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这样,不要怕,又不会疼,来来来,脱掉脱掉,我帮你脱掉”
site17的某个花园外,张珏的声音不断响起。
那声音带着很强的煽动性和蛊惑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诱惑妇女失足。
克雷蒙特看着张珏将该隐的鞋子脱掉,放在一旁,不断引导他走下台阶。
克雷蒙特的脸色有些古怪,因为他注意到,从来到花园开始,张珏便一直拉着该隐的手,一刻也未曾分开。
这种程度,已经不能说是巧合或者忘了。
这
难道张顾问他是
想到某种可能性,克雷蒙特不由打了个寒颤。
对于某种特别的爱好,他倒是不歧视,但想到后面还会和张顾问有合作,心里就有些打鼓。
要是张顾问晚上邀请他去讨论一些东西,他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难道真的要为了基金会,为了全人类献身
没有理会克雷蒙特古怪的脸色。
张珏一个劲地怂恿该隐迈出第一步。
几分钟后,该隐终于脱掉了基金会为他特制的鞋,赤着脚踩在了土地上。
土壤浸润在脚趾当中,细细的,痒痒的,该隐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nie”
张珏打了个响指,维持着“失效”的能力,继续拉着该隐向前走。
“来来来,去摘那朵花,不是这朵,是那朵,那朵多好看啊”
张珏指挥着该隐,摘下一朵红色的小花。
看着手中的花,该隐的眼睛微微泛红。
多少年,或者说,多少个世纪了。
他背负着诅咒在世间行走,对于那些植物来说,他就是噩梦。
别说摘下一朵花,就是靠近,都会让它们枯萎死去。
他抬起头来,望向对面的人。
张珏对他微微一笑。
“我看你头发挺长的,来来来,我帮你把花带在头上吧。”
说着,张珏接过他手中的花,插在了他的耳边。
见该隐仍然没有从那种情绪中解脱出来,张珏笑道“哥们,总哭丧着脸可不像话,作为一个老爷们,做错了事情,受惩罚时就要立正挨打,来,笑一笑。”
眼看他们俩已经旁若无人到了这个地步,克雷蒙特一阵恶寒,刚想溜走,却被张珏给叫住了。
“那个谁,克雷蒙特,你要是有空,就帮我们拍张照片”
克雷蒙特哭丧着脸“好。”
克雷蒙特拿来照相机,给他们两个照了张相片。
相片中,张珏总算放开了该隐的手,他搂着该隐的肩膀,嚣张地大笑着,两人就像大学寝室里的好哥们。
似乎是受到了他的影响,该隐也破天荒地露出了笑容。
这张照片洗出来后,该隐特地要了一张。
他一直将它摆在桌子上,直到很久
张珏的到来使site17站点热闹了起来。
和在site14站点时一样,张珏脑袋里的那些资料,让这些研究员们为之疯狂。
通常情况下,张珏刚从这个实验室里出来,立刻又会被那个实验室的人抓走,比他在site14的时候还要辛苦。
他原本想要摸遍site17站点里人形s的计划不得不一次次推后。
让张珏意外的是,该隐有时候会来找他聊天。
似乎经过那天的事情之后,该隐便将他当做了朋友。
一个已经活了千万年的人,能打心里将一个人当成朋友,相当不易。
该隐是历史的见证者,并且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张珏便拉着他,让他讲讲这个世界所记载的历史,与真实的历史到底有多少出入,两人常常谈到深夜。
这种情况落在克雷蒙特眼里,自然便成为了张珏是那个啥的铁证。
自己崇拜的人竟然是个克雷蒙特费了好久的时间才说服自己不要介意。
因为这件事情,他经常唉声叹气,一些胆子大的员工问他怎么了,他便偷偷说了自己的推论。
原本克雷蒙特只是和几个相熟的研究员们私下里隐晦地说了几句,但这种事情就像是燎原的火,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站点。
一时间,所有人看张珏的眼神都不对了。
大部分女性都暗自跺脚,一些男性员工听说这件事情之后,已经不太敢问张珏问题了。
而剩下为数不多的男性研究员似乎更加兴奋了。
每天半夜都会有人“不经意”地经过张珏门前,借用他的厕所,甚至还落下一两块肥皂。
一次两次倒是没什么,次数多了,张珏当然能感觉到异常。
他向其他人询问,可无一例外,大家全都露出一副“你懂的”笑容,就好像他是个面壁者。
某天晚上,当再一次被骚扰之后,张珏终于爆发了,一把将哈伊尔拉进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