结局。”
头头和酒糟鼻互视一眼,决定看柳高升表演,给金主留出发挥空间。
见练腰的坐过来,拓跋兄弟下意识远离,心头惶惶,显然受谣言毒害颇深。
“两位仁兄,你们和这个柳高升,如何相识的”
听到这话,二人一愣。
“就是你们拆台后不久,她找上门来。”
“她找你们干嘛”
“说是为叔叔洗刷耻辱。”
沈青云
“嚣张得很她,开口就是竟敢欺负杜奎杜叔叔,我柳高升不会放过你,然后被我哥一脚踹飞”
沈青云嘴巴越长越大。
马上又合拢。
看似面无表情。
实则如遭雷劈。
“我过来只是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酒糟鼻他们盯上的”
结果听到了什么
“杜奎”
台上诗朗诵的,是杜奎
“他多半恰巧经过徐州,听闻杜奎大胜拓跋堑,猜到是柳兄搞他。”
“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造谣是柳高升叔叔,能耐又差。”
其后谣言的发酵变质,自不必说。
“难怪”
顺着这条线理下来,似乎一切都能说通。
“难怪他混入星星火原,肯定是来宛城跟踪柳兄曾言有杀气,多半是他”
“难怪他要找我,是想通过我找到柳兄。”
“但他为何要脱我裤子”
沈青云沉吟良久。
“不解之谜,算了不想。”
结果不想这個,尴尬就立马涌上心头。
“我刚刚还以为他是酒糟鼻的人”
想到方才的智斗场景,沈青云脸颊发烫。
还以为自己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结果杀了个寂寞,那时丢出的刀,扎在此刻自己的心上。
“诶不对,酒糟鼻后面对他的态度,可不就是自己人吗”
初犯。
警告。
轻拿轻放。
这对不上啊。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
沈青云悄声问了一嘴儿。
拓跋兄弟嗔目结舌,直呼神人。
“大哥,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说什么屁话,大哥这是出淤泥而不染”
沈青云闻言,眉毛都立出了奶凶奶凶的杀气,不好预感渐生。
拓跋兄弟赶紧你一言我一语。
“传言说她喜欢的是你”
“所以才追到星星火原来”
“刚还想脱你裤子,被薛护法严厉制止”
“大哥,在宛城的日子,难道你就没有一丝丝察觉吗”
沈青云缓缓转头,看向杜奎,面无表情。
大石头上,杜奎猛地一个寒颤,差点咬到舌头。
山林里。
禁武司众人匿息前行。
三百多人形成的包围圈,渐渐缩小。
“大供奉,我们为何不上去”商行护卫询问。
司马冤淡淡道“他们才是主角。”
“那我们”
“分散开来,方圆二十里,兔子都别想出去,遇到贼人逃窜,尽量活捉,交给禁武司的人。”
“是,大供奉。”
安排好人手。
司马冤也上了山。
却没和庞博汇合,独自寻了棵树飞身而上,远眺洞口。
离山洞二十丈,禁武司领头的统领齐齐举手握拳。
所有人立即停下,匍匐于地,等待总攻命令。
廖统领神情专注。
宛城禁武司一众,面向的正是洞口。
此次抹黑抢攻,他们打头。
“必须一战尽全功,如此方能将功赎罪”
发现日头尚早,他稍稍放松精神,偏头看向比自己更专注的柳高升。
“柳大人,我对你好吧”
柳高升微愣,旋即撇撇嘴角。
“我是没来得及告诉你,”廖统领悄声道,“指挥使一来,就让我汇报情况,驻地那段,我只字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