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利姆苏丹望着广场上1000名稚气未脱的少年士兵。
“孩子们,君士坦丁堡到了最危急的时刻。你们的死亡将被后人传颂一千年,你们的名字将永远镌刻在石碑上。”
简短的激励后,他抚摸着站在自己身旁幼子的脸庞,高声道:“哈幼里,带着他们去巷战吧,我不想看到你活着回来。”
哈幼里浑身散发戾气,面部肌肉不断抽搐。
作为奥斯曼苏丹的儿子,荣耀和死亡是共存的,不死于战争,也会死于夺嫡。
一刻钟后
1000名少年全部战死。
他们或骑马,或跑步,人人背负链弹和灌满猛火油的皮囊,所到之处,爆炸不绝。
硬生生的把入城的联军炸懵了。
少年无畏,向死而生。
生就是死,死就是生。
就连吴军观察员也被震撼到了,没想到奥斯曼还有这等底牌。
……
十万联军止步于城墙缺口。
没有人能够在“以命搏命”的敌人面前保持淡定,这无关武备优劣,而是心理上的碾压。
人,终究是有感情的。
联军节节败退,见到街巷出现奥斯曼人的身影就心生畏惧。
一名满脸鲜血的奥斯曼禁卫军军官冲出街巷,挥舞弯刀孤零零的向敌人发起冲锋。
对面,十几名联军士兵丢枪逃跑。
里卡多也在其中。
他扔掉了佩剑,头也不回的逃跑。
后面有魔鬼。
……
素来以军纪散漫、热衷敛财、反复政变著称的帝国毒瘤——奥斯曼禁卫军,此时发起了毅然而决绝的反攻。
在军旗的指引下,沉默地冲出了君士坦丁堡。
时隔百年,祖先的血勇再次燃烧。
君士坦丁堡的威名再次响彻欧洲。
里卡多死了,他被一名狰狞的禁卫军士兵追上,踩住,残忍剁成5段。
联军足足溃逃20里后才稳住阵线。
这一天,联军伤亡5万余人,士气归零。
……
奥斯曼人打扫战场,收集武器,修缮城防。
突然,
尸体堆里,一活人坐起,举起双手,用多种语言反复低呼:
“别开枪,自己人。”
“我有重要军情。”
随后,他被押解入城。
塞利姆苏丹亲自审讯,发现这家伙竟然是一名撒丁王国的双面间谍。
此人以雇佣兵身份加入联军,在进攻之时假装阵亡倒在尸堆里,就为了伺机潜入君士坦丁堡,然后当面告诉自己。
“吴皇已经正式决定介入战争,吴军已在波斯湾南岸建立前哨站,君士坦丁堡需要自力更生,坚持到那一天。”
“吴皇以名誉发誓,虽远必救。”
“但需要时间。”
君士坦丁堡虽然抗住了这一次,但下一次会更凶险。
好在联军对黑海的掌握有限,君士坦丁堡不是一座孤城,一直能够从外界得到间歇补给。
……
奥斯曼虽然奄奄一息,可就是不肯倒下。
这也符合实际情况
再孱弱的族群面临生死存亡时,都能爆发出令人惊叹的反抗意志。
帝国的所有坚定群体都在君士坦丁堡里蹲着呢。
至此,
联军暂时失去了陆地进攻能力。
贵族们一致同意将正分散在奥斯曼各处领土打治安战的20万军队召回,对付君士坦丁堡。
仗打到这份上,只能灭国。
……
与此同时!
在联军的大后方一件更可怕的事发生了,但前线的贵族军官们却浑然不知。
巴黎爆发了革命,比历史上足足晚了2年半。
春天,虽迟但到。
由于压抑的太久,所以爆发力更强。
3天前,巴黎面包行业宣布再次集体涨价。
一群排队的市民过于激动,动手砸了面包店,随即遭到了市政厅镇压,12人被逮捕。
次日。
巴士底监狱前。
300名骑马宪兵进驻现场,维持秩序。
法官当场宣读了12人的判决书。
宣读完毕,开始行刑,杀鸡儆猴。
第一名犯人上被押上来了。
这名可怜的老汉早就失去了反抗意志,宛如活死人一般被士兵们套上绳索。
几秒钟后,脖子拉断。
……
下一名犯人是个中年妇人。
她痛哭哀嚎,甚至吓的尿失禁,可依旧被刽子手挂上了绞刑架变成了一具尸体。
底下的人群开始骚动。
随即被骑马宪兵严厉喝止。
现场气氛之压抑,好似火山爆发