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居然落在你手里了么也算是一重缘法。”
雷俊“晚些时候得闲,正有心向师父请教。”
然后,他提及木曜所讲,有关黄天道的一些消息。
元墨白静静听完后,问道“你怎么看”
雷俊“线索稀少,不好做判断,有很多可能。
不过让弟子目前猜测的话,有两种可能,机会比较大”
元墨白“第一种,眼见本派内部李姓和外姓关系越来越紧张,黄天道里有些人希望联合我们这些天师府外姓传人,有些人则认为如今的天师府,不论李外,皆是敌人,两种判断争执不下,故而产生冲突和分裂。”
雷俊颔首“第二种则是,有外部的其他大势力,不止一家,在暗中支持黄天道,但也因为这个原因,各有代表,导致黄天道内部分了派系。”
元墨白面上和煦笑容不改“不论哪种可能,如果龙虎山上当真出了大乱子,黄天道仍有很大可能铤而走险,我们更不能疏忽大意。”
雷俊“弟子明白,谨遵师父教诲。”
“多事之秋,我们唯有做好自己手头能做的事,所谓尽人事,安天命。”元墨白言道。
雷俊听出自家师父话外音“出事了”
元墨白“刚刚得到消息,吴王,反了。”
圣旨召吴王入京面圣,吴王称病不起。
有御医自京城而来,吴王几番拖延,到近日终于再拖不下去,终于悍然发动,竖起反旗,历数当今女皇多条大罪,首当其冲就是斥对方弑君矫诏,此前谋刺先皇张启龙,如今为了灭口,也要对他吴王下手了。
类似的嘴皮子仗,着眼点倒也不全在口头。
帝皇天子道坐拥天下山河,气运龙脉随身,强势的同时,便也涉及民心向背。
吴王当前属于基础操作。
甚至后续还有更多文章可做。
当然,最终结局如何,还是要着落在双方最根本的较量上。
打嘴皮子仗,本质还是为了削减对方优势,增添己方胜算。
而对面女皇陛下显然也没当真就信了吴王先前病重的说法,同样早就蓄势待发。
吴王举起反旗的第一时间,正式平叛已然同时开始。
“当今圣上,不至于拿捏不了吴王吧”雷俊向自家师父打听。
要说吴王一点能耐都没有,当然不至于。
问题是,自当初吴王同时任镇魔卫将军有勾结时,消息走漏,他就被女皇盯上。
走到今天的境地,本就是被女皇步步紧逼到这一步,做困兽之斗。
说吴王是被唐廷帝室逼反,都不为过。
那反过来说,吴王应该同样心中有笔数,即便如今大唐江山不稳,他仍然胜算极小。
“吴王举起反旗的同时,东海妖乱爆发,侵袭甚烈,危害纵不如先前西域,也相差不远了。”元墨白轻声道。
雷俊挑了挑眉梢。
这就难怪了。
元墨白“吴越之地平叛,自有臣属负责,最新消息,陛下如今正亲赴东海。”
雷俊“吴王之事,有没有牵连到师父您还有大师兄”
虽然他估计唐廷帝室眼下不至于节外生枝,但小心没大错。
这方面雷俊倒是很同意师兄王归元的看法。
元墨白莞尔“目前没有,连上官师姐都没过问,就算有什么事,想来也要晚些时候再说。”
雷俊若有所思“从另一方面讲,如果本派眼下发生些什么事,唐廷帝室方面充其量也只能口头规劝几句,不会直接干涉了”
元墨白颔首“正是如此。”
他神情端正几分“这几天,龙虎山外围,信州地界,已经有血河派修士活动的踪迹。”
雷俊感慨“真像是一群秃鹫,整天到处飞,就等着吃尸体。”
元墨白“提高警惕吧。”
雷俊“是,师父。”
以元墨白等三位高功长老为首,开始组织府中精干力量,轮番下山巡查,清理血河派暗中的布置。
雷俊如今五重天境界的修为,也要开始担负起更多职司,他虽未开门纳徒,但时不时就要负责带队,率领其他同门行动。
在山外,他们连续捣毁血河派弟子暗中布置的血河阵。
也遭遇一些血河派中三天修为的高手,爆发激战。
群山间,可见污血漫天,覆盖四方。
但立马有成片火海铺展开来,以火海对血海,焚烧大片污血。
雷俊甩甩手,立马又是两张天师府真传的高等灵符飞出,一张火海无边符,一张风火连城符,烈火不停交织。
对面是个中三天修为的血河派长老,一时间被雷俊打得有些没脾气。
阳刚火法和雷法,一定程度上确实针对阴邪的血海。
但也不是完全克制。
血河、血海都善于污染对手法力。
便是火法和雷法,也可能被污血所染,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