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还敲敲岩壁,摸摸油灯,稀奇得很。
她不由一笑,走上前道“沈队正可觉有趣”
“入口隐蔽,冬暖夏凉,通风透气,视野还广阔,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听到这话。
酒糟鼻低声道“他察觉到了。”
头头微微皱眉。
凭沈青云在星星火原的威望,若察觉到不对劲,再登高一呼
必然血流成河。
“管家。”
吕不闲连忙上前“少爷。”
“估算一下,把此地打造出内景,如嫣儿小姐府上那般的景致,所需何几”
这已超出我专业范畴,我只能胡说八道。
吕不闲沉默少顷,开口如雷“少爷,大概十万两”
众人不能呼吸。
酒糟鼻瞳孔逐渐放大。
“金子。”吕不闲言罢。
酒糟鼻闷哼一声,悄悄问道“真的假的”
头头没回答。
因为沈青云走了过来,却也没找他。
“冯管家,”沈青云一边掏金票一边说,“虽说都是自家人,该给的还是得给,请贺员外割爱此洞,如何”
冯管家被金票吓了一跳“不不不,这洞不是”
“呵呵,沈队正,”酒糟鼻颤着手接过金票,“我家老爷成人之美,这洞,便卖给你了。”
沈青云大笑,拍了拍酒糟鼻肩膀,转身离去。
头头皱眉,还未开口,酒糟鼻就走过来凑耳朵跟前儿“五五分。”
“不是分不分的问题,你到底怎么想的”
“买个破洞就一千两”酒糟鼻强压激动,“你之前说的我全信了,此子沈队正比贺家好得多”
“如何给上面说”
“还用说”酒糟鼻瞥了眼出神的冯管家,“十个贺家也比不过沈队正,上面的人又不傻。”
“那冯管家”
酒糟鼻笑了笑,走向冯管家,低声说了两句,二人就离开了。
头头见状,眉头更紧,瞥了眼正和管家商量的沈青云,他也跟了上去。
“都出去了。”
“你确定”
“我玳瑁取下俩月有余。”
“呼,这把估计悬了。”
“怎说”
“那酒糟鼻一来,情况就变了,所以莪们不入城,反倒绕行避人躲这里,刚我找了找,风口全是缝儿,根本出不去,他们还守着通道。”
“他们躲,说明那边开始反扑,这好事”
“对我们是坏”
“进来了。”
沈青云又开始指指点点,说这里要深挖做水池,那边造凉亭,听得进来的酒糟鼻美滋滋的。
“沈队正,请过来一下。”
沈青云微怔,旋即走向酒糟鼻。
“冯管家呢”
“哦,冯管家身子不适,已提前回了,这里的事暂时我负责,正好想和沈队正商量些事,请。”
沈青云脚下一顿,笑着跟出岩洞。
吕不闲见状,心里莫名不安。
好在没多久,沈青云安然返回。
吕不闲长松了口气,起身迎上“少爷,你”
“冯管家死了。”
说完,沈青云躺在薛护法铺好的褥子上。
一侧身,看到远处的薛护法正瞅着自己。
给薛护法笑了个,也不好再转回去,他只能闭眼佯睡,但哪里睡得着。
薛护法微微皱眉。
“沈队正的笑,和平时不一样呢”
吕不闲全身冰凉。
冯管家,就这般死了。
“没用了,所以死,跟杀牲口一样。”
听闻九家被灭口时,他愤怒。
此刻听闻冯管家死,他却只有恐惧。
“他们还是一伙的,若我们也没用”
思及此处,他猛地恍然,看向沈青云。
“难怪小沈要露财,还有大石头上那番话”
都是为了保命啊。
“我还以为,他是想智取”
岩洞外。
通道内。
酒糟鼻乐得合不拢嘴。
“跟沈队正说要买点干粮,甩手又是一千两金票,还问我够不,哈你怎么不说话”
头头轻声道“钱不是最重要的。”
“那什么重要”
“他那番话。”头头看向酒糟鼻,“若真如他那般行事,或许一年内,大业可成。”
酒糟鼻脸色一变“你想推他上去”
“其他的不说,”头头瞥了眼酒糟鼻手里的十张金票,“就冲这个,你不推”
“推不推再说,”酒糟鼻起身,“我带人买点干粮,若有烧鸡和酒,给你带点儿。”
头头不想吃烧鸡。
中午,他吃了俩。
一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